第十五章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江翌晨感歎的聲音此起彼伏在病房內,引起眾位患者的不滿。
童一言拉了拉憤青附身的江翌晨,“沒辦法,教官在軍營被訓習慣了!拿咱們出氣,享受下上位的待遇和威風,也是可以的嘛!咱們要理解,要用愛與和平感化他!”
江翌晨眼角一斜,“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你倒是去給我站一下午的軍姿試試!”
童一言幹笑,“這不是不合適麽!我要是不來這裏,估計操場都血流成河了!”
江翌晨說,“童一言,你這人還真是洶湧澎湃!”
童一言說,“過獎過獎!”
江翌晨在臉皮上,從來沒有拚過童一言,這次也是慘敗而終。臉上烏泱泱的布滿了烏雲……
“沈夢曉和範思瑤呢?!”童一言問,“也忒沒有革命情懷了吧!我這都病成這樣子了,她們還不見人影!”
“就是就是!”江翌晨緩了緩臉色,接上了話茬!
“江翌晨,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是你懶得擠隊買飯,這種安慰病人的活就是我們幹了!”範思瑤人未到聲先到。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好人沈夢曉也有些不滿意,撅著嘴巴進來了。
童一言抬頭一看,除了沈夢曉和範思瑤,胡繁也跟著一起來了。
見童一言起來了,胡繁把手裏的晚飯遞了過去。“趁熱吃,裏麵還有盒熱牛奶!”
“我們買飯的時候剛好碰到胡繁了,所以就一起搭夥來了!”範思瑤兩頰泛著紅暈,剛才被江翌晨甩去買飯的怨念已經不複存在。
江翌晨雙眼精光一閃,童一言曉得,那是悔恨之光。
“你今天晚上回去睡麽?!”沈夢曉邊吃著飯邊問道。
“額,估計應該是能回去。”胡繁走後,小護士就拿著吊瓶進來了,說是要輸液。童一言一直不明白,她輸的話應該也是輸些血什麽的,這小護士拿著些水輸也就罷了,技術還那麽不講究,紮的童一言的手跟篩子似的,血星子刺刺直冒。最後還是慕醒給紮的……
說到慕醒,誒,慕醒呢?!童一言環顧了下四周……
“醫生剛才說了,不能出院!”慕醒從門口進來,手上也拿著晚飯!
“啊?!”江翌晨驚訝的一叫,“慕醒學長一直在陪你啊!”
童一言幹笑著,“咳咳,學長很負責啊!哈哈哈,怕我一個人在這裏不方便,就照顧我來著!”
慕醒跟江翌晨他們一一打過招呼,胡繁說,“不過就是痛經,還要住院?!”
慕醒笑了笑,這一笑笑的比較詭秘,四個人都慫了一下,“這都是規矩,醫生不讓出院的!多一個學生進醫院,醫生恨不得拿繩子捆住!這樣子,賺提成的!”
五個大一的學生,深深的,深深的被學校裏這黑暗的規矩給震懾了一把,打了個哆嗦!
“天下學校一般黑!高中的時候,頂多是多給開幾服藥罷了,大學竟然淪落到在這裏過夜了!這黑燈瞎火的,慘白慘白的氛圍,童一言肯定不害怕,要是我,還真受不了!”範思瑤抱著雙臂環顧著四周的慘白慘白,還不忘回過頭,用崇敬的目光注視著童一言……
童一言臉色映襯著四周的慘白慘白,抱著雙臂在床腳發抖,“我不住院!我不住院!”
範思瑤:“……”
胡繁問,“交上錢不在這裏住不行麽?!”
慕醒說,“不在這裏住不行,但是貌似可以陪床!”
童一言骨骼驚奇的雙爪抓住江翌晨,兩眼血紅。
江翌晨坦然的拿開她的雙爪,淡淡的說,“我有富貴病,認床!”
童一言一臉憤世嫉俗,“江翌晨你個沒良心的,當著這麽些人的麵,我就不說你昨天睡覺打呼打的風聲鵲起了!”
江翌晨化身梅超風,撕咬著就要撲過來。沈夢曉和範思瑤趕忙拉住。
沈夢曉邊製止著江翌晨的動作邊問道,“我們晚上還要查人數的!童一言請了病假還好說,我們沒請啊!再說,謝琳……”說著,眼睛瞄了一眼慕醒。
“啪!”胡繁將手上的藥盒扔在床邊的儲物櫃上,“你不是說謝琳沒找你麻煩麽!?”
童一言縮了縮脖子,表情甚為狗腿,“確實沒有找麻煩啊!我做事滴水不漏,怎麽能讓她鑽了空子呢!啊哈哈……”
沈夢曉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閉上嘴巴,一臉的歉疚。
“你們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著她就行!”胡繁驀地呼出一口氣,緩和了緩和臉上的表情,轉過頭來對著他們四個說道。
“誒嘿嘿,對對對,我讓他陪著就行!這孩子陽氣特盛,鬼怪都不敢近身!”童一言也立馬說道。反正以前倆人一張床都睡過了,一個房間睡覺什麽的,早就數不勝數了!
“這樣不好吧!”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慕醒學長發了話,“我是輔導員助理,給童一言請假的也是我,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我是要有所擔待的”
…………
童一言將被子拉至臉上,雙手緊緊的抓住到頰邊的被角,整張臉隻露出倆眼滴溜溜的轉著……
往左一轉,胡繁同學,光潔白皙的臉龐被清冷的月光籠罩,烏黑深邃的眸子,泛著迷人的光芒。兩條修長的腿交叉坐在椅子上,看上去高貴而妖嬈……
往右一轉,慕醒學長,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淡淡的光暈灑在他高挑秀雅的身上,更是顯得溫文儒雅。靜靜的站在窗台前,百葉窗縫隙裏露出來的一絲絲光亮,映襯著他,更顯得玉樹臨風,優雅精致……
往中間一轉,童一言雙目炯炯的盯著天花板,無限淒涼而又悲慘,為什麽上天,寧願賜予兩個男生這麽完美的容貌,也不願意賜給自己一個正確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容貌呢!?
童一言慨歎著,盯著天花板的兩顆眼珠,越發的明亮起來……
“童一言,你肚子不疼了?!你還睡不睡!?”胡繁將童一言捂住臉頰的被子扯下來,“你這是要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