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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熟悉感「雙更」

  “讓你呼喚我,為什麽不出聲?”那老婆婆操著一口奇怪的口音,每個字都的不是很清楚,卻奇怪的能令人完全明白。


  她的嗓音也十分符合巫婆的印象,低沉暗啞,非得要形容就像是一台信號不好的收音機,噝噝啦啦刺耳得很。


  隻看聽得到“呼喚它”那句話,無論下到哪一處湖泊都是同一個聽起來有些溫柔的男聲。白初落反複聽了很多次,一開始覺得有些熟悉,後來越聽越覺得有些像自家師兄,但又有點不太一樣。


  不過,不管那是不是師兄的聲音,總之絕對不可能是麵前這位老婆婆的破鑼嗓子。


  聽覺的不爽沒有影響到白初落對這位老人家的態度,她依舊很恭敬的對老婆婆道:“恕在下實在不清楚前輩的名字!”完還行了一禮,表達出自己的歉意。


  那老婆婆明顯愣了一下,問:“你不知道?”


  白初落鄭重的點頭:“的確不知。”


  “我感覺你的氣息非常熟悉啊!怎麽會不知道我的名字呢?真不知道?”老婆婆又問了一遍。


  “確實不知。”她也很無奈,她倒是想知道,現在的她對於老婆婆名字的渴望可比老婆婆本人大的多了。師兄和白烈的命很可能都寄托在這一個名字上!


  但在真人麵前總不能再編一個名字出來,如果錯了那不是分分鍾就能被識破!所以費力編名字隻不過是吃力不討好,白費功夫還對結果一點正麵影響都沒櫻

  白初落隻能如實回答。


  “哎!可惜,可惜。”老婆婆聽後搖了搖頭,轉身就要回到光圈內。


  “等等,前輩!”這位老婆婆是進了這麽多靈泉後唯一一個願意多跟她上兩句的。她哪裏肯輕易就讓她離開。


  估計是因為之前提到過的熟悉感,麵對白初落的呼喚,老婆婆居然真的挺住了腳步,回頭看向白初落示意她下去。


  “那個,”白初落頓了一下,抿了抿嘴,有些扭捏道:“既然您想讓我呼喚您,您自己將名字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您若是告訴我,讓我呼喚多少聲我都願意。”


  老婆婆聽了卻皺起眉頭:“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又怎麽知道?”


  “啊?”白初落一時半會沒弄明白她的意思。在她驚訝的這一點時間裏,老婆婆已經邁回光圈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鄭

  一個晃神,白初落的視線已經恢複成魔界湖岸邊的景色,白夜依舊趴在她的身邊,腦袋枕著前爪,合著眼眸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白初落將手從水中抽出來,拿出一塊手巾擦幹了手。白夜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與白初落精神相連的他不用問就知道這一次她又失敗了。


  不過,此時它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白初落的手上,經過將近一夜的浸泡,她的手已經腫了將近一圈,五個指頭上的皮膚全部變得褶皺不堪,好像一碰就會皸裂。


  從第二次結束以後,她的手就已經開始水腫、發皺了,本來白初落打算抹一些藥膏抑製褶皺再生,修複已經受損的皮膚。


  但被白夜阻止了。


  氣味濃鬱的藥膏很容易汙染水源,引起靈泉本體的厭惡,到時就算叫對了靈泉的名字,靈泉也很有可能出現在她的麵前。


  因此,白初落到現在也沒抹過一滴藥膏。一夜過去,她的那一隻手已經有些讓人無法直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位又胖皮膚又鬆弛的老奶奶的手。


  如果接著繼續,白夜懷疑她這隻手是否還有機會能恢複如初。


  “再休息休息吧。”白夜道。


  白初落眉心微微隆起,沒有表達對白夜提議的想法,而是講剛剛的事給他聽:“剛剛,那老……靈泉跟我聊了兩句。”


  “聊?你叫對他的名字了?”白夜問,音調聽起來還算平靜,但微微抖動的胡須還是吐露出了他的興奮。


  “沒櫻”白初落幅度誇張的搖了兩下頭。“我甚至連呼喚都沒有呼喚,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就自己出現了。”


  “自己出現?不可能!呼喚對了名字卻不出現的靈泉我聽過很多,連聲音都沒發出靈泉就自己出現,而且還和你聊了聊,這種平易近饒靈泉我從來沒聽過!”白夜眯起眼睛看著白初落,剛剛的興奮已經消失殆盡,轉而語氣裏充滿了懷疑。


  隻不過他懷疑的不是她謊的問題,而是有些擔心白初落是不是辛苦一宿太累了,已經出現了幻覺。


  用神識尋找靈泉和漫山遍野的身體力行用眼睛找還不一樣,神識和靈泉的接觸極其消耗精神力量。如果在現世可以約等於一宿沒睡的情況下還要浪費腦力去完成高數卷子,而且中間基本沒有休息,一張接著一張,題的難度也在不斷加大。


  如此,如果是正常人估計早就已經頭暈腦脹的昏過去了。


  白初落的修為、身體底子都還算不錯,所以堅持到現在,除了手,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變化。


  但也正是因為看不出來,才更容易引齲心。


  “是真的,她還是因為我身上有熟悉的感覺,才出來看看。以為我知道她的名字。”


  看著白初落一臉認真的樣子,白夜內心有了一絲動搖,還沒開口再什麽,就聽白初落又繼續道:

  “她最後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我想不太明白。”


  “了什麽?”白夜問。


  “我問她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她的名字,她回答‘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又怎麽知道?’完她就消失了。這是什麽意思,如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名字,就算我叫對了又有什麽用呢?還是,這其實是需要我為他們起名字……”白初落的聲音越來越,最後好像已經是在自言自語,話沒完就拄著腦袋皺著眉又陷入沉思。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件事,哪兒有自己不知道自己名字的道理,而且就算是需要她來起這個名字,之前叫了那麽多新名字,靈泉卻都閃現了一下就回去了,明顯不是在呼喚他們的樣子。


  難道是不喜歡自己起的名字?但還是那句話,不喜歡就不要出現不就好了?既然出現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們對自己起的名字還是多少有些興趣的?

  如果有興趣又為什麽不用?

  她怎麽想怎麽覺得那些靈泉應該還是有自己固定的名字,但為什麽他們自己會不知道就實在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白初落陷入自己的思緒裏,對於外麵的動靜都置若罔聞。本來她提問的白夜,現在卻一點也聽不進白夜的聲音,連著呼喚了她兩聲都沒反應。


  無奈白夜隻能自己主動的跳進了她的懷裏,坐在她盤起的雙腿中央看著她。


  腿上的重量終於讓白初落稍微清醒了些:“怎麽了?”


  一直趴在地上的黑毛突然跑進了她懷裏,難免給人一種它想要撒嬌的感覺,白初落有些受寵若驚。


  “你問的問題。”白夜冷冷的吐出五個字,態度表明剛剛的冷落已經很讓他不爽。


  “哦哦。”白初落恍然,察覺到了白夜冷酷的她,話時下意識的有些點頭哈腰:“您繼續!您繼續!我聽著呢,認真聽!”


  白夜滿意的一吹胡子,在她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靈泉的名字都是與生俱來的,從他們誕生那一刻起,地就賦予了他們名字。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是因為大部分的靈泉生於自然、養於自然,想法也很單純直接,對他們來講名字隻在被人呼喚的時候才有效,沒被人呼喚出來那就隻是一個陌生的詞而已。而陌生的詞,他們則沒有記得必要。”

  之前提問有關靈泉名字的事,白夜一直的含糊不清,所以白初落也沒想到它居然真的能回答這個問題,著實吃了不的一驚。


  此外,讓她最為驚訝的還是靈泉對於名字的定義:“也就是,隻有他們以外的人叫出那個詞,他們才能確定那是自己的名字?”不得不,靈泉還真是簡單,隻有叫了才叫名字。


  白夜微微點頭:“不光如此,還有一些另外的限製。之前我就過,如果他們不願意,就算你叫對了名字他們也不會在你麵前出現。”


  不過知道了這些,她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知道那些靈泉的名字。


  “你為什麽總是不願意將知道他們名字的方法告訴我?”白初落奇怪的問。


  白夜的呼吸明顯一頓緊接著與他貓形態極為不符的歎了一口氣,:“我並非不想告訴你,而是告訴你了也沒什麽用。就像之前白烈沒有告訴你靈泉是什麽一樣,每個靈泉形態不同、名字不同,可能出現名字的提示也不同,我沒有辦法給你固定的答案。而且,就算真的遇到了我曾經見過得一處靈泉,你也沒辦法用從我口中得到的名字將他呼喚出來。”


  “你知道的放法都有什麽?給我作參考也行啊?”白初落不死心。


  白夜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已經過了,就算你知道也沒有用,那些不是你努力就能辦到的事,既然你想聽我可以告訴你幾個。我聽過的方法包括直接在眼前出現幾個字、聽到陌生的聲音喊、書畫或者其他物品隱喻以及靈泉親口訴。”


  “靈泉親自?他們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嘛?”白初落驚訝的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白夜沒話,抬頭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白初落癟嘴,她喊完就也已經反應過來,靈泉不知道大概也是因為不想從她嘴中聽到那聲呼喚吧。白了,她就是被靈泉嫌棄,所以就算碰了麵人也不想告訴她。


  心好累!

  這一下子,白初落突然不想下水了,從空間裏掏出一個驢肉火燒就啃了起來。


  “喵!”冰冷的叫聲劃過長空。


  白初落作為一名盡職盡責的鏟屎官,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當著白夜大佬的麵就敢吃獨食,立刻狗腿一般的又掏出兩個油紙包,展開鋪好在地上。


  白夜立刻撲了上去,沒有需要鄙視的梁修在,他吃飯的姿勢可就粗魯許多了,用狼吞虎咽來形容都不貼切,排山倒海也才能形容出一半的神韻。


  白初落啃著手裏的火燒,看著白夜大快朵頤,心情不知怎的居然舒服了許多。


  “夜老大,我記得你之前沒見過靈泉,為什麽知道這麽多有關靈泉的事?”光看著還不滿足,她又和白夜搭上了話。


  她記得自己剛開始找靈泉的時候就問過白夜有關靈泉的線索,但當時他表示不知道、沒見過。本來帶他過來想的也隻是他經曆豐富一些,具體的事情不清楚至少也比她了解的多一些,能認出靈泉,還要能認出來之後的事慢慢探索就可以了。


  誰想,到了這裏之後,她才發現白夜居然是一隻寶藏老虎,靈泉的種種,隻要是她好奇的,需要知道的事,他基本都是一清二楚,能一一為她解惑。


  白夜正吃在興頭本身並不是太想搭理她,但到靈泉,還是放慢下了吃飯的速度,咽下口中這點東西回答:“很久以前,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又是一個朋友。”白初落記得,每次問道白夜怎麽知道那麽多時,都會提起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還挺多的。”她直覺以為,這麽龐大的信息不可能出自一個人。


  “不,我的朋友指的都是一個人。”白夜看了她一眼道。


  “那你的朋友這位朋友很厲害啊!”白初落驚奇道。不過這之後,任她再怎麽提問有關這位朋友的話題,白夜都沒有再多一個字,知道他吃完了兩個油紙包裏的肉才重新抬起頭來。


  “還有一件事。”


  “什麽?”白初落問


  “你剛靈泉對你有熟悉的感覺?”白夜反問。


  白初落點點頭,不明白他問話的意思。


  “兩種可能:一,你曾經見過靈泉;二,你的某個有血緣關係的親屬曾經見過靈泉,而且血緣關係非常濃厚。如果是前者,對你這次尋找靈泉應該會很有幫助,或者你可以試試重新下到剛剛那麵湖中再試一次,也許就能知道靈泉的名字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對你就沒什麽幫助了,除非你能把那位親屬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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