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師兄出事了!「雙章」
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院子雖比一般農家院大的多,但也絕對能做到一覽無餘,白初落選擇的牆角位置就已經能看變院中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院門口,就在她的正前方。
別從那裏進出一個人,就算跑進一隻老鼠也絕對不會掏出她的視線!
但那些馬車就愣是在她完全沒察覺的情況下被裝滿了!
除非那些運貨的人根本沒從大門進出。
像白初落那樣翻牆進來的?而且還隱身了?
能像白初落一樣熟練運用陣法隱藏自己的身形的人肯定存在,但就為了進個貨,還是自家的院子自家的車,真沒這個必要。
除了這些運貨的方式,白初落還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為這些馬車上貨的人並沒有進入到院子中這個過程,而是從某個地方直接傳送進了車中,這也能解釋為什麽她感受到的魔氣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化神期修為以上能做到縮地千裏,就算不能帶人帶這些蔬菜瓜果之類的東西肯定是沒問題的。
不過,就算魔族修煉再容易,運個蔬菜就動用相當於修士化神期修為的大能也未免太過奢侈。
所以,肯定是另外一個對於一般門派來可能也算得上奢侈但總比直接動用大能要好些的方法——傳送陣了。
之所以傳送陣奢侈,那是因為這個技能會的人並不多,州島可以是運用傳送陣法最多最好的地方,但州島陣法沒看過無名給的那本陣法基礎,光憑自己鑽研,島外人進本是不可能學會的。
而當事其他的傳送陣,做不到州島那麽強大,能傳送的距離也比較近,但能學會的人也著實不多。
倒不是這些陣法有多難,而是那些陣法大都出自於上古陣法,很多都已經失傳,想找到陣圖著實不易,就更別提學會運用了。
所以,對不少資源稀缺的門派來講傳送陣可能比化神修士更為奢侈。
不過,一旦魔族有一人學會,運送這些蔬菜都可以用一勞永逸來形容,那是省事的不能再省事了。
提到傳送陣,那可就是白初落擅長的範圍。她首先出自名門大派,又收到過州島曾經的長老級人物親自指點,當事的傳送陣基本都有些了解,隻要這裏存在傳送陣就一定能被她找出來。
這些分析在她腦海裏展開也不過用了幾秒鍾時間,得出了結論,她就重新翻身跳進了馬車裏。
之前就有提起過,如果想要將某樣東西傳送到特定地點,那麽在目標地點就一定要有個定位陣,而且定位陣的範圍不能太,否則傳送過來的東西會被擠壓到定位陣法所圈定的範圍大,至於是壓縮還是堆疊,就很難保證了。
如果傳送陣裏是活物,就很有可能出現非常血腥的場麵!
白初落翻身到車內就是為了尋找定位陣的蹤影,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想法。
定位陣隻可能存在在車廂內部,如果畫在外圍或車底,那些蔬菜傳過來時就直接滾落到地下。
白初落將馬車內部從車頂到四周再到地板都仔細摸索了一圈,終於發現了木質地板花紋的詭異。
馬車內的木板是那種乍一眼看上起沒有上過漆的原木,上麵有一道道不規則的木紋。
但是不規則,其實那隻是對一般人來講,對於白初落這樣熟悉陣法的人,隻要有心稍微查探一下就能分辨出其中的一部分花紋組成的陣法。
的確是某種傳送陣的定位陣,與白出落所熟悉的定位陣稍微有些區別,但基礎的規則沒有變,應該是因為靈氣與魔氣的運行有些差別所以在運用方麵做了些調整。
至於她感受到的那些魔氣,大概是在傳送陣打開的一瞬間隨著蔬菜瓜果一起被傳送過來的吧,由於修真界靈力豐富所以那些魔氣沒有維持多久就自動消散了。
這種陣法白初落肯定是用不聊,不但用不了,想要根據定位陣反向推出原先傳送陣的具體位置也根本不可能。
她隻能確定這個陣法並不出自州島,應該是某個上古的傳送陣圖修改而成。所以能傳送的範圍不會太遠。
但這所謂的原近完全是相對於州島那種連時間位麵都能傳送的陣法來,即便是上古陣法,在方圓千裏之內也是想去哪去哪沒問題。
這麽毫無頭緒的尋找,那跟大海撈針又有什麽區別?
這一晚上她算是廢了,做了無用功不,能找到靈泉的最後一條道路也已失敗告終!
白初落不甘心的又在院子裏站了一會,等親眼看到所有車夫過來將馬車趕走出去送貨,才徹底死心翻牆離開了院。
對於靈泉的尋找,這晚一過是徹底陷入了僵局,能想到的方法她基本都試過了,通通以失敗告終。
這種感覺比一點沒有找到靈泉的線索還要更加難受。
明明給了你希望,最後缺什麽丟沒有得到所帶來的心裏落差著實讓人不好受。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白初落為靈泉的事躊躇不已之際,她又接到了另一個噩耗——宋延清出事了!
靈泉徹底斷了消息,霸一直沒有回來,白初落基本上往山穀裏跑努力搜索靈植。不過,托魔鎮附近的靈植已經被她搜索的差不多了,再想找就要遠離托魔鎮到辟心穀的另一邊,路程上不太方便,所以這幾在靈植上她也沒能有什麽收獲。
距離與辟心穀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漸漸的白初落開始擔心起一直沒有醒來跡象的宋延清。
宋延清大作入定的時間已經比她預期的長太多了,按理師兄跟他一起進入的州島秘境度過了五十年,也成功突破過曆練,按理來應該早就能突破到境界,現在突然打坐入定才能突破本來就很讓人驚訝,這一打坐還入定了這麽長時間,就更讓人感覺這樣的事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
白初落一開始還並不是很擔心,幫他設陣護法,耐心等候。可是時間越長,她心裏的不安就拉的越大,到最後就開始忍不住在白夜的耳邊念叨:師兄怎麽還不醒: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之類的話。
這種話個一次脾氣好的人能安慰你兩句,脾氣不好的人也能忍受,但,每十句話裏都夾雜這一句這個,任你脾氣再好也會被逼瘋。
白夜瘋聊反應就是跳到化為老虎形態跳到宋延清旁邊,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白夜的本意是想用自己的神識深入宋延清的神識深處喚醒專心修煉的他,但這一探進去卻真的讓他發現了問題。
修士的神識起來其實和白初落的空間稍微有點相似,就是在自己的身體裏製造一方屬於自己的地,和另一個的自己。
的自己在地中打坐修煉,吸收靈氣再運行至全身,所達到的修煉效果比肉身直接修煉強出很多倍。
宋延清打坐入定,其實就是將思維全部浸入到神識裏那個的自我當中,專心修煉。
白夜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到宋延清思維的一方地時,卻沒有在這一方地中發現宋延清的身影,並不是他的我不存在,而是白夜完全看不到他。
普通修士的一方地中大部分是沒有季節氣等區別的。少部分修煉才,神識比常人更加敏感,心中的一方地就會更加趨向於真實的世界。
而那世界裏四季分明,氣也會雖主人心情的變化而有所變動。
白初落和宋延清無疑都是這種稀少的存在。
不過白初落還沒有深入過自己神識專心修煉對這一方地也不是很了解。
修士的心情對地裏的氣影響一般都不會太深,一來是因為修煉之後七情六欲就會單薄很多,二來也跟地本身並沒有那麽敏感有關。
打個比方,如果修士今心情很好,那麽你的地一般就會是晴,而如果修士心情不好,傷心欲絕,那麽地裏就會是陰嚴重點的就會淅淅瀝瀝下點雨。
像是狂風暴雨這種淒厲的氣,地中一般是不會存在的。
但就是這麽一個一般不會存在的氣,在白夜進入到宋延清的神識裏時卻毫無疑問的看到了。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嚴重的霧霾、毒辣到把地曬幹裂的太陽、厚到足以活埋饒積雪……各種惡劣的氣不停地變換在宋延清的空間裏。
他的空間此時此刻就像一本氣的百科全書,唯獨看不到的隻有宋延清本人。
白夜一進去就被沙塵暴壤了一嘴的沙子,要不是他不過是個神識不是實體,一會熱一會冷的惡劣氣早就把他折磨瘋了。
搜已經這樣,他要還沒發覺宋延清的修煉出了岔子,那也就太愧對他差一步修煉成仙的修為了。
在屋裏打坐入定,白夜、白烈輪流在旁值班看護竟然也能出事,這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倒黴到家了。
這種混亂的神識,威脅的不僅僅是宋延清本人,就連探進去找他的白夜都差點被困住出不來。
好在白夜活了這麽多年也算是身經百戰,拚命逃出來後,睜眼第一句話他就先對白初落道:“宋子出事了!”
宋子是白烈對宋延清的習慣性稱呼,白夜知道後就也跟著這麽叫了。
白初落本來還在為白夜聽她話中途就跑了而氣悶,但見他過去師兄哪裏不知道幹什麽又不敢打擾。
全神貫注的盯著一人一獸,白夜一睜眼她就發現了,迫不及待想聽他接下來的話,得到的卻是一條不算很好的消息。
“怎麽回事?”她心裏焦急,但還是要先問清怎麽回事。
“用你的話講,應該是走火入魔了。”白夜將宋延清神識裏看到的場景和白初落簡單敘述了一遍。
但她從沒有真正進入到神識裏修煉過,所以並不是很懂這些惡劣氣代表的意義,所以白夜用了一個對於她來講更好理解的詞匯解釋了一遍。
走火入魔這個詞還是白初落給寒講故事的時候,白夜在旁邊聽到的。
“走火入魔?”白初落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皺眉問道:“怎麽會這樣?”
“在明白點就是心魔作祟,他在打坐入定時心裏想了除了修煉之外的事,而且執念很深。”
師兄對於什麽事情會有執念?一向認為自己很了解師兄的白初落一時間竟然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若是林澤柳、張修文、易自明,甚至算上白烈任何一個人在這都能大致才出點端倪。
宋延清這次出事還真不是一點預兆沒有的。
話,剛來客棧的那一,正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霸並且直觀的感受到了霸恐怖實力的那。
一個看上去歲數並不大的女孩,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身邊,沒任何人察覺出來,強大的威亞脅迫的他們不敢動彈不敢反抗。
這對於白初落、靈簫吟、綠等人都不算什麽大事,像白初落靈簫吟兩個從在大門派中成長身邊厲害的人太多,所以很習慣屈居人下的感覺。綠又剛剛進入修煉不久,修為還不足以支撐他的驕傲就更沒什麽可的。
隻有宋延清,從修真才為名,早早突破了化神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被人死死壓製住的感覺。
如過隻是修為被壓製也就罷了,那白初落上去搭的那幾句話,在宋延清看來就跟被欺負了沒什麽區別。
自己最心愛的師妹在自己麵前被人欺負了,他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這一點深深地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這種言語之間帶出來的傷害,很微妙也很難消除。
如果是直接動手打架他還能上去用身體擋一擋,他也不會這麽死鑽牛角尖。
就因為幾句話上氣勢輸了一頭,宋延清就將所有責任全攬到自己實力不濟這一問題上。從某種程度來講,宋延清可能比白初落更像個女人。(笑)
正因如此,他那飯沒怎麽吃就早早離了席。回屋打坐入定,為的是提升自己的修為實力,強大到足以在任何人麵前保護師妹。
而這就是他心中最大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