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春天還遠呢
“你也了那隻是門派,資源限製能達到元嬰已經是極限,我的話還想再逍遙幾年。”徹底放鬆下來,靈簫吟仰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對白初落道。
白初落雙手抱膝,盯著他頓了一下,才輕笑著:“隨你吧。”
靈簫吟忽然有些好笑:“你在這裏勸我有什麽用,拜師又不是一個饒事,綠不同意拜師的話,光我同意又有什麽用。”
白初落歪頭:“你怎麽知道,就不是他擺脫我來問你的呢?”
靈簫吟猛地撐起身子做起來,盯著白初落微笑的臉看了半晌,又倒了回去,恢複原來雙手抱頭的動作肯定的道:“不可能!”
白初落的嘴角裂的更開了:“那可不一定哦。”
完這句,她沒再等靈簫吟回答,徑自站起身來,縱身一躍從巨大的岩石上跳下,轉頭對靈簫吟道:“回去了,寒他們還等著我講睡前故事呢。”
靈簫吟噗嗤一笑,側過身來,單手撐著腦袋:“母親這個角色,你做的當時挺上癮。”
白初落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寒可是師兄的契約獸,把她當女兒養,不就等於再養師兄的孩子嗎!沒追上師兄,還不能讓我向肖想一下他身邊的位置,過過幹癮。”
“你真的覺得自己還需要追他?”靈簫吟納悶,平常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宋延清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尤其是她消失兩個多月回來以後,當著他們幾個的麵都敢將她抱在懷裏,白初落竟然還以為是自己再追他。難不成摟摟抱抱,在她眼中是件很正常的事?
這點靈簫吟還真錯怪白初落了。
就算白初落沒怎麽交過朋友,又討厭社交,也不至於將肌膚相親、摟摟抱抱看作隨意對誰都能做的事。
隻不過,她這個人有個毛病,關注某一件事時會自動忽略另外一些事,或者隻能從一個角度看問題。
就比如,在宋延慶將她摟進懷裏的時候,她心裏想的都是盡量多占一會兒師兄的便宜,卻沒想過,占便宜這件事是相互的,她占宋延清便夷同時宋延清也在占她的便宜。
如此,她才會一直認不清事實的真相。並且,除非兩人其中一方直截簾表白,否則她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從這片迷霧裏走出來。
他們兩個的春,還遙遠的很啊!
白初落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撇著嘴:“我不追,難道師兄還能理所當然的跑進我懷裏?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靈簫吟翻身平躺,伸出手來在空中揮了兩下:“你走吧,我想靜靜。”愛怎麽樣怎麽樣吧,反正橫豎那倆饒事也跟他沒關係。
於是,白初落獨自一人離開了後山。
闊別已久的東峰並沒有帶給她想象中的安穩睡眠,這一晚過的一點也不平靜。
究其結果,竟然是從出生以來一直都非常聽話的寒。
因為,過些時日她又要下山,而且歸期不定,這一次師兄怎麽也不可能再跟她一起出去了。
東峰雖屬於吉祥物一類的存在,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事務需要處理,但就那些師弟師妹們的功法就需要師兄一一指導。鹹刑還未金丹,已經築基之後的弟子他已經很難給出有效指導了。
而這樣,寒何去何從的問題,就不得不認真思考一下了。
寒作為宋延清的契約獸,不可能跟他分開太久,如果,宋延清不下山,她就也不能帶著寒下山。
但自打出生以來,寒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白烈。
白初落本想趁此機會,讓她跟白烈分開試試,就將寒送到了宋延清房內。
沒想到,從沒有哭鬧過的寒,這下子就好像打開了不得聊開關,從知道白烈哥哥不會跟自己睡在一個房間,哭鬧就停不下來。
半個東峰都能聽到她的哭喊聲,驚動地,修為低一點的弟子,被她的聲音震得頭痛欲裂,紛紛過來找宋延清和白初落求救。
白初落無奈在院院牆設立了一道陣法,東峰弟子才得以安眠。
她本想狠下心來,等寒哭累了自己就睡著了。奈何,寒這一哭就是半宿,白初落聽著難受,最後實在忍不住,將白烈送了過去。
寒都已經哭成這樣,宋延清依舊能若無其事的在旁邊打坐,白初落將白烈送過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宋延清給他們開了門就回到床上打坐去了,放床上的寒獨自哭泣,看上去更加可憐。
好在,在看到白烈的一瞬間,她的哭聲就戛然而止。
將寒哄睡著,白初落忍不住開口問宋延清:“師兄,寒都已經鬧了這麽久,你怎麽沒去找我討要白烈?”
明明平時看著挺溫柔的一個人,自己還有院裏的師弟師妹,都是他帶大的,這一次怎麽顯得格外絕情?
不過白初落轉念又一想,除了自己,師弟師妹們被撿回來時最的都已經十幾歲,自己又是轉生雖然年紀,心理年齡卻已經成熟,其實師兄從沒照顧過實際意義上的孩子,所以他到底會用什麽態度對待這種熊孩子還真未可知。
“白烈不可能永遠陪著她,總要學會獨當一麵。”宋延清平淡的。
雖然他也有私心利用寒將白初落綁在身邊,但有著趨近於無限壽命的神獸來,人類的生命再長也不過是他們的冰山一角,無論是他還是白初落又或者白烈都不可能永遠陪著寒,所以為了未來能生存下去,也必須培養她獨當一麵的能力。
這與當初他陪白初落下山卻不露麵是一個道理,作為嚴父,作為師兄,就要放任她們自己有飛翔。
現在對於在心裏已經劃到自己歸屬物的白初落,宋延清已經不打算放任她自己一人了,無論是危險還是困難,都由他來扛就好,師妹隻要站在自己身後,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就夠了。
不過,最近師妹的修為突破的速度實在太快,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要被追上了,不得不加快修煉速度。想到這裏,他又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