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爹爹娘親
“爹爹,肉肉。”突如其來的軟糯甜聲。
寒舉著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宋延清碗裏那塊肉,口水順著嘴角蜿蜒向下眼看就要滴到桌上。
原來,靈韶容撿走的那塊肉已經是那道菜裏的最後一塊肉了。
那盤菜起來也就是一個簡單的清炒時蔬,但裏麵的肉卻不一般,是白初落之前自己動手醃的臘腸,醃好之後一直放在宋延清的儲物袋裏,他偶爾就會炒上一回。
寒非常喜歡臘腸那種鹹甜的味道,每次一吃就停不下來。所以,宋延清做飯時也不會放太多,畢竟臘腸吵起來油水有些多,香是香卻不好消化。
白烈和靈簫吟兩位聽到寒的話恨不得不上去親這可愛的瓷娃娃兩下,這一句話殺傷力太大,簡直就像在宣誓主權,沒看對麵那位都愣住了。
靈韶容確實愣住了,“爹爹”一詞分量太重,難道宋延清已經成親了?靈氏怎麽沒收到消息。剛進來她就已經看到這兩個陌生的孩子,但她並沒有往宋延清身上聯想過。以她對宋延清的了解,除了那位莫名其妙出現的師妹,身旁基本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修。
否則靈韶容也不會那麽自信,一定要得到宋延清。她已經是除了白初落以外與宋延清關係最好的女修了。
十年未見,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孩子,她心裏的感受已經不能僅僅用震驚來形容了。這孩子的娘親會是誰,那個莫名其妙的師妹?想到這裏,靈韶容的臉都黑了下去。果然近水樓台是有些道理的。
不得不,靈韶容真相了。隻是她沒想到的事,令她震驚的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宋延清聽到寒的話,笑了笑,將剛剛靈韶容夾到他碗裏那塊僅剩的臘腸撥到寒碗中,又夾了一筷子青菜給她:“不可以光吃肉,菜也要吃。”完看著寒嘟起嘴但還是將肉和菜一起扒進嘴裏的樣子滿臉寵溺。
看著寒吃完那口菜,他才恍然想起剛剛靈韶容的話,轉過頭來回答:“靈姑娘言重,隻是韶容……稱呼起來未免過於親昵,還是靈姑娘更合適些。”
宋延清的想法簡單,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對師妹的感情,跟其他女修自然要拉開距離,再靈韶容與他其實也並不是太熟,雖然認識的比較早但相較起來可能還沒有靈簫吟熟悉,叫名字這種事太過親昵還是注意點的好。
聽到他回答的靈韶容笑容卻越來越僵硬,她清楚之前宋延清也不帶願意直接以名稱呼她,卻從沒有像今日這樣如此正經的拒絕過。
隻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糾結再昵稱這種事上,努力牽動嘴角維持笑容:“睿識不願意叫,我自然也不會逼你。這位可愛的姑娘是?”
白烈眼珠一轉,忽然揚起一臉傻乎乎的笑容搶在宋延清的回答前:“妹妹是爹爹的女兒啊,剛剛都叫六爹你沒聽見麽?”一臉真又傲嬌的模樣,儼然一個裝作成熟模樣的孩。
白烈這個樣子如果實在平時,靈簫吟肯定忍不住要嘲笑裝模作樣,可是現在,他隻是自己憋著笑內心暗爽。旁邊的綠看到他一抖一抖的樣子以為噎到了,連忙倒了杯水遞給他。
宋延清嘴角勾了勾沒有反駁,繼續吃著飯。
“原來睿識你已經有晾侶,怎麽也沒通知我一聲,都沒向你道喜。不知他們的娘親是?”靈韶容的聲音越發幹澀。
“我們的娘親當然是白初落。”白烈又搶在宋延清之前回答。
靈韶容真是忍不住想瞪他,奈何在飯桌上一堆人看著,惡意一旦暴露,宋延清也會看到。
她喝了一口麵前的茶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坐在她旁邊一直竊竊私語的靈氏弟子忽然開口問了一句:“白初落,我聽過,那不是宋尊者的師妹嗎?她不是才金丹期。”
白初落回到三界的時間不長,修為已經突破到元嬰的消息傳得還沒有她消失的消息快。
另一位靈氏弟子也接口道:“剛金丹期就要了孩子啊,恐怕以後修為也不會有太大長進了。”話的人一臉惋惜。
眾所周知,女修生產會對拖慢修煉速度,有嚴重的甚至還會掉境界,但也並不是生完孩子以後就不能再修煉,而是比生產之前更困難而已。
“一輩子金丹期啊,那對宋尊者的修為也不會有太大幫助。也沒聽三界傳出過宋尊者辦喜事的消息,應該隻是妾室吧。”修真界對道侶到沒有明確的一夫一妻或者一夫多妻的要求,嫁娶全憑自願,隻要雙方願意,女的想嫁多少人都可以,男的想娶多少人也可以。
不過,一般還是一夫多妻占主流,男修先能力擺在那,大部分比女修修煉更戰優勢。
道侶間雙休是可以互相促進修煉速度的,所以一般人找道侶都還是想找賦、境界好一些的。
“宋尊者還沒有正室人選吧?不如考慮考慮我們靈師姐,如此年輕就已經元嬰中期,又長得漂亮,兩位坐在一起看著就很配。”這位靈氏弟子,著還朝自家師姐眨了眨眼睛。
靈韶容這次帶出來的幾個人都跟她關係不錯,自然也知道她對宋延清的感情。
被人推出來靈韶容,麵若桃花,低頭不語,一派嬌羞模樣。
靈氏弟子的第一句話出口,她心中也有了計較。有孩子而已,又不是正室,並沒有直接給自己判死刑,她還有機會。而且就算是正室又怎樣,以她的能力和姿色照樣有辦法能將人搶過來。隻是,要多費些時間了,畢竟相比師妹的朝夕相處,她能與宋延清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她已經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留在他身邊。
不得不,有些人心是黑的道德根本就無法束縛他們,這種人就算在一夫一妻製的社會也不會是個善茬。
靈韶容不笨,雖然她無比讚同那兩位靈氏弟子的發言,但在宋延清麵前都不能表現出來,她知道那些話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觸及到宋延清的底線,所以她沒有符合但也沒有阻止,因為她希望這些話能在宋延清心中留一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