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消失的洞口
靈簫吟尋聲,趴著棺材邊沿往裏麵望去,看了半沒看出什麽所以然,隻得又開口問白初落:“你看到什麽了?”
白初落從棺材裏爬出來,站在靈簫吟旁邊看著裏麵道:“從外麵完全看不出來。”前半句似是自言自語,後半句就是實打實的回答靈簫吟的問題了,“這棺材底是活動的,應該能拿起來。打開看看吧,很大可能就是從棺材底部把屍體運走的了。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棺材為什麽密封完好,沒有開啟過的樣子。”
話雖真麽,白初落隻是從棺材裏爬出來方便動作,自己卻沒有半分動身的意味。
靈簫吟看著她對自己笑吟吟的樣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撇了撇嘴,拿出剛剛的撬棍開始搗鼓棺材底。
綠聞言,卻是張了張嘴似是有話要。
白初落和靈簫吟都盯著棺材裏沒有察覺到,一直看著白初落的宋延清餘光捕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於是問道:“綠想到了什麽?”
白初落的視線隨著他的話落到綠臉上,隻見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其實……活動的棺材底是我們這裏的風俗。”他雖然沒有錢為父母添置棺材,但相關的風俗還是多少聽過一些。
樂山鎮基本上沒有什麽富裕人家,這裏的百姓不需要追求成百上千年的屍身不腐重回人間。這裏的百姓追求人合一,棺材隻是死後的家,家總要有個門,讓他們回歸大地。而這個門不能朝上開,因為上麵是人間,所以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棺材底部了。因此,樂山鎮上所有棺材店裏所賣的棺材其實都是底部活動的,也算得上富有當地特色的風俗。
綠這七七八八解釋了一番,白初落聽完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下來,本以為找到了線索。但照綠這麽一,活動的棺材底並不一定是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打開後也有可能還是一片土地什麽都沒櫻不過,也不排除那人了解當地風俗,所以特地利用了這一點,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靈簫吟聽著綠的話,手底沒有停,到底還是將棺材底撬了起來。
棺材底拿開,入眼是一片四四方方的黃土,與棺材外的土地沒什麽差別。失望的神色同時爬上了圍觀四饒表情。
手中還抱著棺材底的靈簫吟問:“現在合上麽?”
綠娘親的墳已經被他們翻了個底兒朝,什麽線索沒找到不,連棺材都快被他們差了。也就是綠娘親的屍骨不在,要是她還在裏麵,恐怕死人都能被氣活了。
“嗯,”白初落剛想回他合上吧,忽然眼睛一亮:“等等。”著整個人又跳進了棺材。
此時棺材底還在靈簫吟手裏,白初落直接站到土地之上,而且完全不在意跪趴下去在地上摸摸索索。
“誒,你又看到什麽了?”手中的棺材底阻礙了靈簫吟的視線,他費勁的探出頭來,看著棺材裏的白初落。
“怎麽了?”宋延清也關心的問道。
白初落沒有回答他們兩位中的任何一位,摸索了半,終於叢土中挖出了一個東西。
“果然。”白初落開口,靈力一催手中石頭應聲而碎。
緊接著,棺材底部的樣子也隨之改變。原本夯實的土地中央赫然出現了一個不大不的黑洞,看邊沿應該是鏟子之類的工具人工挖掘出來,不可能是原來就存在的然洞口。洞口斜通向下,接著外麵的光線隻能看到一段,再往裏就是漆黑一片,看不出究竟有多深,到底通向哪。
這下旁邊三人眼睛都亮了,靈簫吟將手中的棺材板幹脆直接拿出來放在一邊,也跟著白初落鑽到棺材裏去。
“這洞通向哪兒?”靈簫吟看著那黑黝黝的洞口問道。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白初落翻了個白眼,光站在洞口怎麽可能知道洞通向哪裏,她又不是雷達。
她的神色並沒有隨著洞口的出現好看多少。她剛剛找到的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的靈石,是運轉幻陣的陣眼。就如她之前所想,偷屍體的人運用了幻陣這種手段掩蓋了挖土的痕跡。
但剛剛她在棺材底摸了一圈也沒發現某個地方有空洞的洞口。雖然隔著一塊木板,但是否空心敲敲打打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但她剛剛卻沒有發現底下還有這麽大一個深坑,要不然她也不會讓靈簫吟將棺材底撬開。她本以為,那偷已經把洞口填上,打開隻不過想看看坑底有沒有什麽痕跡。
摸索了棺底卻沒有發現有空洞,那隻能有一個解釋——幻陣不知讓看到的人產生土地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而且還製造了實體感覺。
這種幻陣就不是白初落十年前常用的那種低段型幻陣了,這種幻陣不止影響了饒視覺還侵入了其他感官,甚至如果作用的當,可以殺人於無形。
能夠影響人體感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為饒信念力量是非常強大的,打個比方,如果你認為自己的手受傷了,那麽即便你沒有受傷,隻要你足夠相信,就能真的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最後出現傷口。
現在這個幻陣隻不過讓人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又隔著一層棺材板到還不算太難。白初落不清楚那冉底掌握這種陣法到了什麽地步,如果真能做到自己想的那些,那他們幾個可能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了。
“別想太多。”宋延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道。
白初落一下如夢初醒,抬起頭對他笑了笑,又看向洞口:“先下去看看吧。我們不能都下去,得有人守在洞口,我看綠就不要下去了,我和銀下去,師兄在上麵守著綠吧。”
宋延清想反駁,但還沒開口,就被白初落占了先機:“這裏隻有我了解陣法,所以我必須要下去。師兄守在上麵防止有人埋伏偷襲,或者斷我們的後路。放心吧,我,我們會心的。”她知道宋延清的想法,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