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紅娘行動
“你來啦,快來坐這。”白初落拍拍身邊的空位說道。
祖安和杭晨的比賽,最終以祖安險勝一招結束。
白初落本來想直接去杭晨的屋中找他,但後來想到他的屋子無論離祖安還是沈之雲都太近了,雖然每個屋內都設置有隔音陣法,但進出屋子時被他們看到,也容易暴露他們的計劃。
擂台賽結束時,剛過午飯時間,白初落餓得前胸貼後背。所以最後,幹脆就把回合地點定在了她前一天去過的那家酒樓。這裏除了白初落,基本上不會有修仙之人過來,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都很安全。
出門前,想起還要跟要宋延清打招呼,索性直接叫上他一起去酒樓。而且昨天她走的快,還有好多菜品沒吃,這次最好能讓師兄一次性多嚐試幾種。
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練了一上午功,終於舒服點了的靈簫吟。
他的原話是:“這麽好玩的事,怎麽能少了我。”
於是,最後到這裏的一共四個人,白初落、杭晨、宋延清和靈簫吟。
“要不要嚐嚐?”白初落問杭晨。
白初落把行程都確認的差不多才給杭晨傳的訊,所以他到這裏時,他們幾個點的菜都已經上桌開吃了。
杭晨搖搖頭,他和祖安是少有的,跟白初落呆了這麽久還能保持初心的人之一。
“那開始吧。”也不好放著杭晨一個在那裏幹看他們吃,白初落開口。
其實她特地說個開始也是多此一舉,這個桌子上能給祖安和沈之雲撮合出注意的也就她一個罷了,杭晨不可能長篇大論,靈簫吟對兩個不了解,宋延清更是對這件事沒有任何興趣。
說完那句話,她自己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就繼續自顧自的說:“一般的情況下,當紅娘湊合別人的招數一共就那麽幾個。向什麽英雄救美,共處一室,還有直接點在他們麵前說說對方好話之類的。”
“你這幾條都不太好實現呀。英雄救美,這裏可是州島,無論是邪修、魔道還是妖獸,一出現恐怕就都被各大門派滅了。共處一室的話,聽起來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能讓他們一直呆在那間屋裏。時間太短,基本不會有效果。”靈簫吟接口。
“而且就算讓他們兩個共處一室,祖師兄也不一定會跟沈師姐多說什麽。”白初落回憶起上午看見祖安和沈之雲坐在一起的模樣,無奈的說。
整張桌子隻剩下了白初落和靈簫吟兩個交流的聲音,不過場麵倒也還算和諧。
白初落一邊跟靈簫吟討論,一邊也不枉把自己愛吃的才撿給宋延清一份。所以,他一直保持著愉快的心情,微笑著一口一口吃下白初落撿來的菜。
杭晨則是認真聽著白初落和靈簫吟的分析,雖然他沒有出言插嘴,但顯然也對此事十分感興趣,用心傾聽兩人出的每一個主意。
“這樣的話,最後一條也行不通。”她看了一眼杭晨,祖師兄那裏本身就是先對沈師姐起的興趣,即便杭晨不太說話也無所謂,可是沈師姐那裏就比較麻煩了。
“沈師姐倒是挺喜歡你們兩個,不過估計目前還停留在親愛的隊友階段,如何開竅更進一步,應該不是簡單誇兩句祖師兄就能解決的。”了解更多一點的白初落解釋給靈簫吟聽。
白初落甚至都能想象到,如果她在沈之雲麵前狂誇祖師兄,恐怕隻能換來沈之雲更加起勁的跟她一起誇而已。
飯桌陷入了一陣沉默。
白初落無意識的扒著碗裏的米飯,思索著這件事到底該怎麽做。靈簫吟也皺著眉頭,一筷子一筷子往自己碗裏填著菜。
“關鍵是浪漫啊,浪漫。”白初落忍不住出聲感歎了一句。
“浪漫?”靈簫吟沒聽過這個詞,開口問道:“何為浪漫?”
“額,”白初落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想了一會才說,“應該可以說是一種氛圍吧。打個比方,站在漫天花雨裏說請你跟我結為道侶,和站在練功場說請你和我結為道侶,你覺得那個地方成功率更高?”
看了看旁邊,拿著筷子的手已經暴起青筋的宋延清,靈簫吟嫌棄的看了白初落一眼回答:“無論哪個地方成功率都不高。”
“隻是打個比方而已。”白初落不滿。
“這兩個地方有什麽差別?隻要喜歡,在哪兒不都一樣?”靈簫吟不解。
“唉,你不懂。女孩子就喜歡那種漂亮的東西,共情,懂嗎?在那種氛圍裏更容易被感動,那就是浪漫。”白初落孺子不可教的模樣看著靈簫吟說。
說完忽然意識到,杭晨還在,偷眼看了看對方並沒有什麽驚奇的表情,這才踏實下心來,又掩飾性的吃了一口菜。
心裏有點覺得對不起這頓飯,明明這麽好吃,自己卻因為心裏有事一直暴殄天物,過幾天一定要再來一趟,認真嚐一嚐這裏的美味,而且還要讓師兄都學會。
這麽想著,她往宋延清碗裏夾菜的手更停不下來了。
“師兄,你有沒有什麽好主意?”白初落看著一隻認真吃飯的宋延清問。
宋延清愣了愣,將手裏的碗放了下來。他是一個無論做什麽事都很認真的人,思考與進食是不能同時進行的。
“昨天你們去了後山,那裏如何?”他沒出什麽主意,到提出了一個地點。
“後山!”白初落和靈簫吟異口同聲道。
“後山?”正要給白初落他們桌子上最後一道菜的小二聽見他們的驚呼,不由得也差了句嘴,“各位客官千萬聽我一句勸,後山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涉獵的範圍。據說那裏關了一隻大妖,之前鎮上有好幾個人都是去了後山就再也沒回來了。”
“這麽嚇人麽?小二哥能仔細跟我們說說麽?”白初落故意做了個驚悚的表情,悄悄往小二的手裏塞了一小塊銀子。
小二手搓了搓銀子,往兜裏一塞,嘴都快裂到耳朵後麵了:“各位客官想聽,小的當然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