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是人啊
“安神湯是我親手熬得，也是親眼看著我兒喝下去的，沒有其他任何人接觸。”奶娘回答著。
“那碗湯現在可還有剩？”白初落問道。
奶娘點點頭：“還有一點，在廚房，我去端。”
“麻煩您了，最好能將範有年用過的碗也帶上。”
“這，那碗有年用過後我就刷了。”
“沒事，您拿過來就好。”
奶娘將剩下的安神湯，和範有年用過的碗都端了上來。白初落將湯倒在碗裏一部分，又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分別撒進了湯鍋和碗中。不一會，碗中的湯汁就從半透明變為了濃煙的紅色。
“隻有碗裏被下了藥。”白初落解釋。
奶娘見狀，慌忙搖頭解釋說：“這毒不是我下的，我怎麽可能害自己兒子！“
“您放心，我們都知道不是您，之前問您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這碗湯不也代表著我們沒有懷疑過您麽。”段彤彤安慰這奶娘。
但她的話似乎沒有什麽作用，奶娘依舊激動地說：“不可能的，沈府的下人都從下在這裏長大，跟有年關係都很好，不可能有人有這種壞心眼的。”
段彤彤看了眼沈之雲，對方點頭回答：“沈府內部的人的確可能性不大，但要說府外人闖進來為非作歹我也不太能相信。沈府已經是這方圓百裏內最富裕的人家了，這裏的安保製度也不能小覷，除非來的不是人…“
“但也沒有妖氣、或鬼氣。”祖安接話道，“你布的陣法有什麽反應？”他說著看向白初落。
“走之前我確實在這裏布了幾個陣法，”白初落邊說邊伸手從地上撿起一個缺了個口的花瓶，晃了晃一個藍色球狀的東西從裏麵掉出到她手上，看了看又接著說：“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沒有布什麽主動攻擊或限製他行動的陣法。不過看這裏這麽亂，之前布下的陣基本都廢了。“
“什麽？那你布陣法還有什麽用？！擺設嗎？”段彤彤聽完首先怒了。
“啊呀，聽我說完。”給了她一個安撫的手勢，白初落繼而對奶娘說：“範有年已經睡下，有我們幾個在這您也不用擔心他會有什麽問題，時辰也不早了，您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這……”奶娘還想說什麽，卻被沈之雲阻止了。
“奶娘您也辛苦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您應該還有差事要做吧。你們幾個也去休息吧，把範有年放床上躺好就可以了。”她的吩咐，沈府之內找不出任何一個敢不聽從的人。於是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內，把範有年放好，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待確定眾人走幹淨後，白初落才繼續起剛才的話題：“之前聽奶娘的敘述，雖然對範有年的精神有一定的打擊，但這個東西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過他，最多隻是偷了點東西，但又沒偷錢之類的貴重物品，所以這個東西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過至少有一點能肯定，就是他不會傷人，這也是我沒布置防禦或者攻擊陣法最重要的原因。”
“那你布的陣法是？”比起段彤彤，祖安就來的平淡的多了。
“我布下的是辨別他物種的陣法呀。我們一直搞不清的不就是這點嗎？“她說的理所應當，”雖然我布下的陣法大部分都被發狂時的範有年毀了，所幸還剩下一個小玩意。”
她拋了拋手上的藍色小球繼續說：“雖然祖師兄已經查探過範有年房間以及整個沈府，並未發現任何鬼氣和妖氣，但難免不是因為那東西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以清理幹淨他存在的痕跡，所以隻有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可以查探出他的具體屬性。”
她將小球聚到眾人麵前說：“這個小球並非陣法，而是一枚丹藥。主要的原料是問鬼石和冥骨，遇到鬼氣時其中的問鬼石產生作用就會變成黑色，遇到妖氣時其中的冥骨產生作用就會變成綠色。並且隻要出現過一次反應，這顆藥丸就不會再產生任何其他的改變。也就是隻要鬼氣或妖氣出現過一瞬間，他就會變成相應的顏色，並且一直保留下去。”
“那現在藍色是什麽意思？”沈之雲迷惑了。
“是人。”祖安吐出兩個字。
白初落點頭：“這枚丹藥本來就是藍色的，現在還是藍色也就是說他沒有發生過任何反應。不是鬼、不是妖，也就隻能是人了。“
“不可能，是人怎麽才能不讓任何人發現潛近屋子偷東西？要知道今天一整天奶娘幾乎都和他在一起，就算中間煲了個湯也是換人陪他的。而且如果單單一次也能算是碰巧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更何況剛剛沈師姐也說了不可能是沈府內的人，怎麽可能有普通人能做到連續一個月隨意出入沈府不被發現？“段彤彤不可置信的反駁。
祖安也不讚同的皺了皺眉。
“不是普通人。”杭晨倒是罕見的接了句話。
“不是普通人什麽意思？難道是修士不成？”苗明誌看著他問。
想讓杭晨解釋原因？怕不是在做夢吧。白初落內心吐槽著，還是認命的出口解釋道：“修士的話，我們到這裏第一麵就應該能發現了，修煉方法雖然每個門派有所不懂，但也算大同小異，多多少少總會留下些痕跡讓我們察覺。這人的確是普通人，但也不是特別普通。”
“初落妹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什麽人啊這是？”沈之雲著急的說道。
“應該是身上有什麽特別的法器吧。”這時祖安卻已經反應過來了。
白初落點點頭：“嗯，而且一定是我們沒見過，普通人也能用的那種。這裏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一絲靈氣反應，與其說是法器倒不如說是什麽天然的神器，隻是運作原理我實在推敲不出，隻能想辦法抓住他才能再行了解了。”
說了一大堆，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段彤彤有些不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麽用，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不，這個消息非常有用。確定是人的話，還是個普通人的情況下，最起碼我們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祖安的精神倒是振奮了很多。
“容易對付又能怎麽樣？我們現在連找都找不到他。”沈之雲到底還是沒什麽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