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學師

  35

  學生匆匆進教室,唯有兩個玩家摸在牆角,賊頭賊腦。誰來告訴一下玩法,這麽搞不是辦法。


  亓片低頭看,詢問下方的爹:“你知道遊客卡嗎?”


  爹:“你說囉個啥?”


  亓片:“沒啥。”


  問完後,再一次檢查卡牌,關於“遊客”那張竟消失了,這下可不妙。被回收了吧,畢竟換了地圖。


  爹招手:“嘿,你過來,過來看。鬥毆呢,這麽不和諧的事,咱們得阻止啊。”


  亓片摸回先前的位置,頓時想到一部電影,欣喜若狂:“我知道,是‘冷血’高校的風格。我們豈不是美滋滋,不會跟鬼作對。”


  爹聽後,抬眼皮,擺出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突然冒出來的學生,怎麽說也不可能是活人吧?

  於是罵道:“豬腦袋。”


  爹的暴脾氣,一點都不曾改變。他這哪門子的貴族?他隻是文明的一個反方向極端,是很棒的反麵教材。


  亓片不屑:“少罵人。”


  爹認真道:“我是開玩笑。”


  ——


  兩人的爭吵還未開始進行,有人來了——


  “灰老師?灰老師你在這兒幹什麽?

  嗯!你不是s十三班的轉校生嗎?原來你們兩個認識。”


  這來者是個年邁老人,難道是學校的校長?

  亓片:他叫我灰老師。


  爹:我是轉校生?什麽!

  身份代入了嗎?


  老人對著爹,青筋暴起卻沒有動怒:“回教室上課,去找同學……”


  這是怎麽回事?老人很怕爹嗎?

  兩個玩家不說話,站在原地發神。這麽突然的情況?

  爹投入感情的眼神,拋向亓片。


  亓片裝作沒看到,心裏想著,自己是老師,爽歪歪。不過,是教什麽的呢?希望是體育或音樂,尤其是後者。


  感受到那無比熾熱又急切的眼神,亓片摸摸下巴,撒謊:“我辦公室的桌子好像壞了,還有不少東西失竊,怎麽辦?”


  亓片這個謊言,應該沒毛病。


  既然想弄清身份,那就去辦公室,那裏一定能找到重要信息。並且為爹解難,除非這所學校曠課能不受責罰。想想倒是,“冷血”高校嘛,總是充斥著不該有的傷害。


  老人聽後竟毫不在意地說道:“修好就是,下次別放珍貴物品。”


  亓片:“真的很詭異,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沒問題。”


  老人沒有懷疑,隻是走路速度慢,搞得兩個不識路的玩家,也跟著慢慢挪步。他這不是故意的吧?

  ——


  三人“很快”到辦公室,其實不過一個樓層的距離。沒辦法,老人走得慢。


  辦公室空無一人,門卻大敞而開。桌上雜亂得不成體統,也難怪老人不願進來。隻是,怎麽每個桌子上都是如此?


  “好好整理吧,關於學生……唉,以後會改變的。”


  老人無奈,偷瞥爹一眼,打算開溜。


  不行!爹還死盯著亓片,那代表還有重要事情沒問。對,是信息。


  亓片絞盡腦汁,才編撰出借口:“這位轉校生,其實是我親戚家的孩子,他倒好,忘記自己生日了。我這裏也沒他信息,你看……”


  老人搖頭,失意地走了。


  他走得竟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難不成他不是校長?不可能吧?總不可能會是學生。


  爹輕輕合上門,小聲說:“整理。任務,副本,回現實。你我可是哈貴兒。”

  亓片隨意撿起一張紙,又立馬甩地上,“我上課去了!”


  爹不解,這是看到什麽了?


  過去撿起那張紙,上麵竟然畫著自己兩人和老人,是剛才在辦公室裏的畫麵。


  爹看了,冷汗起。


  “我也去上課了。”


  他又撇眼看一下地上的紙,畫的全都是三人的各個神態舉止——


  誰畫的?

  有鬼!


  待不得!

  兩人趕緊溜出去,心有餘悸。


  明明整個房間都沒有別人,怎麽會多出那麽多的照片?或者說,預言。


  亓片回想起來,遊樂園不也是這樣的嗎?


  難道真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跟照片有關的鬼靈,還與白毛女有直接關係!

  情況不容樂觀,這課還是得上著走的。


  亓片已經入戲:“門邊貼著課程表,我剛好是你們這節課的任課老師。同學,跟灰老師走吧,去s十三班。”


  為什麽會是“灰老師”呢?


  當初的照片選擇,亓片選的是黑皮膚的男人,他覺得這樣不會被白毛女針對。誰知道,竟然真是個黑人,而且還是個“外語教師”。


  完了,亓片瞎整吧。


  教室很近,學生們都很怪,一個個都在認真的預習新知識呢。或許吧,怎麽感覺這是很老套的電影套路?一群鬼馬學生醉心於整蠱的樂趣中,多少是無厘頭的。


  所以亓片該使出王霸之氣,拿出點麵子出來。


  “同學們好,今天……”


  亓片話未說完,被嚇得貼近黑板,怎麽自己會有這麽一群學生?

  一個個不抬臉還好,臉露出來時就嚇人了,怎麽個個都跟刷了油漆似的?這美顏開過分了喂!


  “怎麽不說話呢?成績很好是不是?信不信我考考你們啊,那邊嘴裏吃啥的那位,東西吐出來,回答我……”


  隻見對方從嘴裏拉出一條蛇。


  看得亓片的臉是哭了又笑。


  這位學生說著不伶俐的話:“老師,我想吃肉。有肉嗎?我沒肉吃,我就吃他。”


  說完,指著自己的同桌。他同桌低著頭,寫著自己的作業,一個勁兒地寫,就是寫個沒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中邪了,這是咋回事?

  一教室怪人,不滿足他們的願望,就是死吧?

  如果全是鬼呢?


  別說了,估計逃都逃不過,像之前那樣,白毛女甚至都救不了他!這次是玩真的了啊。


  不過。


  開玩笑,亓片是這麽容易被嚇到的嗎?

  拿來不知哪裏來的鐵質“戒尺”,湊合著用吧。亓片就指著那想吃肉的,逼問:“說了考試,你急什麽?我問你……讓我想想。


  全班的名字報出來!這個不難吧?”


  不等那位學生回答,旁邊有人說道:“你不是灰老師,灰老師沒有你這麽笨,你不是人。”


  這搞什麽名堂?這怎麽說話的?你們才不是人吧?一個個神經兮兮的,要乖不乖,要怪不怪的。


  告訴你們,亓某人忍很久了。


  要不是副本要求,早就……


  早就回家收衣服去,畢竟天快黑了嘛。


  ——


  爹則在門口觀察多時,終於站進來,“他是,他說是就是。我相信他。”


  前麵的空位子最多,又隨便選一個坐下,那一刻,爹腦海裏多了些東西。不!這應該是一種規則,不能反抗的命令——


  做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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