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重新開始
楚暮突然一口惡氣就提到了胸口,她盯著秦朝,正要發火。
卻見秦朝繼續自顧自說道:“要不你來給我當助理,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麵了。一個月兩萬,五萬?要不然我把錢都給你,你幫我管怎麽樣?”
楚暮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不……怎……麽……樣!”
“哎,等等!”秦朝突然在背後叫了一聲,楚暮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滿臉不耐,“你又怎麽了?”
秦朝邁開長腿走過來。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即使一身病號服,穿起來卻像是量身定做的高定一樣。
身後的陽光斜斜落在他身上,他的臉籠罩在淡淡的光暈之中,有些模糊,卻似乎在笑。
他走到楚暮跟前,不由分說的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許她掙脫,然後在她額前重重落下一吻。
“楚小姐,我決定我們之間以前無論發生過什麽,都讓它過去。從現在開始,我要重新追求你。當然我尊重你的意見,隻是我不接受你的拒絕。因為我已經看穿了你,你……”秦朝的手輕輕滑落到了楚暮心口,他的指尖似乎帶著強烈的熱度,要把那裏灼出個洞來,他眸子幽深,薄唇輕啟,“口……是……心……非。”
楚暮輕笑一聲,眼睛裏似乎有星河湧動,“如果我不同意呢?”
秦朝卻也不惱,隻是笑眯眯道:“拒絕我?沒關係,我手裏有你的床照,你要是不從,嗬,可就休怪本老爺不客氣。”
楚暮咬著牙,“秦先生追女孩子的手段……還真是別出心裁,印象深刻。”
“好說好說。對付你這種狠心的女人,我當然要不擇手段。”
楚暮轉身就要走,後麵秦朝扒拉著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暮的背影。還一邊喊:“楚老板,你真走了?不再呆一會兒?那個晚上下班我來接你,請你吃飯呀。記住了啊,我有你的床照!你要敢跑,我真的會發出去的!”
楚暮本想努力忍住,聽到他這話,此刻也忍不住彎了唇角。
她暗自嘀咕了一句:“神經病!”
楚暮出門給韻非打了一個電話,韻非沒接。她卻意外的在拿結果單的地方遇見了韻非的婆婆。
韻非的婆婆年紀有些大了,卻還是神采奕奕。雖然隻見過楚暮幾麵,卻一下認出了她。
韻非婆婆說韻非去見一個朋友去了,等一會兒便過來。楚暮心裏納悶,客來了,請客的老板卻跑了。
她隻好同韻非婆婆在這裏等化驗單,順便等韻非。
而此刻,韻非挺著大肚子悄悄來到了vip的五樓。她幾乎是沒有問護士,便找到了秦朝的病房。
那花籃都快要堆到門口了,想猜不出都難。
她幾乎也是好幾年沒有見過秦朝了。
當年他們兩人分手,楚暮很傷心,她陪著楚暮一起去了深圳安頓好後,已經是一兩個月過去。
等她回來北京的時候,竟然在樓下就見到了秦朝。
當時秦朝已經小有名氣。
他比現在更瘦一些,高高大大的個子,戴著鴨舌帽,就坐在樓下的椅子上等她。見到她回來,第一句話便是:“楚暮在哪兒?”
韻非守口如瓶,任憑秦朝怎麽求她,怎麽威脅她,怎麽軟磨硬泡,她始終沒有吐露過半點楚暮的消息。
那麽高傲的一個人,都差點跪在了她麵前,她也不為所動。
漸漸的,秦朝越來越忙,來糾纏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她以為秦朝放棄了,可是看現在這架勢,秦朝大約是不會放手。
出乎意料的,秦朝居然不在。
她問了前台的護士,那小護士說他下去檢查了,很快就回來。
韻非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見到秦朝,便坐在病房裏的沙發等他。還沒坐幾分鍾,就見一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秦朝一個人回來了。
秦朝見到她,顯然十分驚愕。許是還耿耿於懷當年韻非的狠心,秦朝一點也沒給韻非好臉色。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韻非,語氣略有些嘲諷,“貴客啊。什麽風把韻非小姐吹來了?”
韻非也不生氣,隻是問他:“阿楚來過了?”
秦朝躺了下來,他吊兒郎當的晃著腿,眼睛斜斜睨過,“我和楚暮之間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
韻非卻笑了,“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記恨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楚暮的性子,我要是敢把她的下落告訴你,豈不是背叛朋友了?”
秦朝眼睛沉了沉,“你什麽時候這麽聽楚暮的話了?我當年幾乎都快跪在你韻非小姐的腳下求你,你卻理都懶得理我,說到底還不是覺得我秦朝高攀了楚暮嗎?”
韻非挑了挑眉,“難道不是嗎?”
秦朝沒有說話,低垂的眸子有些深不見底,不知在想些什麽。
“楚暮是個認死理的人,她個性強勢又偏執,非要撞了個頭破血流才知道錯了。我看秦先生就是個懂得趨利避害的人,否則現在也不會這麽成功。”
秦朝抬了眼盯著韻非,總覺得她話裏有話,綿裏藏針,說不出的諷刺。
秦朝眼底已有淡淡的冷意,“你想說什麽?”
“秦先生,還請你手下留情,放過楚暮一馬。”
秦朝抓住枕頭的手一頓,饒是修養良好的他,此刻額前隱有青筋暴出,顯然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男未婚,女未嫁,我以為隻有婚姻法才能管我和楚暮呢。”
韻非淡淡一笑,“楚暮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即使她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秦朝坐直了身體,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我以前是有些混蛋不懂事,讓楚暮跟著我吃了很多苦,可是人都是會變的。你擔心楚暮過得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從今往後都不會發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我比任何人都珍惜現在。韻非,我希望你不要再阻攔我。”
韻非冷笑一聲,“你?狗改不了吃屎。”
秦朝下顎線抿緊,眼睛裏是深不可測的寒意,“我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