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巫山雲雨
秦朝力氣極大，將她整個身子抵在車窗外。楚暮無法動彈。
“別動。”他輕聲說。
楚暮當真不動了。
“你哭什麽？”
楚暮聲音淡淡，轉過頭去，“我沒哭。”
“做錯事的人是你。你有什麽資格哭？”
“我腳疼不行嗎？”
“誰讓你脫鞋的？”
“誰讓你帶我上山的？”
秦朝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初秋的天氣，他竟然覺得有些燥熱。
許是剛才的酒精作祟，他腦子裏有些迷糊了。
“楚暮，你既然當初走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楚暮苦笑一聲，“秦先生，相信我，我本人並不想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秦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他手上用力，固定住她的腦袋。輕輕一勾，將她的臉正對仰視著自己。
“你知道嗎，我最恨的便是你這雲淡風輕的嘴臉。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就是一塊捂不熱的寒冰，我就是把心掏出來給你，想必你連看也懶得看一眼。楚暮，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人愛。”
楚暮輕輕一笑，她的眼睛如玉石一般散發著溫柔卻冰冷的光，“秦朝，你五年前就該明白這件事。”
秦朝放開她，後退半步，整個人隱在夜色之中，渾身似乎有一種悲涼之感。
“楚暮，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楚暮仰頭去看他，“好，那我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
“好，分道揚鑣。”
說完這話，楚暮正要動，突然被人狠狠撞上了。
秦朝的吻突如其來的碾壓了上來，他力氣極大，雙臂緊緊箍住她，將她翻了個身，從身後把她壓製在車窗外。
火熱的唇舌一路從楚暮的耳垂往下，落在光滑白皙的脖頸上。
記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向她湧來。
狹窄的出租屋裏，他們相擁而眠，肌膚相貼，他們在黑暗之中親吻撫摸對方，直到另一方呼吸急促。他熟悉她身上每一寸領地，她身體的每個角落都曾經留下他的印記，獨一無二。
他們曾是這個世界是最親密的人。
許是身體壓抑了太久，記憶之中那熟悉的觸感如火焰一般將她的身體燃燒起來。楚暮沒有忍住，滿臉緋紅，像是喝醉了，卻又像是清醒著。
秦朝眼底泛起如海一般的浪潮。
他的手所到之處，如星火燎原，快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他們在一起睡了四年，彼此都了解和渴望對方。不過一個眼神，便叫她情不自禁。
楚暮臉色發紅，雙手按住他的手，腦海中還有一絲殘存的理智在叫囂。
可是內心深處卻渴望更多。
秦朝不依，打開車門，將她按在後座上。
他整個身體貼了上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狹小的空間裏，秦朝的手固定住她的頭，火熱的唇不斷往下。
身體如同開了閘的洪水，壓抑了許久，急於找到一個出口瘋狂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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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半夜三點。
而此刻楚暮他們下榻的酒店中，璐璐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屏幕上閃爍著的“楚總監”三個大字，瞬間讓她瞌睡醒了一半。
楚暮此刻說不出的狼狽。
她趁秦朝睡死過去後，像是做賊一般，拿好自己所有的東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她走了許久，經過小區大門的時候，那保安皺著眉盯著她，好像是把她當賊了。
一直到她走出大門，保安似乎才鬆了口氣。
深夜裏冷得很，楚暮在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鍾，也沒見一個人影。
這地方位置偏遠，入住率又不高。
她一個人站在門口，對麵是一望無際的樹林，陰深深，叫人害怕。
夜風瑟瑟，她忍不住發抖。
不知等了多久，才隱約看見一輛出租車閃著燈往這邊開來。
那車停到了出門麵前，副駕駛位置上的璐璐衝她招手，“楚總監！”
楚暮趕忙上車，那司機轉頭望了她一眼，利落的發動汽車衝向了山間道路。
夜風輕拂，吹起她的長發。她一路上很沉默，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兒一樣蜷縮在後座。
璐璐靠近，輕聲詢問了一句：“楚總監……”
楚暮轉過頭來，淡淡一笑，“謝謝你，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隻是我實在打不到車，而且隻有你嘴巴比較牢靠，不會問東問西。”
這一句話，讓璐璐再也沒有心思問她今天晚上的事情。
自己的上司，半夜三更還衣衫不整的在郊外晃，正常人都會抑製不住好奇心。
這也是為什麽楚暮不肯給趙清影打電話的原因。
楚暮看了一眼璐璐，繼續道：“打車錢我轉給你。”
璐璐搖搖頭，擺手道：“不用了，楚總監，本來昨天在片場因為我的事情讓譚老師不高興，您也沒追究我。我怎麽好意思要您的錢呢。”
楚暮眼睛也不抬，“那不一樣，一碼歸一碼。”
“哦……那好吧。”見楚暮堅持，璐璐也不好再推辭。她瞄了一眼楚暮，突然壓低了聲音，驚愕道，“楚總監，你……”
她臉色微微紅了，指了指楚暮的脖子。
楚暮立刻就明白了。
秦朝最喜歡幹這種事，以前就發生過好幾次。想必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他的印記。
啊，該死。
她麵色略有些尷尬，隻是很快扯了扯衣領掩飾住了。
腦子裏卻突然回響起秦朝在耳邊粗重的喘息聲，他……明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離開北京，不會氣得來找她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誰也不吃虧。
楚暮很快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畢竟現在她和秦朝，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次交集，給曾經的他們一個交代，故事便到此為止。
該為生活奔波還得繼續為生活奔波。
隻不過偶爾會想起那一晚山頂的明月和清風。以及秦朝那雙漂亮的眼睛。
果然在那之後，她便失去了秦朝的消息。仿佛那一晚，隻是她的一個夢而已。隻有脖子上那淡淡的紅印提醒著她，她和秦朝真的再相遇過。
趙清影將成片拿給楚暮看的時候，很是激動。
據她說，秦朝居然私下跟她聯係了，還問起她對這個廣告有什麽想法。
趙清影能有什麽想法，她向來喜歡秦朝喜歡得不行，有一段時間連手機壁紙都設置成了秦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