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遠得要命的你
朱睿哲答應初一的事情那麽他就一定會做到,盡管很殘忍,依舊強忍著心裏的不適。朱睿哲背著貓,初一在前麵走。
“朱睿哲小哲哲啊,你可不可以快點兒,白長那麽長的腿了”
“我這不是怕顛到小仙女了嗎”嘴上雖說這麽說臉上寫著的是我就願意慢慢走,初一也是奇怪了相信了他的鬼話,回頭逗小仙女。
“小仙女,你要乖哦,姐姐帶你去找帥哥哥”
過馬路朱睿哲每一次抖會像小時候一樣拉著又蹦又跳的初一,這一次過馬路朱睿哲還沒有伸手去牽,初一已經自己抓住了朱睿哲的衣角,初一個子小小的,牽著朱睿哲的樣子萌壞了。朱睿哲看著初一主動牽過來的手笑了,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是甜蜜的,一路奔波呀,初一和朱睿哲終於到了安宇澤的學校。
“安宇澤我和小哲哲在校門口等你我有驚喜給你”
“好,等我一下”這一次安宇澤答應得很快,他沒有在忙初一很開心。在初一眼裏他的答應就是一顆糖,甜到心底裏,朱睿哲還是笑著,笑得勉強。
“睿哲,初一”安宇澤邁著修長的腿,不慌不忙的一步一步靠近初一,初一可等不及了,一個箭步飛奔過去撲在安宇澤懷裏像極了小仙女撒嬌時的模樣。朱睿哲把小仙女從背上放下來背在了胸前逗它,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不去看這樣的溫馨一幕,怕會痛。
“安宇澤快來看,這是我的小仙女,小哲哲送我的,我也有禮物給你”
說著初一就拿出了自己織了好久的一隻小兔子,毛線織的,學了好久織了又拆,拆了又織,終於學會了織好了這個小兔子,本來小兔子是一對的,因為學得很慢還來不及織好另外一隻,反正也沒關係本來就打算她自己留一隻的,之後自己慢慢織。
“安宇澤我喜歡你,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小初一你這樣真的不行,一隻毛線兔子就想換一個男朋友”天知道朱睿哲想了多久才說出這句話的,現在的他心裏很矛盾,又想初一可以開心快樂,安宇澤答應,又不想安宇澤答應,他想要自己照顧初一。
“朱睿哲你很煩耶,不要破壞氛圍,安宇澤你要做我男朋友嗎”期待,初一的小臉是上寫滿了期待,她想安宇澤可以說好,就像平常一樣,以往的要求他都會微笑著說一個簡單的字好。
“他不要做做你男朋友”聲音很熟悉,沒錯就是那個讓人討厭的鄧芳。
“你上輩子是土行孫嗎?哪都有你,一鑽就出來了”告白被人打斷當然是很生氣的了,特別是被討厭的人打斷,就更讓人難以忍受了。
“初一”這一聲初一不像是安宇澤叫的,卻又正正切切是安宇澤叫的,在一聲初一裏麵她聽到了無奈和生氣。憑什麽對她生氣,難道生氣的不應該是她嗎?
“安宇澤你真的不要是嗎”大大的眼睛裏,淚水就在那裏打轉,讓眼睛看起來閃閃發光,讓人心疼,可不喜歡你的人,你就算再怎麽楚楚可憐,再怎麽卑躬屈膝他都不會心疼。
“初一我現在還沒有想過談戀愛,乖,好好學習”
“好好學習好好學習,是不是沒一次你都隻會說好好學習,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她”這是初一第一次對安宇澤吼,第一次那麽沒有禮貌的指著別人說話。
“安宇澤你就非要是她嗎”撕心裂肺的疼,這樣的痛不比胃痛輕,幾乎哀求的語氣。
“初一我們的關係和她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你還是在維護她不是嗎,安宇澤可不可以不是她,可不可以不是她”是誰都可以,安宇澤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愛她,可是她沒有辦法接受那個人是鄧芳,她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安宇澤不知道,他也從來不會去問初一為什麽這麽討厭鄧芳,真的隻是因為高中的不懂事嗎?
其實在初一看來高中的那些事情不過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那些事情初一從來不去計較,雖然不喜歡鄧芳,但是也不會說像現在一樣恨她,至到那件事情的發生。
從醫院回學校廖月曦他們離開之後學校突然就流言四起說初一和沐槿偷了室友的平板,本來關係很好的室友竟然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平板是初一拿的,事情鬧得很大,初一和沐槿人生第一次進了警察局,害怕恐懼無奈和悲情各種情緒都湧在心頭,室友排擠她們,班裏的同學碎碎念她們是小偷,更過分的是鄧芳帶著胡盼月說自己的手機丟了要搜查,小偷偷東西,有一就有二,所以她們一口咬定自己的東西就在初一或者沐槿的櫃子裏。
初一發瘋一樣的守著自己的櫃子,她覺得這是尊嚴,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領到台上任人參觀,她不願意,她不要。胡盼月還是推開了初一,像瘋狗一樣的和鄧芳在哪兒亂扔初一沐槿的東西,周圍的人哪怕她們知道鄧芳胡盼月故意找茬她們也沒有一個人說話,之前一起吃飯一起說話的室友就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們都不說話,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喊來了教導的老師才停止了這一場鬧劇。初一開始懷疑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上的大學,因為輔導員和其他老師的到來剛才不說話的同學們紛紛開始詢問初一和沐槿還好嗎,
人情冷暖初一第一次體會到了。本來以為點了監控就可以還自己清白的初一很絕望,因為監控根本不足以證明她的清白,反而監控裏的內容都指向她和沐槿,因為隻有她和沐槿回了宿舍,她們回去之後再出來,室友回去就發現平板不見了。
鬼知道那些天初一和沐槿是怎麽熬過來的,初一怕家裏人擔心怕他們會像這裏的同學一樣不信任她,所以她不敢說,也不想說。每天她們依然會回宿舍,宿舍其它室友都會躲著她們,不和她們說話,每天她們都會去上課,班裏的同學都會說她們是小偷,甚至其它班級的人都會說她們是小偷,鄧芳看見她還會對其他同學說讓他們看好自己的東西不要被偷了,幾天了案情一直沒有進展,初一真的很想結束自己的生命,輿論讓她喘不過氣,可是又不甘心這樣不清不白的走掉。
終於在案件發生的一周後,警察帶著贓物平板,和監控錄像站在小劇場講台上。警察告訴大家,嫌疑犯已經抓到了是王剛,平板是在一個收購二手電腦的老板哪裏拿到的,並且調取了監控,發現賣平板的是一位男士,經調查是胡盼月的前男友王剛,並且王剛是和胡盼月一起進去學校的,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過案發地點。並且王剛已經承認了自己通過胡盼月進去學校,並且避開所有監控實施盜竊。案情清楚了,真像大白了,所有人都在說我就知道不會是初一和沐槿他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胡盼月當著所有人的麵哭的傷心欲絕說自己錯了,不應該相信王剛他隻是來找她複合的。
孰是孰非初一和沐槿已經不想去追究了。事情真相究竟怎麽樣她們也不想過問了。這件事情因為影響很大,學校也廣播還了初一沐槿的清白,事情過了就是過了,她們依然會和同學打打鬧鬧開玩笑,室友買了很多東西請求她們的原諒,初一隻是微笑說沒事過去了,還是搬出了宿舍,室友依然是室友現在也會偶爾到她們租住的地方玩。現在的背孤立的人變成了胡盼月,他們認為是胡盼月故意陷害初一,她就嫉妒初一朋友對她好,還有那麽好的男朋友,其實初一心裏也覺的這件事沒那麽簡單,但是沒有證據,初一就不會去說,不去評判,因為她知道受委屈的不好受,她知道被全世界誤會的絕望。
初一很感謝警察,也很感謝輔導員,很感謝勇敢的自己,到她都沒有好好謝過朱睿哲,因為她不知道,朱睿哲為她奔波了多久,事情剛發生朱睿哲就知道了,哪天初一被警察帶走朱睿哲就在那兒,朱睿哲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偷偷聯係了沐槿,帶著沐槿又去了警察局,向負責警察了解案情,回學校的朱睿哲魂不守舍研究各種路線猜想各種可能引起了室友主注意,詢問以後很巧的事情發生了,室友剛好從老板哪裏買了一個二手平板型號一模一樣,朱睿哲用了很長時間恢複平板裏麵的東西,發現相冊裏有初一的學校,又立馬聯係了警察,自己也火速趕到室友的老板的店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有些事情就像是注定的,王剛怕在學校附近賣掉會被發現,拿到了這裏,沒想到剛好這麽巧撞上了。在小劇場的那天,初一哭了,因為終於清白了,小劇場玻璃窗外朱睿哲笑了,因為她的初一終於不用受委了。
“安宇澤你自己想想吧,我帶初一走了”如果不走朱睿哲怕自己會想打鄧芳,想問問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那麽歹毒,因為是男孩子,因為他有自己的修養,所以他忍住了。初一很慶幸身後還有一個朱睿哲讓她不會那麽狼狽,朱睿哲摟著初一,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牽著她的手走了,一路上初一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傷心就哭,她眼睛沒有聚焦任由朱睿哲拉著。
“鄧芳不好意思初一不太懂事”這邊的安宇澤竟然還在為初一的言語向鄧芳道歉,如果他知道鄧芳對初一所做的一切,他還會這樣嗎?或者他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