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悅心賓館
這個時候他心中的興奮勁兒也過去了,也開始想著這個計劃具體要怎麽實施了。
“你要不要來一下工廠外麵的這個悅心賓館?關於怎麽把紅衣小女孩體內的魂符取出來,這個過程我覺得還要研究一下。”
徐蕭婷立刻道:“行啊,我這就來,陣法什麽的我最在行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翻了翻《太玄寶篆》,在裏麵找了幾個看起來可行的陣法,全都謄抄到了本子上。
沒過多久他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陳十一起身去開門,就看到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徐蕭婷。
“你這麽著急做什麽?”他有些疑惑的盯著眼前的人。
徐蕭婷喘了一會兒之後,拉著他的手就進了房間:“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我跟你說,陣法這種東西是需要練習的,尤其是像招魂陣這種高級別的陣法。”
“現在距離你去鬥法也沒有幾天了,也不知道這麽幾天的練習到底是有沒有用。”
說完這句話,徐蕭婷就把陳十一按在了桌子前麵,隨後探頭看著他本子上剛剛謄抄下來的陣法。
“這……你這幾個陣法都是在哪裏找到的……?”
陳十一告訴她是在《太玄寶篆》上麵謄抄下來的。
之前徐蕭婷對《太玄寶篆》沒有興趣現在她對《太玄寶篆》有了興致,這對陳十一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好不容易走了一個盧承道,要是現在再來一個徐蕭婷,陳十一就是不僅要防著那些要殺他的人,還要防著這些覬覦《太玄寶篆》的人。
“咳咳,好了,我先不和你說這些,我先來告訴你招魂陣這種陣法怎麽做,像你謄抄出來的這幾個陣法,雖然都是魂陣,但是和招魂陣還是有區別的。”
徐蕭婷在房間裏麵拖了一把椅子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陳十一點點頭,把手中的筆記本推給了她,但是卻默默的把《太玄寶篆》塞進了包裏。
“招魂陣準備的東西其實很簡單,符咒、觸媒,還有施法人。”
“但是招魂陣之所以困難,就是因為它的不確定性。”
徐蕭婷這兩句話就把陳十一說的雲裏霧裏的,她明明是在和他講陣法,可是卻讓他有了一種高中數學課的感覺。
“這個……你能不能說的稍微詳細一點?”
徐蕭婷白了他一眼:“我這已經說的很詳細了,你怎麽就這麽笨呢?”
隨後她就奪過他手中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
“因為招魂陣最終的目的是召喚魂魄,在這個魂魄從它原本在的地方到你這個陣法之中的時候,中間會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之內陣法還是要繼續維持的,不能容許任何差錯。”
“但是在這段時間內會發生什麽你我都不知道,這就是第一個不確定。”
“如果你安全的度過了這段時間,成功召喚了魂魄,那接下來你要麵對的就是第二個不確定。”
“你不知道這個魂魄是好是壞,是完整是殘缺,魂魄到了之後是會安靜的傾聽你的訴求還是想要置你於死地。”
趁著徐蕭婷說話的空檔,陳十一迅速的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如果我在這兩個步驟中的任何一個步驟出現了差錯,會怎麽樣?會死嗎?”
徐蕭婷輕輕的彎起了嘴角:“會死,但是你千萬不要覺得,死,是最差的結果,恰恰相反的是,如果你很快就死了,那將會是你最好的結局。”
被徐蕭婷這麽一說,他的心一下子就忐忑了起來。
“那……如果我要召喚的魂魄裏麵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陳十一小心翼翼的問道。
“其他的東西?什麽其他的東西?”
“我要召喚的那個魂魄,已經變成了魂符。”
徐蕭婷的臉色迅速就沉了下來。
“已經變成了魂符?!”
陳十一點點頭:“對,我之前去九號樓看了一下,嚐試用關淑蘭的親緣血喚醒了一下紅衣小女孩,但是很快就被她體內的魂符給阻止了。”
這下徐蕭婷皺起了眉頭,臉上也沒有了輕鬆的表情。
“魂符是不能從魂魄中剝離的,你隻能讓承載著魂符的那一縷魂魄湮滅。”
“可是……要是那部分魂魄沒有了,她不就也不能被超度了嗎?魂魄殘缺是無法再輪回轉世的啊?”
徐蕭婷眼中露出了一絲絲的驚詫:“一開始你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隻是在順嘴那麽一說,沒想到你竟然是真的想要那個‘凶煞’被超度。”
“陳十一,你清醒一點,從那個小女孩變成的‘凶煞’成型的那天開始,她就注定是不能轉世的了。”
“她身上的煞氣太重了,就算是在你們鬥法結束之後她沒有魂飛魄散,那也是要墮入地獄的,怎麽可能會去輪回?”
徐蕭婷的話讓他的腦子裏麵“嗡”的一聲。
原來不管他想的再怎麽周密,紅衣小女孩魂飛魄散就已經是她既定的結局了……
“所以如果你是想用招魂陣之後還能保下她的魂魄,那是想都不用想了,那你不如去學一學你剛才謄抄在筆記本上的那幾個破魂陣,更加的簡單有效。”
陳十一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幾個陣法,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把那張紙撕了下來,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不,我就要學這個,我一定會找到兩全的辦法的。”
徐蕭婷歎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也沒再和他爭論,隻是開始和他詳細的說著招魂陣所需要注意的事項。
剩下的幾天,陳十一足不出戶,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房間裏和徐蕭婷研究陣法,時不時的還在《太玄寶篆》裏麵找一找可能用的上的術法學習一下。
就連宋金寶都打趣說陳十一可能在高考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用心研究過,如果他高考的時候就想現在一樣這麽認真的話,他還哪裏能淪落到來方正做保安。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陳十一和葉文君約定鬥法的日子。
陳十一天不亮就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了那個貼身的背包,踏著清晨的霧氣就來到了九號樓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