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烤串、啤酒和老友
———戰場行星前往地球———
陳佑一睜開眼便一躍而起,警惕的左看右看,發現房間內並沒有出現什麽威脅,他拿起手機,召喚了飛鼠。
一陣光芒之後,飛鼠被傳送了過來,它和陳佑的反應一樣,機警的四處掃視著,不過也沒發現什麽情況。
“是不是誤報啊?”陳佑看著手機上的警告。
飛鼠喃喃說道:“不應該啊!”
此時,陳佑聽到自己大門響起鑰匙插入的聲音!
怎麽回事!陳佑一下次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父母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難道是不速之客在開我家門鎖?!
陳佑的腎上腺素由於緊張和恐懼猛烈飆升,心跳飛快。他抓起衣櫃裏藏著的球棒,衝向了客廳!
在這裏可沒有戰殼和機槍,隻能自己保護自己!哦,還有飛鼠,陳佑側眼看了看飛鼠,發現它正嚇得發抖呢,但也勇敢的和自己站在了一起。
門鎖被打開了,鎖舌縮了進去。陳佑手心冒汗。
嘩啦,門被打開了
“佑子!”大熊抱著一大箱啤酒,刃火提著兩袋子燒烤,商徵羽和吳蟬在後頭邊聊著進了門。
燒烤散發出被炙烤過的孜然和辣椒香味,陳佑一臉呆著,舉著球棒,咽了一口口水。
“幹嘛呢?!”大熊剛發現陳佑拿著球棒。
陳佑趕緊放下了球棒:“沒……沒啥!練習揮棒呢!”
陳佑這時才記起,自己給了吳蟬家裏的備用鑰匙。
“哎!是你們啊!”陳佑結結實實鬆了口氣,“我說呢飛鼠,就是誤報吧!”
飛鼠也鬆了口氣:“可嚇死鼠大爺我了。”
601四人張大了嘴巴看著飛鼠,吳蟬率先發聲:“這是什麽東西!?”
飛鼠氣鼓鼓的飛到吳蟬麵前:“本大爺可不是什麽東西!本大爺叫飛鼠!”
陳佑歎口氣,搖了搖頭,看來又要講故事了。
“先進來,”陳佑招了招手,“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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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陳佑用家裏的盤子盛了刃火提來的夜宵。烤雞腿、烤排骨、五花肉、羊排、牛肉串、烤肉腸、炸小鯽魚、鹵鴨腸……幾乎是一桌子肉食,零星點綴著烤韭菜和茄子,陳佑拿起羊排啃了起來:“這一看又是刃火的手筆呀!全都是肉。”
刃火嘿嘿一笑:“多吃肉,長肌肉嘛!”
“來來,”刃火舉起滿滿一杯啤酒,“幹了幹了。”
五人碰了杯,各自一飲而盡。
陳佑自清明夢的黒圓開始,一直講述到剛才自己的醒來,其間他還將手機裏遞給大家看裏頭的戰場行星應用。
吳蟬一臉驚訝的翻看著戰場行星,臉上還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陳佑,你是弄了兩個道具來騙我們吧!”說完,他戰起身一撈飛鼠,“這樣的小型無人機,淘寶上是不是有同款啊?”
吳蟬拿著飛鼠又掐又捏,反複研究著,飛鼠有些生氣了:“什麽淘寶同款!本大爺可是獨一無二的!”
說完,飛鼠伸出了小巧的虛擬臂,兩支發出淡藍光芒、透明的小鉗子夾住了吳蟬兩邊麵頰:“這東西淘寶有嗎?有嗎?!”
吳蟬驚奇的握住了飛鼠的虛擬臂,從臉上扯了下來,反複觀摩著:“這個……好像不是實體,但是又能影響實體,這是什麽?
飛鼠哼了一聲,一臉“你這個地球鄉巴佬現在終於信了吧”的不屑表情:“這個是能質體,以能量的形式呈現物質的特性!”
“那它到底是能量還是物質呢?!”吳蟬一臉震驚。
“都說了具備物質特性的能量嘍!”看著反複摸索著虛擬臂的吳蟬,飛鼠繼續說,“這個東西的原理,以你們地球科技水平,我就算說一晚上都說不完。”
吳蟬坐回椅子,臉上滿是震驚和迷惑,緩了半天,他專向陳佑:“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佑點點頭,抿了一口啤酒。
大熊趕緊問:“那佑子……依你所說,雖然你確實是在另一個行星上有一個分身,但這仍是個‘遊戲’。如果在遊戲中受傷或死亡,不會有什麽後果吧?”
陳佑為了不想讓朋友們擔心,本打算順口撒謊的。但是他突然想到,如果某天自己真的在戰場上死亡了,由於“靈魂坍縮”在地球上陷入無限期的沉睡,那麽起碼有人要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麵前這幫一臉關切的死黨們,是最應該知道真相的了。
“如果我在那邊死了的話,”陳佑考慮著用詞,“我很可能在地球這邊,就會一直睡下去。”
“一直睡下去?!”刃火吼了起來,“變成植物人嗎?!”
陳佑為難的點點頭:“是什麽‘靈魂坍縮’之類的情況,意識會回歸這個軀體,但是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導致永久性的沉睡……”
其實陳佑到現在,都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可能的後果,現在談起,心中又有一絲恐慌浮現……
吳蟬、商徵羽、刃火和大熊四人,此時臉上表情凝重。
沉默了很久,吳蟬和商徵羽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那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把那個最終boss揍飛!”刃火吼道。
“你一定能贏的!”大熊拍了拍陳佑的肩膀。
看著朋友們鼓勵的眼神,陳佑心中的恐慌退去了,力量和自信又漸漸充盈在心中。他笑著用力點點頭。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初心也知道這些事,但是我沒有告訴她遊戲中死亡的後果。你們也不要告訴她,省得她擔心!”
幾人點點頭,吳蟬想了想,旋而笑道:“你還說你不是蘿莉控!”
飛鼠好奇的問:“羅力控是什麽意思?”
陳佑舉起杯中酒:“來來,再走一個!”
肅穆的氛圍一下又吵鬧起來,大家嬉笑著繼續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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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箱啤酒幹得隻剩小半了,幾人談興正濃,醉意尚淺。
刃火站起身:“我去抽根煙。”說完他一個人走到陽台。
哢嗒一聲,打火機燃起一點紅星,刃火深吸一口,眺望陽台外的景色。
此時已近深夜,陳佑家在八樓,外麵樓宇的燈光稀疏,寂寥的街燈下,路上車輛匆匆駛過。
刃火正發著呆,忽然聽到陽台下麵發出響動,他伸頭出去看,嘴裏的煙掉了下去。
剛點燃的煙正砸著一個人的臉上,這個人正攀附在樓宇的牆麵,以一種極怪異的動作攀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