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回 最大反派登場
“輕螢,你抱著我在這裏睡一會好不好,輕螢跟我玩遊戲的時候,弄得我好累哦。”宣卿冷明明就是欺負輕螢,這會居然還惡人先告狀,他反正每次撒嬌都能得逞。
果然輕螢一邊是臉紅得幾乎要燒起來了,另一邊完全忘了身處險境了一般,甜甜一笑,抱了宣卿冷,讓他靠著自己站著。沒辦法,這房間詭異的很,雖然周圍銅牆鐵壁的,滿地都是蠟燭,但就像是個沒裝修的毛坯房一樣,大大一間房,四麵隻有牆,什麽都沒有。
那個人似乎一點都不急著來找他們麻煩,甚至好像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一樣,宣卿冷暗暗有些急,這可不是個事兒,在這樣等下去隻怕要活活餓死渴死和神經錯亂死。
“輕螢,我們來說說話好不好?”宣卿冷就是宣卿冷,自己異於常人不說,思維也是別出心裁,當即就想到了一招——裝樂。這才應該是那個人的死穴,因為他若隻是想殺光宣家的人,宣卿冷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可是他不但要讓宣家的人死掉,他還要讓他們痛苦,痛不欲生。
“輕螢,我給你講個故事,宣卿冷一臉正經的模樣,“以前有個人常常因酒誤事。他的朋友就勸他‘酒不宜多喝,酒壇口的布,往往首先爛掉,人喝酒同樣很危險。’那人聽罷照喝不誤。輕螢你猜他怎麽答?!”
輕螢專心聽宣卿冷講著,沒想到他反問自己,她還沒聽明白怎麽回事呢,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宣卿冷薄唇微勾,不緊不慢地拿著腔調地道,“你不看見,放在酒糟裏的肉,最不容易腐爛麽。”宣卿冷說罷還得意忘形地勾起了輕螢的下巴,醉意朦朧地往輕螢身上一貼,當真是把醉鬼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哈哈哈……你這個臭小白,你哄我,你這根本就是瞎說。”輕螢本來是覺得這笑話沒什麽好笑,但看著小白費勁地演著,就忍不住暴笑了出來。她那大嗓門立刻就讓那個人坐不住了。
吱呀——門開了,沒有人進來,但是門開了,那個人是想看宣卿冷有沒有膽量出去,還是被嚇破了膽。
宣卿冷要的就是靠這激將法將那個人的這扇麻煩的門打開,他在心裏掠過一絲得意,麵上卻仍是不著痕跡的傻笑,“輕螢,你看門開了哦,我們要不要出去啊。”
他想著傻子也應該第一反應是看到門會往外走,何況是他們家的笨女人,然而誰知道他們家葉輕螢還就是不走尋常路,一把拉住了小白,“哎哎,別出去,憑你們家娘子我的江湖經驗,這中間一定有詐,你說周圍都是銅牆鐵壁的,突然開了門,必定是要引我們出去。”
宣卿冷簡直想要翻個白眼,這個笨女人根本就是個笨蛋,自己已經身陷囹圄,狼狽不堪了,她還要在這添亂。
宣卿冷沒辦法,隻得嘴一扁,撇下輕螢衝了出去,他知道那個人才不會傻到在門口設機關讓他輕易死掉,而他這時候衝出去,輕螢那個笨女人一定會跟出來,比跟她囉嗦來的快捷的多。
果然,宣卿冷衝出了小門兒,那個人就坐在刺眼的陽光之中,宣卿冷被晃花了眼,一時沒能看清那個人的廬山真麵目。
那個人——竟——然——是——
待輕螢追出來的時候,宣卿冷已經看清了那個人是誰,他知道對麵的人一定是真正的“那個人”,他絕不會看錯,一個人的樣貌可以喬裝,身形可以偽裝,然而氣質卻不可能磨滅和替代,而以他宣卿冷的眼力,那個人既不是假的,也沒有易容。
怎麽會是他……宣卿冷一時覺得有些崩潰,他怎麽也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是——玄鏡。
宣卿冷太無法承受了,雖然他一直都在江湖上冷心冷情出了名,不代表他就可以輕易的接受這樣的欺騙,玄鏡對他而言如師如父,平常他或許不覺,但如今他早已非當年那個無情的選情了,姓葉的女人已經讓他有了塵世裏的所有喜怒哀樂。
宣卿冷幾乎氣得發抖,他雙拳緊握,死死地盯著那個人,他恨,太恨了,恨不得殺了對麵悠然自得的人。
輕螢見了對麵的人,也估摸到了他就是那個人,見宣卿冷神色呆呆的以為他被嚇壞了,便強打起精神,故作輕鬆地對那個人走了一步嬉笑道,“嘿嘿,這位大叔,你就是那個人是吧。你長的真像玄鏡啊,是兄弟不?”
那個人一聽到玄鏡的名字立刻變了臉色,裝扮玄鏡的戲碼也算露了餡。
宣卿冷登時放了心,這不是玄鏡,但他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個人顯然是沒有易容,怎麽會跟玄鏡長的一模一樣。是兄弟?宣卿冷心頭也有了這樣一層疑問,莫非那個人和玄鏡是同胞兄弟?
那個人哈哈一笑,一笑傾城,雖然他和玄鏡都不屬於那種美男子,但他笑起來卻異常的有魅力,隻怕若是在年輕一些天下間就不會有一個女子能夠抵擋他的魅力。“姑娘好眼力,不錯,我是玄凉。”那個人魅惑一笑,他的唇輕輕張闔,仿佛是可以掌控人的咒語一般,就讓人失神。輕螢心裏也納悶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人,不比玄鏡好看,卻很讓人動心的樣子。
這名字一出,顯然已經承認了他和玄鏡的關係,宣卿冷立刻放了心,心想著自己當真是關心則亂,玄鏡對自己那麽好,怎麽會是那個人,看來那個笨女人還有點用。
“玄凉,我是宣卿冷。”宣卿冷的聲音冷冷淡淡的,但眉宇之中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敵意,那種氣度一點都不輸給玄凉。“不知千裏迢迢邀我來此有何貴幹?”
玄凉本以為宣卿冷見了自己多少會有點情緒,然而他當真同江湖上傳言的冷情冷心,而且被關進來的時候竟一點都沒有上當,顯然是個聰明人。
其實宣卿冷見了玄凉以為是玄鏡,當真是很激動,不過他生性冷淡,即便是內心滿是波動,麵上也很難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