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回 該來的總是要來
“輕螢,你感覺怎麽樣?”宣卿冷一根銀針劃過。
輕螢咳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宣卿冷故意稚氣地給她擦拭著,弄得本來很容易擦掉的的,卻揉的輕螢滿臉都是,不讓他擦還不行,一定要擦。輕螢隻得一臉無語地任他擺弄著。
“小白,你在生什麽氣啊,剛剛好好的把筷子甩出去?”輕螢也替宣卿冷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不過可沒有像他那麽壞心。
宣卿冷見表演時間又到了,當即將臉上沒擦幹淨的眼淚鼻涕全抹在了輕螢的衣衫上,嚶嚶地哭了起來,那委屈的,好像是被調|戲了的良家女子一般,“嗚,輕螢不喜歡我了,我夠不著菜你都沒給我夾。”
不過宣卿冷這個理由也實在是太差了些,他比輕螢可是高出許多來,若是他夠不著,那輕螢更是夠不著了,不過他本著耍賴的精神一個勁地哭,輕螢也沒了心思跟他爭辯,立刻就繳槍投降了。“好好好,你要什麽,是不是那筍片,我親自給你夾。”
輕螢才不會同他吵呢,她將小白的脾氣看作了孩子氣,不過是嫌自己關注他的少了罷了,非但沒有一點討厭他,反而心裏還甜滋滋的,她喜歡小白黏著她的感覺。
宣卿冷還覺得沒演夠似的,薄唇撅成了一個圓,小臉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沒好氣地道,“我的筷子髒了,輕螢喂我。”
方浩然有些看不下去了,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男人,偏偏這樣一個連女人都不如的男人竟將輕螢吃得死死的,他怎能不氣啊。“我去給他拿筷子。”方浩然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更為他臉上添了一層冷峻。
輕螢剛想說這怎麽好意思,宣卿冷突然甜甜地道了聲謝,弄得輕螢隻好閉了嘴。
房間裏隻剩下宣卿冷和輕螢,他便挨到輕螢的身上磨蹭著,故意在輕螢耳邊嗬氣說話,弄得輕螢隻覺一燙就像躲開,“我,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夾。”輕螢現在發現小白越來越不好惹了,根本就是難招架嘛。
輕螢夾了一塊火腿送到了宣卿冷麵前,誰知宣卿冷一晃非但躲開了,反而攀住輕螢的手臂,將她硬是拉進了懷裏。
輕螢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僵笑道,“你做什麽,一會浩然大哥就進來了。”
“可是輕螢在夢裏不是很喜歡被我抱著。”宣卿冷故技重施,輕螢又不是錄像機,哪能每次都上當,表現相同?她這回直接扯了宣卿冷的衣襟起了身,離他遠遠的防止自己又被他吃死,萬一被方浩然看了個正著她就沒臉見人了。
正在輕螢往後退開的瞬間,突然一個怪異的笑聲,窗口掠進一個全黑的影子,快到輕螢甚至都沒看清影子的衣衫是個什麽裁剪,隻覺得一陣滑膩的香風,那香氣古裏古怪的,讓人嗅了沒由來的整個人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渾身疲軟。
宣卿冷來不及告訴輕螢這人身上有迷香,等要去捂輕螢的口鼻,她已經昏了過去,死沉死沉的幾乎將宣卿冷也壓倒。
他本是要護住輕螢,但靈機一動,此刻自己還不能暴露,不然一旦自己太過冷靜,隻怕來人定會識破自己已經恢複了心智,小不忍則亂大謀。
宣卿冷一副昏睡的模樣躺在了輕螢的胳膊上,心想著這笨女人的胳膊倒是柔軟,以後一定要永遠睡在她懷裏才好。
那黑影見二人都被迷倒,嬌笑出聲,那笑哪裏像是笑啊,聲音活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要報仇的女鬼,弄得宣卿冷都禁不住汗毛有點豎。“還不進來。”女聲如同從地府裏傳來的冥聲,隻輕輕一歎,立刻進來了兩個身影。
宣卿冷將鳳眸藏進了長長的睫毛裏,細細打量著這三個不速之客,先進來的黑衣女子一副仿佛是厚厚的數層黑布疊起來的,既沒有裁剪,也沒有修飾,如同裹了數層紗製的浴巾,麵上也是這樣的麵紗,宣卿冷根本就無法將她看的分明。
宣卿冷怎麽看怎麽覺得那女子身形熟悉,像是看到過,但一下子又怎麽也想不起來,畢竟女子的衣服層層疊疊蓬蓬鬆鬆,根本不可能看分明她的身形,不過宣卿冷就是覺得眼熟。
再看另外兩個身影,體格健碩,但身體卻很單薄的模樣,分明就是餓的隻剩下皮包骨。宣卿冷早在多年前就領教過這些是什麽人,他們是那個人的藥人。被那個人抓去,長期服用了一些特殊的藥物然後失去了自己的本性,變得如同一具喪屍,隻知道聽命於手上有那個人的鈴鐺的人。
當年宣卿冷帶了夏兒和冬兒一並出閣辦事,正遇上了那個人的藥人來找麻煩,他當時還小,雖然冷靜,但也真的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隻得發了信號等著老閣主來救他,如果不是夏兒舍命相救,他隻怕早就死了。
那次夏兒被藥人抓走了,失蹤了三個月都無法找到她,還好就在老閣主打算為夏兒舉辦喪事的時候她竟然奇跡般的回來了,所以從此以後宣卿冷甚至閣中上下對夏兒都特別縱容,隻要不是特別大的婁子,一般都是隨便她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