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回 傲嬌男很裝
“啥?君鶴公子心裏有人了?!”葉飛心頭很有些失望,“咋會這樣,我還想著讓你嫁給他呢。”
輕螢苦澀一笑,隨即脆聲道,“大哥你想什麽好事呢,人家君鶴公子身邊大把的大家閨秀,江湖名媛,做什麽要看上我這等山裏人啊。我呢,能嫁給一個心思純良正直的人就很好啦。”
葉飛雖然沒有順著輕螢的話說,兀自歎了口氣,道,“妹子,大哥應該打小將你送去城裏的私塾,是大哥不好。”
輕螢聽了撲哧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我才不要,大哥你不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嘰歪的聖賢書,不如舞刀弄槍來的快意。”
雖然輕螢這麽說,卻仍是不能止住葉飛的惆悵,現下自己的妹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女紅隻是跟她二嫂學了點皮毛,就不肯再學。書也隻有兵法讀的最多,哪裏像個女孩子哦。
“大哥,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君鶴公子,萬一他夜裏醒了想喝水什麽的。”輕螢心裏隱隱惦記著君鶴公子,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會中毒。
“那跟咱回去的事?”葉飛又提起了這事。
輕螢挽住哥哥的手臂,“我的好哥哥,知道你心疼我,不過一切還是先等君鶴公子的毒解了再做定奪吧。”
輕螢其實是很多事還沒想好,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舍棄小白而去,不過隱隱的,她覺得離開小白是一件難過的事,讓她光想想都覺得不自在。
她甚至希望……小白永遠都是她的小白,再也不要恢複了。
輕螢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立刻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猛得搖了搖腦袋,推門進了君鶴公子休息的房間。
燭光搖曳,照著君鶴俊秀的臉龐有些忽明忽暗,輕螢心頭一緊,走到君鶴公子身邊,才發現他的額頭出現一層薄汗,便細心地替他擦去,才發覺他的額頭竟然燙的怕人。
他——發燒了!
輕螢仔細的回憶著自己小時候發燒,嫂子們照顧自己的方法,畢竟眼下自己出去嚎一聲君鶴公子發燒,那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沒在小白房裏過夜了。
輕螢當機立斷去井邊打了涼水,又去廚房偷了壇酒來,反正今天小白大婚,廚房裏多的是酒。 輕螢將帕子絞了涼水替他擦著額頭,又替他褪了上身的衣衫,沾了酒精為他擦身,暗暗祈禱他千萬別醒來,不然自己真是丟臉死了,早知道就應該讓哥哥同自己一起來看著他的。
君鶴公子的身形非常清瘦,一點都不像武功很好的人,雖然也有些肌肉,但是並不會過於發達,抱著還是很軟很舒服的,不過還是小白比較舒服,這就是不習武的好處啊。
呃……怎麽想入非非了。輕螢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登時臉紅了,還好這屋裏就她自己是醒著的。
輕螢開始心無旁騖地認真幫君鶴公子擦著身子,一遍又一遍,直到胳膊酸痛得都有些動彈不得,沉沉地倒在君鶴公子的胸膛上睡去了,手上的帕子還放在他的身上。
正是輕螢的做法起了效果,君鶴公子的燒已經褪了,不然隻怕君鶴公子就算不死,也要徹底傻掉,世上有一個小白已經夠麻煩了,老天爺也確實不能容忍兩個才俊都變傻。
天亮了,君鶴被陽光刺得睜開了雙眼,見輕螢姿勢曖昧地覆在自己赤 | 裸的上身上,不由有些驚訝,見她手上還有一塊散發著酒氣的帕子,便想到了昏迷間給自己擦身的溫柔觸感。
想到這,君鶴公子繼而想到了有人以唇為自己吞藥,自然而然地也想到了輕螢,心頭有一種淡淡地歡喜。要知道君鶴公子一直都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沒想到也有為這種被竊玉偷香的喜悅。
輕螢還沒有醒,君鶴公子小心地碰了碰她的發梢,又趕緊收回了手,生怕她會醒來。
天亮了,還有一個該醒的失憶黨——小白。
小白一醒來,果然毫無以外地又忘了自己做了什麽,隻是跑出來問輕螢哪裏去了,還好賓客和元老們都住在外院,這內院都是自己人,不然他這樣子給人看到了,多少表演都沒用了。
“少主別著急,先梳洗一下吧。”春兒端了早飯,她昨天就聽玄鏡說了輕螢眼下在君鶴公子的房內照顧著。玄鏡料定輕螢那種濫好人的性子一定會照顧君鶴公子,何況她對他多少有些中意。
小白想了想,自己蓬頭垢麵的過去,輕螢一定嫌棄自己。他嗅了嗅自己身上還殘留著酒氣,暗暗擔心輕螢會討厭。
小白嚼了好些花瓣,甚至還洗了澡,這才同春兒一並到了君鶴昨日休息的房間。
此時君鶴早已起身,他撐著渾身散了架一般的身子,輕手輕腳地穿了衣衫,將睡得很沉的輕螢抱到床上,為了她蓋了錦被,見她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隻想永遠嗬護在手心。
小白進來,正看到君鶴公子顫著手替輕螢蓋被子,當即喝道,“你做什麽?”聲音又恢複了稚氣。他隻想到輕螢在這房裏,沒想到武功哥哥居然也在。
這一聲喝可是將輕螢也給吵醒了,揉了揉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的雙眸,適應了一陣子,才看清眼前是笑得一臉和煦的君鶴公子。
再看小白,妒火中燒地衝到了君鶴公子近前,一把將他扯開,擋在輕螢身前,“誰準你碰她的,你討厭。”
看來某人即便是變傻了,霸道風格依舊不變啊。
“小白,你做什麽。”輕螢探出小半個身子拉著小白的手臂。
小白回頭已經換上了一副陽光的笑顏,“輕螢,你醒啦,睡的好不好?”但他隨即看到輕螢的衣裳怎麽破了好些地方,立刻瞪了一眼君鶴公子,“你怎麽弄壞輕螢的衣服,你是不是看她嫁給我,所以那她的衣服撒氣?”
輕螢翻了個白眼,拜托,是你撕壞的好不好,嗚,臭小白,昨夜真流氓。
君鶴公子並不作答,冷冷地睨著小白,但身體的毒性隨著也玩的逝去,也漸漸發作了起來,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當心!”輕螢騰得從被子裏鑽出來,讓君鶴公子倒在了自己的懷裏。
這還得了,真是把醋壇子打翻了,小白撅著嘴瞪著君鶴公子,一點上前診治的意思都沒有。
輕螢急急地看了小白一眼,“你還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