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美女救小白
輕螢一臉黑線,自己也不過才二八芳齡,這小子怎麽看也有個二十出頭了,居然膽敢一個勁地喊姐姐,還說這麽些露骨惡心的話。所以看著那男子,心裏就更討厭了一分。輕螢不言,再次厭惡地拉開那男子的手。
其實輕螢最討厭別人把她喊老了,上次寨子裏的剛兩歲的阿福喊她阿姨,她氣得一晚上吃不下飯。
“老哥,你確定你給我找的就這麽個男人?”輕螢有氣無力地問葉飛。說實在的,這小子沒有孔武之力也就算了,畢竟術業有專攻,但他怎麽像連腦子都像是沒有啊。
葉飛可是一臉得意,“那是自然,妹子你別看他現在有些古怪,想是你方才冒失,碰傷了他的頭。”葉飛說到這有些痛心疾首。
但轉念一想,他變作了呆子,更方便妹子趁虛而入,等他恢複了,妹子正好坐享其成,不有又高興地道,“可是他方才可不是這樣的,音律精通至極,俊逸風流,等他好了,包你喜歡。”
葉飛本是帶了弟兄們去打家劫舍,路上突然見了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在吹簫。雖然他聽不懂,但也知道是高雅的玩意,當即就為自己妹妹動了心思,便讓弟兄們掩藏起來,打算將他強行擄回來。
寨子裏的弟兄哪裏聽的了這些玩意,那少年一吹就吹了大半個時辰,正在大家昏昏欲睡之際,才發現那少年已經不見了蹤跡。葉飛暗罵自己大意,趕緊現身去找,卻發現少年是已經在這大好春光裏睡著了。
當即,這個幫主就做了平生一個偉大的決定,將這個少年立刻帶回去送給妹妹。
雖然葉飛這頭是心潮澎湃,輕螢卻表示毫無興趣,不過不敢當著寨子裏的兄弟拂了老哥的麵子,隻得推脫說要不要這呆子,恐怕還要再考察考察。
葉飛見自己的妹妹沒什麽抵觸,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心裏卻已經開始認定了這看起來有文化的小子就是自己的妹夫了。
再看那男子,完全一副沒事人一般,顯然是不明白葉家兄妹到底再說什麽,便隻是置身事外地看著。
輕螢一直到回了房,依舊感到怒急攻心,喝了一口茶隻覺得心火更旺,“哼,什麽叫包我喜歡,分明就是他自己喜歡。我就估摸著他最多也就是找個呆子,沒想到居然是個傻子。”她一邊碎碎念,一邊拿了案上的毛筆出氣,使勁在桌上戳戳戳……
“姐姐在做什麽?”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輕螢正在罵那小白,他就來了,還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樣子,看了就讓人想打他。輕螢突然覺得自己目前所有的不快都是這個臭小子造成的。
於是輕螢也不理他,繼續虐待毛筆,那小子卻也不言語,隻坐在輕螢身邊,仰頭看她站在那用毛筆戳桌子,直到那根毛筆徹底的報了廢。
輕螢惱怒的將已經變成一根禿木頭的毛筆丟開,虎著一張臉看著眼前支著下巴渾然不覺自己的怒氣的男子。
隻見那男子一雙天生一雙桃花眼,雖不算很大,眼波流轉之間,卻像是能吸出人的魂靈兒來一樣。鼻子很挺,鼻尖微微翕動,下方的唇瓣是淡淡的,雖不是多姿色鮮妍,卻果凍般剔透。發絲卻是純純的黑色,隨意披散著,隻是細細看去,上麵還隱隱透著波光,真真如瀑布一般。
輕螢不知怎的,竟看得失了神,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了一下。“姐姐,姐姐。”她隨即在男子幼稚的腔調下恢複了正常。
輕螢暗自嘲弄自己,什麽時候起竟然對這種不男不女的男人看得出神,一時有些羞赧。
輕螢怕男子看出自己的尷尬,心虛地咳了一聲,側頭對那男子問道,“我說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想了一想,發現自己實在不記得自己叫什麽了,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從哪來,便仰了頭,眸子清亮亮地對輕螢道,“我不知道。”
輕螢看著那男子,並不似說謊的樣子,看來他八成是從麻袋裏滾出來,碰了頭,心下有點愧疚和心虛。但轉念一想,就算恢複了記憶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罷了,就覺得心理上原諒自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