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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不和

  獨孤睿冷靜的態度,讓白枸杞心慢慢平靜下來,臉上的熱度褪去,很淡定的讓成棟把湯端上來,她揭開蓋子問道:“喝湯嗎?”


  “喝。”


  “不喝!”


  蘇清疏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這裏,咬著牙重複道:“表姐的好意,疏兒心領了,不過疏兒喝慣了宮裏煲的湯,外頭的湯怎麽都少些味道,便不常在別處喝湯,還請表姐見諒。”


  看著倆人規矩的相處,她緩緩將心裏的火氣往下壓。


  “沒事。”白枸杞像是送了口氣,拿出兩個渾圓好看的瓷碗:“幸好表妹不想喝湯。”


  蘇清疏表情僵硬,臉上的笑已經沒有了,雙手雙手扣住,就怕自己忍不住給白枸杞一掌。


  既然沒有帶夠碗為什麽還要喊自己喝湯?


  跟蘇清靈一樣,蘇明遠並沒有特意向她解釋過白枸杞的身份,因此,蘇清疏對白枸杞現在態度非常不滿。


  “表妹不如坐下來靠著火盆暖暖身子?”白枸杞想是感覺不到她對自己的惡言一般,把火盆踢了過去。


  蘇清疏正要再次拒絕,接觸到那熱意,到嘴的話便怎麽都說不出了,哽著嗓子坐了下來。


  獨孤睿正在盛湯,見此嘴角彎了彎,枸杞哄人還是有一套的。


  接過他遞來的湯碗,白枸杞笑著說了聲謝謝,小小抿了一口,煲的軟爛的銀耳便滑入口中,細細咀嚼便能嚐到其中的甘甜,滿意的點頭,再不顧忌其他,專心喝湯。


  因為有外人在,倆人喝的很快,讓小葉把東西收下去後,對著蘇清疏問道:“表姐在做什麽?”


  蘇清疏捧著書沒答,像是沉浸在書中的世界。


  白枸杞也不在意,她先問這位蘇大小姐,本來就是做個樣子,毫無負擔的轉頭望著獨孤睿道:“湯好喝嗎?”


  獨孤睿點頭:“好喝。”現在他胃裏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那就好,這個湯美容養顏,清熱解火,這個時候喝最好。”


  “……”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讓在一旁等白枸杞多問幾遍的蘇清疏有些氣結。


  這個白枸杞到底是個什麽路子,一點都不按規矩來。


  自己一個嫡女坐在這,當然什麽事都要緊著自己來問,竟敢撇下她,徑直和金公子聊的那麽歡快,莫不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被忽視太久的蘇清疏決定自己找點存在感:“咳咳。”


  見咳嗽聲讓對麵兩人停了下來,她正色道:“表姐,你知道剛才我和金公子在討論什麽嗎?”


  “你說啊。”白枸杞耐心等她後麵的話。


  蘇清疏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快,這是個什麽語氣?

  不過她別有目的,把這絲不快壓了下去,繼續道:“剛才我和金公子在討論詩詞……”說道這裏,她笑起來:“不知道表妹對這方麵有沒有什麽研究……”


  “沒有。”白枸杞幹脆的說。


  除了高考必背的古詩,其餘的,她沒有怎麽研究過。


  蘇清疏一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表姐,我話還沒說完。”


  沒人告訴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嗎?!

  白枸杞立刻道歉:“對不起表妹,我以為那時一個陳述句。”


  蘇清疏:“……”


  白枸杞:“表妹你繼續。”

  獨孤睿憋笑中。


  蘇清疏深呼吸了幾口,盡量平靜的說道:“金公子剛才說了一句絕句‘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表姐你怎麽看?”


  我覺得有些耳熟。


  白枸杞隱晦的瞥了身邊之人一眼,語氣不明道:“我覺得很好。”


  “表姐也覺得非常好是嗎?”蘇清疏像是發現了白枸杞的閃光點,激動的說道。


  我沒說非常。


  白枸杞:“嗯。”


  “那幾日後的詩詞大會,表姐和金公子便和隨一起去吧。”蘇清疏可以強調“隨”字,想讓白枸杞知道,她能去參加這種宴會是拖誰的福。


  結果卻見白枸杞擺手:“不了,我對詩詞沒什麽研究,就不去丟臉了。”


  獨孤睿見她不去,跟著表明態度:“我幾日後有事,恐怕也抽不出時間來。”


  蘇清疏:……


  她麵上有些不好看,心中卻鼓起了士氣,白枸杞說她不研究詩詞,正好可以借此襯托自己的優秀,若她不去這詩詞大會,怎能讓自己大放異彩呢?


  於是乎,蘇清疏的態度異常積極:“表妹,詩詞大會就是大家隨意交流,就算你不會,大家也不會笑話你。況且這詩詞大會可是旬大師舉辦的。”


  白枸杞:“旬大師是?”


  不會就是在花燈節上,設計成語接龍的那位吧?


  蘇清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詫異她竟然連旬大師都不知道,心裏有些不屑,但嘴上還是解釋道:“旬大師是一個稱號,我們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模樣,隻清楚他非常有才華,在各方麵都有很高的造詣。”


  白枸杞見她神情激動,心裏感歎這位旬大師高壽啊?


  這麽厲害一個人,肯定活了非常久吧。


  後來蘇清疏斷斷續續還說了很多話,有些是關於旬大師的,有些是關於四次大會的,更多的還是全白枸杞他們去參加的。


  無關過程如何,最後蘇清疏是滿意離開了。


  等人走後,獨孤睿把火盆移到白枸杞腳下:“怎麽突然又決定參加四次大會了?”


  白枸杞默默把火盆推過去了點:“我很好奇旬大師是個什麽樣的人。”


  “詩詞大會旬大師並不會出現。”獨孤睿吃醋,又把火盆踢了過去。


  “舉辦人是他,總會有點消息。”白枸杞又踢了回去。


  “我不去了。”獨孤睿賭氣,把火盆推到白枸杞腳下,踩著不讓她踢回來。


  白枸杞穿的很厚實,被火盆這麽一烤,覺得腦門都要冒煙了,連忙哄人:“人旬大師說不定是個老頭呢,你有什麽好吃醋的。”


  怕他不信,還比劃著上次的燈籠:“花燈節的彩頭,那三盞燈,還記得吧,旬大師做的!就衝這個手藝,就該去認識一下。”


  “那你親我一口。”獨孤睿被哄得高興了,把火盆挪回自己腳下,向白枸杞索吻。


  白枸杞深呼吸,控製自己要打人的衝動,快速親了他一口:“滿意了?”


  “嗯。”獨孤睿點點頭。


  白枸杞:“那你把火盆徹了。”


  熱死她了!


  獨孤睿搖頭:“不行,我冷。”


  白枸杞:……


  金國難道是北方氣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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