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金國議事
金國,議事殿。
皇帝獨孤絕坐在椅子上,審視著下方的兒子。
自從兒子從月國帶病回來,他一直很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麽。
他兒子不是第一次帶傷回來,但頭一回這麽嚴重還真是少見,他清楚兒子的
武功有多高,鮮少能遇敵手,能讓他帶著這麽種傷回來的人,一定不簡單。
要不是顧慮兒子身體需要靜養,他早就去問個清楚了。
“說說吧。”獨孤絕開口道:“你在月國打聽到了什麽,有又誰給你下了那麽猛的毒。”
沒錯,至今為止,獨孤絕都以為獨孤睿滿身的紅疹是被人下了毒。
“回父皇,兒臣這次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軍事方麵的消息。”獨孤睿冷靜的回答道。
“噢,沒有任何消息,這與你的能力不符啊?”獨孤絕帶著疑惑問道,不明
白一向讓他驕傲的兒子,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父皇,兒子並未中毒,那滿身的紅疹隻是因為過敏而已。”
“過敏?那是什麽?”獨孤絕從未聽說這個詞,不禁大為好奇。
“是一種病。”獨孤睿表情沒有波動道。
“什麽?”獨孤絕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再問了一遍。
“是一種病,造成這種病的原因有很多種。”獨孤睿想了想白枸杞說過的話 ,他記性很好,一字不差的轉述:“因為我適應了金國的環境和溫度,所以到了其他國家就會容易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獨孤絕把自己不能理解的字眼挑出來,讓兒子慢慢解釋。
“就是上吐下瀉,頭暈腦脹等一些表現。”獨孤睿化成沒有感情的解釋機器 ,哪裏不懂解釋哪裏。
“哦,繼續。”
“因為我不適應完整適應月國的環境,而且也不能隨意走動,不然過敏的情況就會加重,所以我隻能先待在青城,稍微適應了,才繼續往前走。”
把在月國中跟白枸杞有關的事情去掉,這些就是剩下的故事。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沒有獲得有效情報的原因。”獨孤絕對兒子的解釋還算滿意,畢竟這裏麵涉及到了一些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而且這些事也不能算沒有一點用,至少他知道了,若是以後要攻打月國,為了防止像兒子那樣的情況大範圍發生,可以先配幾服藥備著。
獨孤睿哪裏不是還有一遝藥方嗎?
聽說效果不錯,倒是可以拿來試試。
不過攻打月國的事還不急,他更關注另一件事:“你剛才不知道月國軍情的消息,莫非你知道什麽別的消息?”獨孤絕試探問道。
“是的。”麵對父親時,獨孤睿就冷漠了許多,不會像在趙皇後麵前那樣多話,更不會像在白枸杞麵前那樣陽光,他聲音不帶著任何感情:“我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誰?”能讓兒子意外的人,獨孤絕心裏有絲絲意動。
“蘇清寒。”獨孤睿低低的說出這個名字,眼神晃了晃。
也不知道枸杞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被蘇清寒欺負。
想起蘇清寒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樣子,他就感到不安心。
“蘇清寒。”獨孤絕把這個名字咬在嘴裏,一點點念出。
金國跟月國雖說關係不太好,但是在別的方麵也是有些合作的,對於月國朝中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點的。
姓蘇,月國現任丞相好像就姓蘇。
獨孤絕視線一沉,一個丞相不好好在朝堂上帶著,去邊關做什麽?
隨後又想起來,月國丞相的名字好像是叫蘇什麽遠的。
緊繃的身體一鬆,獨孤絕道:“他跟月國的丞相蘇什麽遠的,是什麽關係?”
“父子。”
“是嗎!?”獨孤絕眼睛亮了,隨後又不悅的說道:“既然知道他們是父子,為什麽沒有把他帶來金國,就算你過敏了,以你的能力把他帶出邊關還是做的到的吧?”
獨孤絕沒有過敏過,所以不知道一個人要是過敏嚴重,沒有及時救治的話,有很大幾率致死。
並且過敏會讓人呼吸困難,身體無力,就算你武功在高強,能強行支起身體離開,也無法在帶一個人走。
不過這些事情,獨孤睿自然不會去解釋,因為他父皇並不信這些,還會把這些話當做是辦事不利的借口。
他淡淡開口道:“當時我不能暴露太多,有很多手段不能使出來,是回到金國之後才讓成棟去查的。”
“……即使如此,下次變注意些。”獨孤絕對兒子的回答不滿意,他板著臉道:“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當時就應該要想辦法通知成棟,讓他今早把消息帶出來。”
想起他們和丞相的兒子就這麽錯過了,獨孤絕就有些不舒服。
若是獨孤睿能早點發現他的身份,直接把人帶來金國,就可以拿他來威脅那相,讓他把月國朝堂上的消息,一點點傳過來。
甚至,以後大戰的時候,還能趁機把他作為籌碼,和月國人談條件。
哎,真是可惜,一個那麽好的機會就從眼前溜走了。
“出去後待會自己去地宮領罰。”越想越虧,獨孤絕還是沒忍住對兒子發火。
這次的事不管怎麽樣,都是獨孤睿自己的問題,為了不讓下次繼續放這個錯誤,有必要讓他記得清楚點。
“是。”獨孤睿點頭,仿佛接到的不是去受罰的命令,而是像吃飯喝水那麽簡單。
“對了,你是在哪裏遇見他的?”獨孤絕突然問道。
“綠水村。”
獨孤絕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開口時確實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以前合作的時候,咱們有臣子去過月國,說是在那聽說了一件趣事,說是月國皇後剛生下的女兒,被歹人帶走了,好像至今下落不明……”
“你說這個蘇清寒會不會是去綠水村找那什麽公主的?”
獨孤睿腦子裏閃過一道亮光,但仍是說道:“我馬上去查一查。”
“恩,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獨孤絕就喜歡兒子這利落勁,招招手讓他過來點。
獨孤睿走了過去,側身傾聽。
“過段時間,定個好日子,你就把常勝將軍的女兒,及工部尚書,吏部尚書的女兒一並給娶了吧。”
獨孤睿神情一變,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了幾分,之後他慢慢跪下:“父皇,兒臣恕難從命。”
獨孤絕原本還算和善的目光,漸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