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滾出皇宮
“胡鬧!”冥炎羽怒斥著墨蘭纖,臉色已經青的不能再青了。那臉色任誰看了都生人勿近,誰敢靠近,偏偏墨蘭纖卻還像是沒玩夠似的,繼續不怕死的說著。
“男人可以因為女人不守婦道,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休了女人,女人為何不能因為男人的不信任以及虐待而休了男人?”墨蘭纖挑眉看著冥炎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好!蘭纖的這句話說的可真是好!”暗缺聽了墨蘭纖的話直拍掌,有股興風作浪的氣勢。玲兒則帶著兩個在不遠處看著,因為墨蘭纖的話而咋舌。
白塵已經習慣了墨蘭纖這時常冒出來奇怪的話,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其他的人全都噤聲,雖然不敢說,但心裏卻都在議論著。被墨蘭纖的話所帶動。
“什麽好啊?”西陵敖帶著棠溪飄出現在墨蘭纖的蘭德宮,不明所以的問著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的,頓時感覺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和棠溪飄互相看了看,覺得每個人都怪怪的。
墨蘭纖和冥炎羽都是一副氣憤的樣子,白塵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那裏,玲兒則帶著驚訝的表情和兩個孩子站在一起。
最後,西陵敖竟然也看到了暗缺站在那裏,臉上帶著戲謔看好戲的笑容,不禁覺得奇怪。棠溪飄則和西陵敖同樣奇怪,不知道暗缺怎麽也來了。
“怎麽這麽熱鬧?大家都在這裏。”隨後而來的北青毅不明所以的看著現場,卻發現沒一個人說話,大家臉上的表情全都怪怪的,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西陵皇與北青皇怎麽都來了?”墨蘭纖先後看見西陵敖和北青毅不禁覺得奇怪,疑惑的看向他們。按理說他們不是正在自己的國家裏處理著政事嗎?怎麽一眨眼都到了她這小小的蘭德宮了。
“這就奇怪了。不是冥皇請北青毅過來給太子和昭瑩公主祝賀生日的嗎?西陵皇不也是為此來的嗎?”北青毅奇怪的看著墨蘭纖,隨後帶著疑問的看向了一旁的西陵敖。怎麽覺得現場的氣氛那麽的詭異呢?
“西陵敖也是因此而來的。怎麽冥皇沒有告訴蘭貴妃嗎?”西陵敖也十分奇怪的看向了墨蘭纖,怎麽覺得她像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而冥炎羽此刻臉上鐵青的臉色又是怎麽回事?剛來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都相當的疑惑。
“蘭貴妃的額頭怎麽流血了?趕緊讓禦醫來看看啊。”細心的棠溪飄看見了墨蘭纖受傷的額頭,拿出了自己的手絹要替墨蘭纖擦拭,卻被墨蘭纖躲開了。
“不礙事,謝謝西陵皇後的關心。”墨蘭纖本就跟西陵飄不太熟,所以也不習慣她的觸碰。“蘭貴妃怎麽會受傷了?”北青毅不禁疑惑的看向墨蘭纖,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現場的氣氛頓時陷入低迷的狀態,沒有人肯說話。
“這次恐怕是要讓西陵皇和北青皇白跑了,宴會由於個別原因暫時取消了。還望西陵皇與北青皇見諒。”墨蘭纖知道以現在的狀況沒辦法再舉行宴會,隻是她很驚訝。她知道瑩兒和景兒的生日快到了,而她也準備就自己人過的,隻是沒想到冥炎羽卻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還請了西陵敖和北青毅前來祝賀。
“宴會照常舉行,至於你該滾出皇宮了!”冥炎羽還在生氣,他九五至尊的形象全被墨蘭纖毀於一旦,他不想置墨蘭纖於死地,所以他再次的容忍了下來,放她走。
但是景兒是他炎朝的太子,而瑩兒是他的公主,他怎麽也不會讓她把孩子帶走的。
其實,冥炎羽的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絲的希望,墨蘭纖最終會反悔的回來。但是他現在被氣憤衝昏了頭,根本顧忌不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不可能!我要走也要把瑩兒和景兒帶走!”墨蘭纖憤怒的看向冥炎羽,一步也不後退。她不會放棄她的孩子的。她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再離開,那樣她也不會擔心。
但如果現在就把孩子扔給冥炎羽,那日後孩子在宮中一定會受盡了欺負,更何況宮中還有個心狠手辣的棠溪幽,就算有冥炎羽護著,也難保她日後再害她的孩子,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她的孩子的。
“冥皇為何要將蘭貴妃趕出宮?”北青毅和西陵敖問著冥炎羽同樣的問題,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麽之前還看起來好好的兩個人,現在卻變成了針鋒相對的模樣?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朕不殺你已是對你的寬容,你若再不知收斂,別怪朕劍下無情!”冥炎羽冷酷的說著,手中的劍微微的泛著寒光,讓人不禁感到畏懼。白塵和暗缺同時發出了警戒,不讓冥炎羽傷害墨蘭纖。
“冥皇,究竟是為何要這樣做?”棠溪飄出口了,她不明白,為什麽相愛的兩個人卻要變成這般,就算是有誤會也好好的說,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為何要變成這樣爭鋒相對呢?
“不關你的事,你讓開,刀劍無眼。”冥炎羽眼睛瞥了瞥棠溪飄,語氣變得好了些,不似對墨蘭纖那般的冷酷無情,任誰都看的出來冥炎羽對棠溪飄的特別,眾人不禁都對棠溪飄的身份感到了好奇。但想到棠溪飄是西陵敖的皇後,冥炎羽有所忌憚,也就沒再多想了。
“冥炎羽如果你真的執意要這樣做,你日後必定會後悔!”墨蘭纖忍著痛的說出了這句話,她給冥炎羽第三次機會,隻要他有一絲放棄的意味她都會原諒他,原諒他之前做的一切,但他若是沒有,從此她墨蘭纖跟冥炎羽恩斷義絕!
“蘭貴妃,有什麽事坐下來好好說,何必那麽大動幹戈?”棠溪飄見墨蘭纖這樣說,知道以冥炎羽的性格必定會十分的生氣,那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會越來越僵硬,因此在冥炎羽未開口之前勸說著墨蘭纖。
“是嗎?敢問西陵皇後,如果西陵皇不信任你,執意認為你與別的男人有染,僅僅是因為他看見了你因為摔倒而在別的男人懷裏的畫麵。不僅如此,反而要讓你與你的孩子從此分離。請問你是否還有那個心情與西陵皇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墨蘭纖不急不躁的反問著棠溪飄,話中帶著憤憤的語氣。她從沒想到在冥炎羽眼裏的她竟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下賤!
“這……”棠溪飄被墨蘭纖問難倒了,說實話,這件事若是發生在她的身上,恐怕也會是現在的這般情形吧。
“本皇不會如此不信任皇後,她對本皇情深意重,又怎麽會做出如此的事情?”西陵敖解釋般的說著,他的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他愛棠溪飄,而棠溪飄也愛他,所以他們之間有著深深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夠拆散的。
“原因正是如此。皇上口口聲聲說相信臣妾,可在臣妾看來皇上根本就一點也不相信臣妾。皇上可還記得臣妾說過的一句話?夫妻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若是連信任也沒有,又談何互相扶持?”
墨蘭纖眼睛直直的看向冥炎羽,她的心累了,再也經不起冥炎羽的折騰了。
一個拿孩子來威脅她、傷害她的人,她還要他做什麽?話是這樣講沒錯,但墨蘭纖的心卻依舊舍不得,舍不得放開冥炎羽。
即使如此,她還是強迫著自己,壓下心頭那陣陣的刺痛。她要高傲的離開,不要到最後帶著全身的傷、體無完膚的離開。
“若是信任的城牆被摧毀,那也就不該再信任!”許久沒開口的冥炎羽說了這麽一句話,眼睛裏竟然帶著一絲心痛的表情。
也許其他人沒有發現,但墨蘭纖卻真真實實的看見了,她不相信的再次看進他的眼睛時,卻發現那裏有的冷漠。她心裏自嘲的笑笑,心裏竟然還在期待著冥炎羽能心疼自己,期待著他有一絲的在乎自己。
“蘭纖,帶著瑩兒和景兒走吧。他不值得你如此。”白塵心疼著墨蘭纖,開口說著。
他還記得當初他問墨蘭纖這樣為冥炎羽是否值得。當時墨蘭纖帶著肯定的目光告訴他值得,沒有絲毫的猶豫。可是如今在他看來,冥炎羽根本就不值得墨蘭纖如此為他。
“蘭貴妃,這樣一走,你與皇上的關係便再也無法挽回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棠溪飄見墨蘭纖有走的意思,她著急的看向墨蘭纖,口中勸說著。
她好不容易看到冥炎羽對別人動心了,可是事情卻又出乎她的意料,墨蘭纖去執意要離開冥炎羽,她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明明之前他們還好好的。
“你答應過的,說要好好的照顧冥皇的,你忘了?”棠溪飄想起之前她跟墨蘭纖談話的時候,墨蘭纖曾答應過她要好好的照顧冥炎羽,現在或許可以讓她回心轉意。
“我也說過那是我的分內事,我會做好。但我現在已經不是蘭貴妃,自然就沒有了那份責任。”墨蘭纖語氣平靜的說著。她是極力壓抑著顫抖的聲音,才能保持現在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