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耒陽之死
白灝在暗中看著馬車走遠後才重新回到了大路上,他還要回滿香樓一趟。
馬車上,宋梅瑤和沈清竹都坐在前麵趕車,兩人都沒有說話。
她們很快就到了城門口,如同白灝所說的那樣,花了一百兩算是出了城。
“瑤瑤,你是不是也在想剛才那個人。”沈清竹忍不住問了問,她也愈發的好奇,怎麽還能碰到這麽奇怪的人,從來都沒見過麵,然後花十萬兩買她們回家。
“即便是一擲千金的人都不可能這麽花錢,那個人肯定有問題,但是不知道他的目的為何,畢竟他現在想要追我們也比登天還難。”宋梅瑤分析道,“你說會不會是熟人。”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但是幾率實在是太小了,看這落水城的規模就不是很大的城池,連楚國人都沒有,更別說楚國的熟人了。”
宋梅瑤點點頭,沈清竹說得也在理。
“算了,不去想那麽多,最重要是我們已經出來了,趕緊往萬曆趕吧。”
“行,咱們先找到出路再說,可別被抓回去。”沈清竹說道,“黑夜裏麵趕車,實在是不能太快,等下陰溝裏翻車就好玩了。”
宋梅瑤笑了笑,嘴上說不再去想這件事,但是她還是感覺救她們的人有點熟悉。
要是宋梅瑤知道又一次跟白灝擦肩而過,估計想死的心都有。
滿香樓。
白灝特意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才進入其中,他必須要保證宋梅瑤已經離開。
進了滿香樓之後,白灝就胡亂打人,然後大聲呼喊甄貴門的名字。
事實證明,在這滿香樓鬧事並不是很好受。
白灝那麽高的武功都被人揍了幾下,那甄貴門也很快出現。
“不知閣下何人,為何要在滿香樓鬧事。”
“甄掌櫃,能談談嗎,今晚就把這青樓給關了吧。”
“行。”甄貴門給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短短的時間內,除了滿香樓的人,其他賓客全都被趕了出去。
老鴇也在旁聽。
“你應該就是那個出高價的人吧。”甄貴門突然說道。
“好眼力,我看上了那兩個姑娘,甄掌櫃有意見?”白灝可是說得很直接。
“那也用不著帶走,凡事好商量。”
“不是怕甄掌櫃搶走嘛。”
兩人一句一句拆穿對方,倒是把氣氛弄得有點尷尬。
老鴇都聽出了便好是在耍她,她可差點罵人,因為甄貴門的緣故,才忍住沒有出聲。
甄貴門臉色鐵青,他知道來者不善。
“不知閣下是想打一架還是怎麽樣,老朽可從來都沒怕過是,特別是在這落水城。”
“放心吧,這裏是落水城,我還沒有傻到跟你為敵,就是悠揚東西給你看看,不知道你可還記得?”
說罷,白灝隨手把那塊令牌丟給了過去。
甄貴門隨手一接,看到上麵的圖案之後臉色巨變。
“原來你是那邊的人,失敬失敬,隨我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甄貴門的語氣突然間就好了很多。
白灝並沒有客氣,大步往前踏去。
在滿香樓的密室中,兩人依舊是麵對麵坐立。
“既然知道我是萬曆那邊的人,你應該懂得要做些什麽吧。”白灝開門見山。
“雖然很久沒有做這樣的事了,但是曾經在主子麵前發過的毒誓還是記得的,你說吧,需要什麽幫助。”
“我要飛鴿傳書,把鴿子給我就行。”
“行,我這就去取。”
甄貴門還真是立刻起身。
白灝完全沒先到這次居然這麽快,一點坎坷都沒有,就喜歡這樣的辦事方式,能節約很多時間。
應該還有另外的原因,甄貴門剛才也說了,很長時間沒有做這種事,也就是說他現在也想要脫離,但是真假與否不能確定。
差不多一刻鍾,甄貴門就提來了個鳥籠子。
“差不多每個月,都會有人送鴿子來,這個是最近送來的,你拿去用吧。”甄貴門沒有遲疑,直接遞給了白灝。
“多謝甄兄,下次有機會絕對要請你喝酒。”
“應該這麽做的,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盡管說,不說別的,在這落水城,我甄某人還是有幾分本事。”
“看得出來,不過在下也沒有需求了,時辰也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辭。”白灝站起身,躬身行了個禮。
甄貴門還是在打量白灝,其實在這個情報網中,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誰,一般都是以令牌的識別身份見令牌如同見到主子命令。
“老朽送你,都這麽晚了,你可要多加注意,最近落水城可不安全。”
白灝不多言,此話的弦外之音當然聽得出,就看這甄貴門有沒有本事了。
離開滿香樓之後,白灝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的,他怕剛才的老頭會動殺心。
逃出城外也不是那麽難,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往四周掃視了一圈,白灝並沒有發現宋梅瑤她們的足跡,估計應該離開落水城已有些距離。
白灝在想,宋梅瑤會到落水城肯定是用了跟他一樣的手段,很顯然,她們也是準備去萬曆。
咕咕咕咕——
白灝被鴿子聲吸引了去,好像在提醒他趕緊把信送出去一般。
如今鴿子也到手了,白灝感覺應該要做點事,比如把耒陽的那個尾巴給處理好。
他先是把信送出去,而後才趕回了耒陽所住的農舍。
所幸的是耒陽並沒有逃跑。
耒陽在農舍提心吊膽整整一天,看到白灝回去,直接撲進了白灝的懷中。
“嗚嗚嗚,白大哥,你去哪裏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要是你走了,我該怎麽辦。”
“好啦,都這麽晚了,別哭了,進屋歇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起來去找生意人呢。”白灝道,他並沒有把落水城發生的事跟耒陽說。
“還沒找到?”耒陽抽泣了幾聲,隨後擦了擦眼淚,“不應該呀,這落水城絕對有,明天是該要好好找找。”
“沒關係,慢慢來,你知道今天我碰到了誰嗎?”白灝把話題又是一轉。
“該不會是宋梅瑤吧,似乎並不可能,她現在估計還在楚國皇宮裏頭。”耒陽很不確定地說道。
“的確是瑤瑤,沒想到她居然追上了我們,幸好我的反應快,不然現在咱們就準備喝西北風吧,都想不明白,明明咱們早那麽久,突然間就被追上來了。”白灝不停地觀察,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耒陽麵色驚恐,宋梅瑤的名字仿佛被刻在了她的心頭,談之色變不為過。
好一會兒,耒陽才重新回過神,“既然如此,那咱們應該要加快速度往萬曆趕,要不現在就出發吧,這裏就在落水城附近,萬一……”
“別萬一了,睡覺去吧。”
白灝不想糾結那麽多,等耒陽睡著他就動手,現在麵對麵實在難以接受。說完此話,他也回到了自個兒的屋子。
“白大哥,今晚你能陪我一起睡嗎?”耒陽白天可沒閑著,一直在想怎麽引起白灝的注意,思來想去,她也就隻有這具身體還可以利用。
“行。”
白灝的爽快讓耒陽一時反應不過來,隨即,她便很興奮地鑽入了白灝的懷中。
那一刻,白灝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直接插入了耒陽的心髒。
耒陽的笑容突然凝固,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為……為什麽……”
“不為什麽,你該死,讓你多活了這麽長時間該知足了,帶著你所知道的秘密下地獄吧,我也算是為瑤瑤報了仇。”
白灝又把刀插進去幾分,一手把耒陽的眼珠子蓋住。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耒陽會是這樣的下場誰都沒有想到,在宋梅瑤那邊看來估計是不滿意,讓耒陽死得太快了。
白灝在原地微微愣了會,然後就把耒陽埋在了院子中,能少一事就少一事,關鍵時期沒有那麽多時間應付。
做完這些後,白灝就馬上離開了這地方,開始全力往萬曆趕。
在給宋墨嵐的信上,他已經說了在五天之內肯定到達萬曆境內,而且還帶著的小孩,他讓宋墨嵐到時候必須親自迎接。
馬車又很快消失了在黑夜中。
冥冥之中的錯過,白灝的馬車和宋梅瑤的是背道而馳。
就在耒陽死得那一刻,宋梅瑤心神突然不寧,撞了下沈清竹,結果沈清竹手上的勁往旁邊一扯,受驚的馬直接把馬車拉進了一條溝壑中。
兩人廢了好大的勁都沒有弄出來絲毫,最後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休息。
“瑤瑤,我真是服了你,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怎麽會這樣出神,罰你趕緊交待,不然這件事我跟你沒完。”沈清竹沒好氣道。
宋梅瑤吐了吐舌頭,她倒是笑容滿麵,“我好像做了個夢,是個大塊人心的夢,我夢見耒陽死了,哈哈哈,你說有意思不。”
突如其來的大笑把沈清竹嚇了一跳,她趕緊摸了摸宋梅瑤的額頭。
“你病了?”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騙你。”
“那畢竟是夢,耒陽雖然該死,但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樂呢,還是先動手把馬車弄起來再說吧。”
“能不能你動手。”
“可以,前提是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
“清竹,你變啦,以前都那麽寵著我,哼,從萬曆回來後就不寵著了。”
沈清竹苦笑,摸了摸宋梅瑤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