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師徒之戰
邱悅兒正欲讓他們再加重的時候,皇上駕到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了進來。
她給了那兩個獄卒一個眼色。
獄卒這麽一鬆手,宋梅瑤條件反射就起身,與此同時,邱悅兒順勢倒了下去。
皇上走進來,正好看到邱悅兒倒地,在他眼裏,就是宋梅瑤將邱悅兒給之推到的。
“誒喲喲,皇上,你看看。”邱悅兒順勢大哭。
皇上趕緊上前去將其攙扶,“愛妃,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之前林墨在禦書房之中,天牢的獄卒火急火燎地跟他說皇後娘娘到了牢裏麵,而且在鬧事,他哪裏還坐得住,便用最快的方式趕了過來,結果就看到了剛才的情景。
可這宋梅瑤並不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皇上,您剛才是沒看到,我好心把順天王妃叫出來透透氣,畢竟那牢裏麵的空氣太差了,結果倒好,宋梅瑤把臣妾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禁罵我,還推我,你也知道臣妾有身孕在身,嗚嗚嗚,要是皇上的龍種有個所以然,那可怎麽辦呀。”邱悅兒的眼淚說來就來,瞬間淚流滿麵。
皇上聽了她的話,不由看向了宋梅瑤,此刻,宋梅瑤還沒有緩過痛勁,動作略顯浮誇。
“你臉上的血是怎麽回事?”林墨碰了下,還是新鮮的血。
說到這個,那邱悅兒的聲音更大,把宋梅瑤說成了一個十足的壞女人。
特別是說到癆病的時候,她又開始哭泣,什麽很快就會被傳染。
“皇上,你一定要殺了她,不然難解我心中之氣呀!”
林墨挑了挑眉,這宋梅瑤哪裏有什麽癆病,都是在邱悅兒的,可現在似乎還不能說個明白。
“愛妃,先起來,這癆病哪裏有那麽容易就傳染的,到時候讓禦醫好好看看,這天牢濕氣大,還是先回鳳儀宮吧。”
林墨對宋梅瑤既不追究也不問候,今天的事權當沒有發生過。
邱悅兒哪裏願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又被其做得淋漓盡致。
林溢在那邊聽到動靜,趕忙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跟皇上行了個禮之後就上前去把宋梅瑤扶住,低聲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宋梅瑤隻是搖頭,這樣的事還是不要在麵前說為好。
可邱悅兒在一邊絮叨,一直說著宋梅瑤的種種不是,同時吐詞不幹不淨。
宋梅瑤可聽不下去了,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們的麵前,“皇後娘娘,你可要憑點良心說話,剛才是那樣的情景嗎?皇上也有眼睛,那滿是釘子的凳子我坐了多久你心裏麵清楚,我臀部的傷也還在這兒,還有那烙印,都在一旁擺著。”
林溢麵色一改,趕緊上前攙扶,“瑤瑤,你受傷了?剛才怎麽不說。”
宋梅瑤抽泣了一聲,聳了聳肩,並不多言。
林溢見狀,當即跪在地上,“皇上,臣鬥膽一問,不知能否讓朕去找個禦醫。”
皇上看著裏麵的場景,他也知道邱悅兒是個什麽樣的人,宋梅瑤說得八九不離十,此事還是不要深究為好。
“此事到此為止,皇後,隨朕回鳳儀宮,順天王爺,您也不要著急,朕這就讓禦醫過來看看。”
說罷,不等宋梅瑤和林溢反應過來,他就拉著邱悅兒向天牢的外麵走去。
林溢正想要追出去,不過被宋梅瑤拉住。
“王爺,皇上的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嘛,他明顯是在偏袒皇後娘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就這樣吧,我的屁股好疼呀。”
林溢此時才注意到,宋梅瑤的百褶裙上已是鮮紅一片。
白灝雖說是個神醫,可男女授受不親,怎敢動手。
宋梅瑤整整喊了一晚上的疼,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白灝隻能是在一旁開口安慰。
另一邊,回到了鳳儀宮之後,林墨可是把邱悅兒說了一通。
邱悅兒不僅聽不進,而且還在取悅林墨。
奈何邱悅兒有身孕在身,不然又是百花盛開的季節。
林墨也沒有真正責怪邱悅兒的意思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這茫茫深夜,可還有人在為明日的暴風雨做著最後的打算。
自林秉接手南城那邊的事,隻不過讓炎淼煮了幾鍋解藥,這場瘟疫的鬧劇就宣告結束。
隻不過怕人懷疑,這才拖延了幾天,還將那些普通的百姓關著。
“那幾個人找到了嗎?”林秉淡淡問了句,他也沒有想到林溢居然早就識破了這個計劃,還把幾個主要的人員給抓走了。
在整個南城區域都找遍了,但是還沒有一點消息。
林秉有些想不通,他來這兒的時候就突然襲擊,這林溢怎麽會有那麽快的反應把人轉移走。
而他的人一直都在這周圍監視,但是都沒有發現異樣,那幾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回王爺,並沒有找到。”
林秉這火氣一上來,上前就將其踹到了一邊。
“還不快加派人手,記得擴大區域,再去那群老百姓裏麵找找看,本王就不信了,京城屁大點的地方還不能找到那幾個人。”
來人很快就退下。
林秉怎麽能不著急,明天就要和林溢麵對麵了,若是這個小尾巴還不處理好,那準備好的這些事將會功虧一簣。
即使不能將那幾個人給找到,也要讓人好好把守,絕對不能讓林溢再見到他們。
夜,越來越深了,天氣早已經轉涼,寒風肆意狂卷著地上落葉。
天空昏沉沉的,也不知會不會下最後一場秋雨。
翌日清早。
林秉帶著炎淼就進了宮,今天是炎淼和白灝比試的日子。
皇上已經在禦花園等候多時,他比兩邊更加的緊張。
明麵上是白灝和炎淼的比試,其實這後麵,是林溢和林秉的對決。
他們倆,誰勝誰負,可是非常的重要。
天牢。
皇上的人早就來叫了,因為宋梅瑤才耽擱了一會兒。
雖說昨天晚上敷了藥,可才一晚上的時間哪裏有那麽快就好。
宋梅瑤根本就沒有辦法走路。
林溢就不想讓宋梅瑤去看,隻是讓他在這兒休息休息,一旁的白灝也是附和。
可宋梅瑤堅持己見,說什麽也要去現場看看,說是這件事對於她來說也非常重要。
林溢沒有辦法,直接抱著她前往。
禦花園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所有。
因為比試的是誰能治好皇後娘娘,邱悅兒怎能缺席,且,宋墨嵐就在一旁伺候。
邱悅兒看著遠處的宋梅瑤一瘸一拐走向這邊她就感覺好笑,還在宋墨嵐的耳邊炫耀,很是自豪。
宋墨嵐也隻是笑笑,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麽從中作梗,能讓皇後對宋梅瑤下手,那自然最好的局麵。
或是皇上聽到後麵的動靜,他回頭看了邱悅兒一眼。
邱悅兒吐了吐舌頭,也靜了下來。
前一天皇上跟她說過,他很看重今天的比試,其一是因為她的頭疾,其二意義非凡。
邱悅兒也問過林墨是什麽,可林墨並未說。
宋梅瑤也看到了宋墨嵐和邱悅兒混雜在一起,但是她並未過多的注意,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炎淼。
她是真的心疼白灝。
昨天以來,白灝就沒有露出一絲笑容,一直板著臉。
宋梅瑤好幾次想要跟他說話都把話咽回了獨自中。
“白灝,其實你心裏不要有什麽負擔,他既然無情,也別怪你無疑。”到了這一步,宋梅瑤也實在忍不住,低聲提醒了句。
白灝搖搖頭,又不語。
等兩邊的人都準備好了之後,皇上自然要說些話。
沒過多長時間,這比試就算開始了。
相比於白灝的一臉凝重,炎淼倒很是輕鬆,也難怪,他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否則的話就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兩位神醫,朕有些話必須要提醒你們。”林墨也知道兩人的關係,說一說還是有必要的,“你們的關係朕也知曉一二,讓你們師徒在這種比試上出現,朕實屬無意,這樣吧,不管你們倆最後的結果怎麽樣,朕都決定將你們留在宮中,至於師徒還是什麽,就看你們自己怎麽解決了。
皇上說的話意味深長,白灝和炎淼同時下跪謝主隆恩。
在比試之前,倆師徒並沒有著急開始,兩人似乎在交談。
“你有什麽話大可說得大聲一點,沒必要藏藏掖掖的,這兒有沒有其他人。”炎淼聲音大了幾分,對著白灝就是一番訓斥。
白灝輕笑了幾聲,“炎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為師的?你的本事都是我教授你的,做人不能做白眼狼,看來以前交給你的東西你也全部都忘記了。”
白灝歎了歎氣,雖說帶著笑意,但是目光中盡是失望之意。
“哼,現在說這些還是太遲了些,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局麵早就已經成為了定數,你我誰都沒有錯,咱們師徒緣分就此為止,就算是有緣無分吧,還是比試吧,說那麽多沒有作用。”
白灝很無奈,笑容漸漸消失,既然這炎淼無情,那也不能怪他無意。
“炎淼,既然是你的師父,你以為憑借你學到的東西就能夠勝我嗎?今天就當做是教你最後一課,好好學著吧,徒弟終究是徒弟!”
“我等著你。”炎淼猙獰一笑,露出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