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揭露身份
頂著睡意上工的維妮完全沒有得到休息，她本以為白天的巡邏可以偷懶睡覺，結果警隊又下達了新的任務。
??維妮正在考慮該如何上報才能將對查理等人的影響程度降到最低，不管他們是否真的是帝國特工，總之這些日子以來，維妮已經確定查理他們都是好人。
??“你似乎一晚沒睡？”
??“嗯，蒙卡的案子讓我壓力沉重。”
??維妮在這裏提到的是那本記錄的事情，但對於不了解情況的人來說，維妮是因為被卷進大案，還還得長官被連累，才會產生沉重的負擔。
??這次依舊是傑克主動找上她，還提出了互相放水的合作模式，雖然傑克有些討厭，但此時維妮正需要休息。
??維妮現在體會到，與奸詐的人相處也沒什麽不好，人不可能永遠繃緊一根弦，總有想要偷懶和犯錯誤的時候，隻要你心中有一個尺度，做了壞事並不表示你就是壞人。
??比如此時維妮在工作時間偷偷睡覺。
??雖然私人時間被強行占用，但加強治安巡邏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每組人員都被安排了一輛老式馬車，緩解警員徒步行走在街道上的辛苦。
??維妮與前輩領到的是一架快散架的馬車，還有一匹走路打晃的老馬，即便不會駕駛馬車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為像影視作品中那種馬匹受驚衝撞路人的場景根本就不會發生。
??在受到突然驚嚇的時候，這匹老馬更大的反應可能會是心肌梗死。
??“維妮醒一醒，晚飯打算吃些什麽？”
??因為一直在思考實驗記錄的事情，還有如何處理與查理三人的關係，維妮的精力消耗很大，她從上午開始巡邏後一直睡到了晚上，要不是傑克叫醒她，恐怕還會繼續睡下去。
??維妮將頭伸出馬車，發現西麵的天空映著橘紅色的晚霞，睡了一整天的維妮的確感覺到肚子很餓，通過對周圍建築的識別，她發現自己就在波特街附近，心中便做出了決定。
??“我們去白玫瑰吃盒飯吧。”
??維妮提出去白玫瑰吃晚飯，目的是為了找機會與查理溝通一下，她一直沒敢把事情告訴別人，是因為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她知道查理他們不是壞人。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主要原因，那就是在白玫瑰吃可以享受內部員工價，打八折。
??“吃盒飯還想著打折？你窮瘋了吧。”
??被前輩傑克嘲諷了一通後，老馬顫顫巍巍拐向盒飯店的岔路口，前輩嘴上說著不差那兩塊錢，但卻沒有提出另外的意見，可見他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這本書的確很奇怪，蒙卡的案子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可怕…在埃德雷伯，收集信息的特工到處都是，隻要你們沒有危害國家、刺探軍情、策反重要人物，是不會受到特殊對待的，你們真的要離開？”
??維妮來到盒飯店門口便聽到內部有熟悉的聲音，接近之後便發現談論敏感內容的人是凱文警長，他正一口一口吃著紅燒肉，同時還想極力挽留查理。
??維妮整個人都是懵懵的，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查理之前竭力阻止自己查看那份記錄，但此時記錄正躺在凱文手邊，還被濺到一些紅燒肉的湯汁。
??聽他們之前聊天的口風，查理似乎打算離開，不知為何維妮的心裏七上八下。
??“之前想著繼續潛伏在埃德雷伯，便盡可能掩蓋自身的信息，但現在我們已經決定返回緹格貝爾，所以繼續掩飾就沒有必要，蒙卡的案子可能涉及到埃德雷伯的黑暗麵，比起我們三個蝦兵蟹將，我想直接交給警察們處理會更好。”
??“我真的希望你們留下，現在便宜又好吃的店麵已經很少了，況且老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已經暴露特工身份，就能受到我們更多的掌控，比起另外再派遣新的特工，我們能省下不少麻煩，況且我的屬下也不希望你離開。”
??順著凱文的手指，查理見到呆立在盒飯店門口的維妮，對方一副剛睡醒的懵懂模樣，臉頰還掛著口水的痕跡，怎麽看怎麽像傻大姐。
??但不知為何，查理想要離開埃德雷伯的想法出現動搖了。
??“你要走？”
??“嗯，最開始我以為做特工是多麽有趣的事情，在家鄉協助抓捕過幾個匪徒，我就覺得自己可以獨當一麵，但到這裏才知道，這份工作沒有想象中那麽炫酷，我隻是一個盒飯店的廚師，偶爾把蔬菜水果的價格記錄成冊，我想換個大媽來做這件事都會比我幹得好，尤其是在我的心血來潮下，朱莉卻滿身傷痕的爬回來，我很難受。”
??維妮這才知道查理的內心有多脆弱，之前他的表現很堅毅，尤其是被當成凶手審訊的時候，在警長的高壓詢問下，查理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可是現在查理說他受夠了擔驚受怕，受夠了呆在異國他鄉，他想家了，想回到有家人照顧的環境中生活。
??維妮以為查理是一個冷靜睿智的男人，現在才知道他也擁有軟弱的一麵。
??查理會在外出的時候戴上假發，會在親人朋友受傷的時候感到傷心，會在無助的時候渴求父母的幫助，這樣的男孩顯得有點可愛。
??“給我來一份豐胸套餐。”
??“…錢呢？”
??“記賬。”
??維妮沒有繼續追問查理要離開的事情，這畢竟是對方的決定，現在查理特工的身份完全曝光，留給他的選擇隻剩下回緹格貝爾。
??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識，共度一段快樂的時光，維妮決定要為這份緣分畫上圓滿的句號。
??“看上人家就直說，晚了可沒機會了。”
??“我隻是覺得少了一張飯票非常可惜，處對象…還沒要好到那種程度。”
??既然長官在店裏，維妮幹脆走過去拚桌，她沒想到凱文警長還挺八卦，提出了維妮意想不到的話題。
??在頭腦中過濾一遍與查理打打鬧鬧的日常後，維妮發現自己已經拿他當朋友，至於長官嘴裏的愛情，那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維妮，我們買的是這周末的空艇票，在此之前把你的行李收一收，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總在外麵野可不是好姑娘該幹的事。”
??“周末，這麽急？白玫瑰會怎樣？”
??“停業整頓，畢竟是違規改造，之後會被充公，然後拍賣，大概。”
??為維妮端來食物的人是洛米，與最初的相遇對照，頗有一股畫上句點的感覺。
??當初就是洛米的善舉，緩解了維妮身無分文的尷尬處境，此刻維妮的心情十分複雜，在白玫瑰打工寄宿的日子十分歡樂，沒想到這份歡樂結束的這麽快。
??“喂，查理，你屋子裏那些電影光碟可不可以留給我？”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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