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共同進退
鄭母牽著鄭薇的手正要把鄭薇拉出房去,“媽你幹什麽?我要在這裏陪若筠!”
“我有些事要問你,你和我出門外談談。”鄭母拖起坐在地下的鄭薇。
鄭薇隻好老老實實的跟著鄭母出去了,她看了眼裴若筠就關上了房門。“媽,你到底有什麽事要在這個節骨眼說啊?”
鄭母看著鄭薇,雙手環在胸前,更似一副苛刻婆婆的樣子。“薇薇我問你,你這些日子是不是拍戲拍到很晚?整天不著家?”
鄭薇像是知道了鄭母叫她出來的原因,羞愧地點了點頭。
“那些日子來,你有沒有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鄭薇的頭垂了下來,但是那股不不服輸的勁兒仍沒有被熄滅,“我隻是做我自己的本職工作,我也有盡力照顧好小安,媽我不知道我自己這樣做也會是錯的。”
鄭母早就料到自己的女兒會這樣回答。即使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這些日子來,她太清楚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很愛演戲這項工作。鄭薇恨不得把她這輩子的全部精力都傾注在演戲上。即使當初說是退出娛樂圈,但是鄭薇在沒懷孕那會兒基本功也沒有荒廢。
正因為太了解她,鄭母才知道鄭薇容易鑽牛角尖。鄭母繼續發問,“當初你說要退出娛樂圈,現在又重回娛樂圈,你有沒有想過是誰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著你?媽媽知道你是個細心的孩子,我想這個人是誰你應該意識到了。”
“我我…”鄭薇把手放在背後,搓撚著自己的手指,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等著母親的批評。
“媽媽也是個演員,懂得演戲很辛苦。但是辛苦之餘,我希望你多多顧著家庭,我已經是個反麵教材了,我希望這番話你能真正的放在心裏。”鄭母說完後轉身就進入了房間,房門關上的聲音傳到了鄭薇的耳朵裏,讓她的心似乎蕩起了一層漣漪。
鄭薇了解到鄭母是為了給她一個機會思考,她反思了一下自己近日的行為。
她和裴若筠整天忙著自己的事務,有時候甚至連幾天都見不到一麵,每個人回到家就是倒頭大睡。雖然自己嘴上說著有照顧裴小安,可是大多數都是鄭母在和裴奶奶照顧著。
這讓苦澀的童年回憶湧現在鄭薇的眼前。鄭薇終於明白了,自己再也不能這麽做了,因為現在裴小安的處境,就像是童年時的自己。鄭薇雙手握住樓梯的扶手,她發誓,自己絕不讓悲劇再次發生在裴小安身上。
鄭薇轉過身來,轉動了門把進了門。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這房間裏的一切,繼而走向了裴奶奶和鄭母的跟前,向她們懺悔道:
“奶奶,媽,從前是我們兩個都沒有照顧好彼此,才造成若筠他今天這個樣子。以後我絕對會照顧好自己的家庭,撫養好小安。請你們原諒我!”
裴奶奶摸摸鄭薇的後頸,本來打算說些什麽,卻被他人而把這些話堵在了喉嚨。
“不關…不關鄭薇的事…”裴若筠本想起身,卻發現全身疼痛到無力,好不容易抬起的頭重重的摔在了枕頭上。
“若筠,你終於醒了!”
“嘶——”裴若筠捂住胳膊發出淒慘的叫聲,他感覺自己的頭似乎快要炸了一樣,蔓延至全身的麻木讓他動彈不得。
醫生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房間,當即就給裴若筠做了初步檢查。裴奶奶心急如焚,一直詢問著醫生自己孫子的情況如何。
醫生摘掉了聽診器,說道:“據我粗略的推測,裴先生的頭部應該是受到鈍物的打擊導致暈倒。身上的多處傷口大多也是鈍物所致,也可能是人為捶打或踩傷。”
鄭薇半蹲在裴若筠身旁,撥開他頭發看到他紅腫的傷痕。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嚇得腿都軟了,自己本就難受的心更是充滿了愧疚。
“沒事的,”裴若筠安慰著鄭薇,“你看我這不是醒來了嗎?我們小安每天都可要抱抱爸爸呢。”
醫生接著說,“我看這種情況應該需要及時住院治療。醫院的設備比較完備,也好仔細做個全麵檢查。”
誰知裴若筠卻拒絕了,“醫生,你說最好的話,是否還可以改在家治療?”
“是可以…隻不過…”醫生還是極力建議裴若筠去住院。
裴若筠一口回絕,“既然可以,那就在家裏吧,不論多麽困難也得給我辦到。”
鄭薇想要勸著裴若筠,可是一想到他的倔脾氣,就算是多少人也是拉不回來的,於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鄭薇心裏仍舊有些疑問想要問裴若筠,但看著裴若筠昏昏欲睡的樣子,還是決定改日再好好和他談談。
這幾天來,鄭薇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裴若筠,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可鄭薇每每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內心都跟著觸動。
鄭薇正在幫著裴若筠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裝作漫不經心的又問道:“你還是決定不告訴我嗎?已經這麽多天過去了,你為什麽要隱瞞真相?”
裴若筠撇過頭,顯然他還是不願意說。他害怕鄭薇聽了之後會做出什麽事來,裴若筠實在不願意讓眼前這個他深愛的人再受到傷害了,所以他情願鄭薇什麽也不知道。
突然,裴若筠感到自己的臉上有水劃過。他轉回頭看,原來是鄭薇在低聲哭泣。
“若筠,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不肯和我說嗎?我求求你,讓我們夫妻倆共進退不好嗎?”
裴若筠歎了口氣,是啊,夫妻應該要懂得共患難。他終究還是敗在鄭薇的手上,他還是說出了自己受傷的真相。
那天裴若筠去預定了一家餐廳後,就打算去探鄭薇的班,他打算要邀請沐笑笑他們一起去吃頓飯。當他來到鄭薇拍戲的影視城時,背後突然有人襲擊他,重重的給了裴若筠一棒子,裴若筠當時就倒下了。在模糊的記憶裏,裴若筠隻記得自己被人打的傷痕累累,然後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家裏了。
鄭薇也聽仆人說,裴若筠是在門口被發現的,當時整個人躺在大門前的地上昏迷不醒,全身濕透,似乎被太陽暴曬了許久。要不是仆人要出門,裴若筠現在可能就不在這裏了。
鄭薇聽完十分憤怒,二話不說就拿起手機。裴若筠牽製住衝昏了頭腦的鄭薇,“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