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防患於未然
夏繁星聽著霍景梵的話,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他要給她上藥?
她不適應的站在原地,不由得有些無措。
霍景梵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他的眸光又幽深了些:“沒聽懂我說的話?”
“霍景梵……”夏繁星有些猶豫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你的酒,是不是還沒有醒?”
平常的他,怎麽可能給她上藥?多看她一眼,他都覺得惡心。
霍景梵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裏麵夾雜著怒火,他的薄唇緊抿,似乎在抑製著什麽情緒。
他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攥的死緊。
就在夏繁星以為,霍景梵會發火的時候,他猛地站起身,丟下醫藥箱,徑直出了房間。
夏繁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門發出響動,她才回過神。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霍景梵今天,酒是真的喝多了。
回了主臥,霍景梵第一次覺得這房間大的出奇。他進浴室洗了澡,出來的時候,旁邊房間的燈已經滅了。
他心頭湧出一抹奇怪的情緒,很快又被他壓下。
第二天,夏繁星麵對霍景梵的時候,依舊是渾身不自在。
她有些拘束地在餐廳坐下,目光一直停留在麵前的盤子上。
倒是霍蒼海心情很是不錯。昨天的情形,他已經聽傭人說了。
自己孫子竟然主動幫孫媳婦上藥,他估摸著,應該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他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兩人,將目光落在霍景梵身上:“景梵,今晚回來吃飯吧?讓繁星給你準備幾個菜,她廚藝很不錯。”
霍景梵聞言,抬頭看了下夏繁星。
夏繁星似乎是有些緊張,握著筷子的手稍微有些發緊。
“繁星啊,”霍蒼海轉向夏繁星,很是慈祥的開口,“今晚就辛苦你了。”
夏繁星一直在等著霍景梵拒絕,卻不想他什麽話都沒說。她也便點頭:“不辛苦。”
霍景梵沒有說話,繼續吃著早餐。
他不過是有些意外,自己爺爺竟然會誇夏繁星廚藝不錯。
霍蒼海一向對這些方麵挑剔的很,家裏的廚師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他也算是勉強能入了他的眼。
不過此刻,他竟然有些對今晚的晚餐期待起來。
一頓早餐出奇的平靜。
飯後,霍蒼海催促著夏繁星去看看菜譜,多做幾個菜,另一邊,霍景梵已經去了公司。
不過到了總裁室,卻是沒想到秦海生在這裏。
聽到門的響動,秦海生轉過身來,麵向霍景梵:“你結婚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
他一直在國外,不是時常關注國內的消息,沒想到,霍景梵都結婚一個多月了。而且,結婚的對象不是眉馨兒,而是他昨天見到的女人,夏繁星。
難怪那女人見著霍景梵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勁。
霍景梵表情依舊淡淡的,走到椅子上坐下,稍微扯了扯領帶:“家裏老爺子逼我和她結婚。”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反正早晚會離婚,也就沒通知你。”
秦海生聽他這麽說,不由得有些詫異。
“老爺子能逼得了你?”
“他這幾年身子不好。”
霍景梵沉沉的說了這麽一句。要不是因為如此,他當初也不會選擇同夏繁星結婚。
秦海生了然。他見霍蒼海的時候,還是幾年之前,那時候他身子骨就不是很硬朗,後來他出國沒多久,宙斯集團就由霍景梵接手了。
“不過,”他摸著下巴,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開口,“我覺得夏繁星挺不錯。”
“挺不錯?”
霍景梵嗤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說。
秦海生點頭:“是挺不錯,人看起來很單純。但話說回來,你這樣,似乎對兩個女人都不公平。”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眉馨兒知道這件事嗎?”
聞言,霍景梵翻著文件的手頓了一下。
昨晚在夏繁星房間裏的情景,又在他眼前浮現。
惹得他遲疑了一會,才點頭,“她知道。”
秦海生嘖嘖兩聲,一雙桃花眼彎起來:“她沒鬧?”
“還好。”
雖然這麽說著,霍景梵卻是皺了下眉頭。
他怎麽也沒想到,眉馨兒見到夏繁星之後,反應竟然那麽大,而且,昨天在酒吧,她也顯得格外尖刻,好像換了個人一般。
秦海生身子向後仰,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這是你婚姻的事,我也不好多說。可是呢,老爺子的眼光,一般不會錯的吧?”
那老爺子,精的和狐狸似的,但凡夏繁星有著些大缺點,他肯定不會逼著霍景梵娶她。
霍景梵剛要說話,總裁室的門便被推開。
眉馨兒一張活潑燦爛的臉展現在兩人麵前:“你們倆聊什麽呢?”
眉馨兒差點出了車禍,霍景梵之後便交代下去,凡是她來公司,直接送她來總裁室。
她剛才已經站在門口有了一會,將兩人的話聽了個大概。害怕霍景梵因為秦海生的話,對夏繁星的態度有所轉變,她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隨便聊聊。”
秦海生掃了她一眼,打了個哈欠。
他站起身,很是隨意的擺擺手:“景梵,我先回去了。”
“嗯。”霍景梵點頭之際,秦海生已經走出了總裁室。
眉馨兒見著霍景梵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文件上,索性直接走到他身邊。
“景梵。”她撒嬌似的開口,直接跨坐到了霍景梵身上。
“怎麽了?”
霍景梵順勢攬住她。
眉馨兒清楚的感受到,霍景梵眼底的柔情比之前褪去了一些。
她不由得攥緊了手。
是不是在她來之前,秦海生還和霍景梵說了些什麽?亦或是,昨天他回了霍宅,發生了一些超出她料想之外的事情?
她靠在霍景梵的胸口,頗為委屈的開口:“景梵,你昨天是生我氣了嗎?竟然都不回我們的家了。”
“沒……”
“我知道,”眉馨兒打斷男人準備說的話,吸了吸鼻子,“昨天是我過分了,我不該那麽說繁星。可是景梵,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我隻是你地下的情人,我是女人,我怎麽能不嫉妒呢?怎麽能不吃醋呢?”
她不僅嫉妒,還嫉妒的想要發瘋。看來,她是要想些辦法,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