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吃癟
雲瑾離開後，顧樂婉一人坐在桌前，發著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與雲瑾鬧不愉快，兩人現如今連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就這樣私下親昵，她雖心悅雲瑾，但也不是那般隨意的女子，這樣一來二去，便心裏有些膈應。
??想來想去，顧樂婉都覺得煩躁。
??“輕蘭。”顧樂婉輕喚了一聲。
??“屬下在。”
??“白天我交給你辦的事怎麽樣了？”顧樂婉用手指敲打著桌子。
??“回主子，屬下找到了在外散布謠言的那人，已經抓起來了。”
??“好，帶進府來吧。”顧樂婉冷笑。顧之憐，你以為我是什麽好欺負的人麽？你想給你女兒鋪路我不管，可你這樣算計我，未免就有些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麽角色了麽？
??想著，顧樂婉帶著凝冬凝夏前往攬月閣而去。
??“郡主，您怎麽這麽快就結果那憐側妃了？”凝夏不解。
??“那顧之憐定不會想到我這麽快就把人給拿下了，也不曾想我會直接就去找她的麻煩，此時便是她最不設防的時候，所以這時候去，定能打她個措手不及。”顧樂婉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眯了眯雙眼。
??兩人說著話，就走到了攬月閣。
??在顧樂婉的印象中，自己鮮少來著攬月閣。隻見入門是曲析廊，階下石子漫成角路，其院中隻覺香味撲鼻，奇草愈冷愈蒼。
??越往裏走，顧樂婉嘴上的冷笑就越深。
??此時顧之昂正與憐側妃一起正在指點顧樂鳶的學業，見顧樂婉到來，顧樂鳶一臉的排斥。
??顧樂婉視而不見，給顧之昂行了一禮。
??憐側妃也甚是自覺，護著肚子帶著那不情不願的顧樂鳶也給顧樂婉行了一禮。
??“婉兒怎麽來了？”顧之昂心情極佳，並沒有被那些胡鬧之人攪了今日這好心情。
??顧樂婉不語，凝冬押著一個瘦高的男子走了進來。
??憐側妃憋了一眼，心下一慌，但麵上還是強自鎮定。
??“跪下。”凝冬把人一推，直接跪在顧之昂麵前。
??“這是做什麽？”顧之昂不解。
??“稟王爺，此人，正是今日的罪魁禍首。”凝冬解釋道。說完，又朝那人踢了一腳，“你還不從實招來，若有一句謊言，便誅你全家！”
??那人長得賊眉鼠眼的，被凝冬一嚇，趕緊使勁磕頭，“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小的說小的什麽都說。”那人趴在地下，渾身顫抖，“昨日傍晚，有一位蒙著麵的姑娘找到小人，讓小人今日早晨在城中放出風聲，說……”
??凝冬又是一腳，“說什麽？你停下幹什麽？！”
??“說靈犀郡主已經與他人有染，不是完璧之身，且現下靖親王想要給靈犀郡主隨便物色一個人家，草草嫁了了事……”那人說著，已經帶了哭音。“貴人饒命啊，實在是那位姑娘出手太大方了，她一出手就賞了小人一支紫玉瑪瑙簪，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貴人饒命啊，小人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若不是實在家境貧困，也不會去做這喪心病狂的事情！”那人跪在地下，磕頭磕得滿臉是血。
??憐側妃本就懷有身孕，看著這副場麵，就有些反胃。
??她拉了拉顧之昂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說道，“表哥，你讓那人別磕了，我看了都有些不忍了.……”憐側妃說著，幹嘔了幾口。
??“側妃您坐下喝口茶吧。”一旁的秀香說道。
??跪在地下磕頭那人，一聽見秀香的聲音，便魔怔的站了起來，指著秀香說道，“貴人，就是她！昨日傍晚來找我的那位姑娘，就是她！”
??憐側妃一頓，“你這人，我好心讓你少受點罪，沒想到你卻在這胡亂攀咬了起來。”
??顧之昂也忍不住皺眉，“放肆。”
??“爹爹，為什麽此人一聽秀香開口，就一口死咬是秀香，我們聽聽他怎麽說的吧。”顧樂婉勸說道。
??顧之昂點頭，又看向那人，顧之昂的眼神淩厲，嚇得那人不禁雙腿發軟，又跪了下去。
??“回貴人，小人名叫岑福，住在城西那邊一個小巷子，整個城西都知道小人，雖是沒什麽本事，但是這聽力，卻是非比尋常，隻要是小人聽過的聲音，便都過耳不忘。所以小人並沒有胡亂攀扯，這位姑娘，的確是昨日來找小人讓小人出去放話之人！”那人跪在地下，全然沒有了之前那般害怕的神情，而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態度。
??見此狀，顧之昂也不禁看了秀香一眼，“你作何解釋？”
??“王爺，此人胡說，秀香昨日一直在我身邊伺候著，並未離開過一步。”憐側妃急忙出來撇清關係。
??“憐側妃，你著什麽急？”顧樂婉清冷著聲音開口。
??“王爺，妾身沒有著急，隻是看不過去而已。誰知道郡主從哪兒找來這麽一個人，就這樣冤枉妾身身邊的丫鬟。郡主還不如直接說是妾身讓人去散布這謠言的呢。”憐側妃攥緊衣衫，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是呀顧樂婉，你別老是想往我們攬月閣潑髒水，就你那點破事兒，就算別人不出去傳，也是街知巷聞的，你要計較，那你去轉遍天下人啊！”一直沒有開口的顧樂鳶忍不住出聲。
??顧樂婉冷笑，這顧樂鳶，可真是她的好妹妹。
??“住嘴，鳶兒，婉兒可是你姐姐，你怎能如此放肆？！”顧之昂已經有了些怒意。
??“爹爹，一定是她，想來陷害我娘！”顧樂鳶不甘。
??“胡說！婉兒為何要陷害你娘，再說了，你是庶女，你娘是誰？是王妃！你怎如此任性！以前，是為父看錯你了麽？！”此時顧之昂語氣中隱有嚴厲。
??顧樂鳶還想再辯解兩句，可憐側妃伸手掐了她一把，示意她別再開口。
??“王爺，是鳶兒錯了，妾身一定著人好好的教她禮法！”憐側妃討好一笑，再看向那小廝，“不論是誰命你去散布那些謠言的，總之你那般做了，便是對靈犀郡主不敬，是殺頭的重罪，再者你一人如此說，這也不能讓人信服，我身邊的丫鬟都是極善良的，是不會做出那般的事情的。”
??憐側妃說著，顧之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她，“夠了，先把人帶下去，隨後再說。”說完又看了一眼憐側妃，“不管這次事實如何，你以後，若再管不好身邊的人，我就幫你把這些人都換掉罷了。”顧之昂說完，甩了甩衣袖，便大步的走了。
??顧樂婉見狀，也抬腳走了。
??剩下憐側妃與顧樂鳶站在原地，那吃癟的模樣，讓人瞧了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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