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連環凶案（3）
第133章連環凶案（3）
??“殺了他……”
??“殺了他！”
??女孩眼中布滿血絲，她仿佛看見可怕的惡魔，正發出脆弱而固執的呼喚。究竟是經曆了什麽事情，才讓她變成了樣子？
??“是你們啊，病人需要妥善休息，你們就先不要來打擾了，即便是警察先生也不行。”一個醫生推了推眼鏡，顯然對我們有敵意。我沒有見過他，看來因為先前的“失蹤烏龍”，主治醫師換人了麽？
??那個頤指氣使的顧局長可真是有夠為所欲為的啊。
??“是顧局長讓你來的吧，陳老師有問題要問這個孩子.……”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醫生一頓狂懟：
??“什麽顧局？你們顧局長一個多鍾頭前就走了！我現在不是聽你們命令的警察，而是這孩子的主治醫生，病人有非常嚴重的PTSD，她不能接受這麽多人在一個屋子裏，你們都是她的刺激源，我說得還不明白嗎？”
??其中一個警察欲要爭辯，但是沒有用。
??“我不管你們想查什麽案子，但是病人終究是病人，醫院就是醫院，讓病人得到有效治療，才是作為醫生的責任和義務，你們都出去吧。”
??結果我們就這樣生生被趕了出來。但是陳老師並沒有不高興，反而連連點頭，並詢問警察那人是誰。
??“噢，他是精神科的主任，姓覃，在這家醫院也算是老醫生了，雖然脾氣比較差，但對病人是相當的負責。陳老師，你也別和他計較。”
??“原來如此，不錯。”陳老師稱讚道。
??“還有一件事，以後你倆不要叫我陳老師。”
??兩位警察愣了一下，陳老師則是轉過身指了指我。
??“隻有我的助手小臨可以這麽叫，明白嗎？”
??我的臉肯定漲得通紅，說這種話陳周就不怕給人誤解麽！？雖說也是合情合理的，但特別提出來說給別人，實在是難為情。
??笑嗬嗬的陳老師頓時又恢複了嚴肅臉，他對那兩位警察說道：“你們是人民警察，值得當你們老師的是你們的前輩或上級，而不是我這個外人，假如你們叫我老師，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兩位警察有些羞赧，兩人鞠了躬之後，繼續守在了女孩的房門前。
??“陳老師你啊，何必那麽語重心長地說那些話呢？”下樓梯的時候，我說道。
??“也沒什麽，突然想到的而已。”
??“突然嚴肅的話，我會誤會你成為正常人了呢。”
??“小臨？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一直不正常嗎？”
??“各方麵都稱不上。”
??陳老師正要對我進行長篇大論的批判，話剛說了幾句，迎麵走來一個麵相不錯的醫生，他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又想起了什麽，突然把我們叫住。
??“不好意思，請問兩位是協助警方辦案的人員麽？”
??轉身才看清那人的模樣，他身高約有一米八五，看上去彬彬有禮，氣質也很不錯，雖然約有三十多歲，但向我們打招呼時麵帶微笑，讓人感到很親切。
??既是醫生、又是暖男形象，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對，請問您是哪位？”
??相比起來，陳老師的回複並不夠客氣。
??“我是腦外科醫生，有事要和你們談談.……”他略微搖搖頭說，“看二位要出去？應該不介意花上幾分鍾時間吧？是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
??我和陳老師自然來了興趣。當然，我們不能站在樓梯上聊天，於是我們跟著這位醫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進行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我名叫沈成，是負責腦外科的醫生，相信二位應該知道我了。”
??原來他就是那個被停職後仍然奮不顧身救了某位大官的沈成醫生！沒想到他如此年輕有為.……
??“是這樣啊，關於那個女孩，是什麽情況？”
??看我和陳老師都很困惑，沈醫生先做了一番解釋：“是這樣的，你們應該去過病房了，現在負責主治的是覃醫生，他是我的恩師，因為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兼顧，我便破例重新來幫助他，因此待覃醫生將病人的精神狀況穩定以後，就是我主要負責了。因此今天早些時候，我和幾名護士對女孩做了全麵的檢查……”
??我感到十分震驚，忍不住說了出來：“您說做了全麵檢查？怎麽做到的？那孩子對誰都很有敵意啊！”
??沈成微微一笑，道：“這位女士是陳先生的助手吧。”
??“嗯。”
??“其實很簡單，是麻醉。”
??陳老師小聲地說道：“蠢問題。”
??我感到很沒麵子，而且還直接被陳老師挖苦，但是沈醫生很善解人意，急忙將話題轉回來了。
??“拍完CT等等，我們又著重進行了腦部檢查，發現了大問題。”
??沈醫生停頓了一下，指著CT上的腦部圖像說道：“你們注意到這道線了嗎？這是術後縫合過的痕跡。”
??陳老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應該也不懂這些，我隻求沈醫生別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簡單點來說，病人做過腦部手術。”
??陳老師十分震驚：“什麽？”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檢查結果正是如此，病人.……是個六周歲不到的女孩，但根據檢查結果來看，她至少做過兩次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
??看我沒明白這手術意味著什麽，陳老師對我解釋道：“開顱手術，亦稱穿顱術，是顱骨外科手術的一種，就是用機械設備打開患者的顱骨，從而進行一些非常規治療，它主要針對的是一些特殊病症，例如癲癇症和帕金森症，雖說如此，更多的患者往往是由於顱腦部位的疾病或損傷導致腦淤血，才很有必要做開顱手術。”
??沈醫生點點頭：“陳先生知道的還不少。”
??“原來是這樣，”我似乎也對此有印象，“好像說是開顱手術風險很大。”
??“是的，”沈醫生道，“一線城市的大醫院，都很難說有人能做開顱手術，患者也很少會去一般醫院做，畢竟腦部是人體很關鍵的部位之一，是草率不得的。雖然現在開顱手術的設備在更新，醫生的經驗也有所累積，但這種手術是有很多後遺症的，弄不好會造成患者失語、偏癱、昏迷等等。”
??陳老師：“我明白了，據你們的檢查來看，女孩並沒有上述症狀，隻是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是的，就是這裏很奇怪，患者根本沒有腦部疾病，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必要做開顱手術。”
??“什……什麽鬼？”我有點懵。
??“我拿到結果也是反複看過，想不出別的可能性。除非患者有病史，但顱腦疾病一時很難治好，那起碼要好幾年，考慮到患者才五六歲，這根本不可能。所以得出的結論是，她是在正常情況下做了開顱手術。”
??陳老師：“真是有意思，越來越奇怪了這件事情！”他自顧自地說了幾句話，然後又說：“既然患者做過該項手術，一定會留下記錄，可以從這個方麵查一查。”
??沈醫生點點頭：“我已經聯絡了幾個醫生朋友，他們分散在全國各地，也許能幫得上忙，畢竟要是能弄清患者的身份，那對你們來說也容易不少。”
??沉默了一會兒後，陳老師突然說道：“醫生，患者手上的針孔，該不會也是類似的情況吧？”
??“陳先生，您的腦筋轉的真快！正是這樣！患者手部的傷口進行過多次縫合，而且縫合技術也不錯。”
??“果然還是醫生能做這種事情啊.……”我說。
??但陳老師搖搖頭，道：“你認為醫院的醫生會讓患者手上布滿針孔麽？還能讓她的手被多次縫合？這也太蹊蹺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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