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堅定道心
綠蘿仙子朝雲登露出一個微笑,接著開始數數,數數三聲,依然沒有其他修士加價,綠蘿仙子宣布羅漢寶相訣歸雲登所有。
雲登雖然拍到了功法捲軸,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一旦不是自己期望的功法,六萬靈石就打了水漂。
不一會,有仙子捧來玉簡,雲登照價支付靈石后,將玉簡抓在手中,仙子剛離開包房,連忙用神識查看玉簡里的功法。
只看了數行,有種如墜雲端之感,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真的打水漂了。」雲登本就心不靜,又在拍賣會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可能看得懂這麼高深的佛門功法?
直到拍賣會結束,雲登整個人都處在忐忑之中,六萬買了一個看不懂的功法,任誰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平靜得下來。
在一名仙子的帶領下,雲登取到了拍賣三件法器的靈石,共計十六萬多塊下品靈石。
回到客棧,心情還是沒有平復下來,變換容貌,換了套衣袍,很快從客棧走出來。
不知道有沒有修士跟蹤,雲登不敢大意,鍊氣期修士參加築基期修士的拍賣會,這本就是一件違反常理的事情,如果在不小心點,就是伸出脖子讓人砍。
不疾不徐地走完幾條街,終於確定沒有修士跟在自己身後,雲登才大大鬆口氣。
打聽過了,坊市沒有傳送陣,只有無極門有個傳往青石城的短距離傳送陣。
無極門離坊市有數百里,不過,自己一個鍊氣期的小修士,只怕連無極門的大門也進不了,更不用說乘坐他們的傳送陣。
再說,雲登也不想去青石城,除非有師傅的消息。
「還是回炳城去吧。」雲登打定主意后,也不想再去找客棧,就在乘坐飛船的地方盤膝打坐,等待飛船到來。
飛船是從青石城飛過來的,沿途經過許多中小城池,都需要停靠上下乘客,所以飛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沒辦法,這是唯一的一條回到炳城的途徑,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自己駕駛飛船飛回炳城,那樣的話,也許只需要半個來月,就可以回到炳城。
「是啊!我為什麼就不能自己飛行回去?就算遇到打劫,不是還有竊玉空間嗎?如果蓮公主醒了,就更沒有必要擔心。」
雲登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的膽子原來這麼小,一點風險也不敢冒,這樣可不行,修士修仙本就是與天爭命,這裡也不敢去,那裡也不敢去,那還修個什麼仙?
之前在伏龍山脈的清凌河畔,明明已經破開了禁制,擔心是陷阱,自己不敢往裡走。
如果真像拍賣行前輩說的,那是一個元嬰期大修士的洞府呢?豈不是到手的機緣,又在自己指縫中流失了嗎?
最可笑的是,為了斷絕後路,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再次回到清凌河畔的石洞,就將地貌玉簡賣給拍賣行的前輩。
我雲登真是個懦夫,懦夫啊!雲登在心裡狂吼。再也坐不下去,站起身走上大街,一邊毫無選擇地在大街上亂走,一邊在心中思索。
要不,再回清凌河?哪怕有兇險,該面對的時候,不能老是選擇逃避,如果這麼一直逃避下去,等真正兇險到來,又避無可避的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辦?等死嗎?
更何況拍賣行的前輩,剛拿到那份地圖玉簡,沒那麼快找到清凌河的石洞,自己趕在他們前面,在洞口布設一個幻陣,他們應該短時間發現不了。
榮家呢?榮家難道不會找到那裡嗎?那麼大一個家族,派三五名築基期修士,去伏龍山脈調查榮三少被殺一事也很正常。
我雖然變換了模樣,一旦遇到他們,只怕也要被他們好一番盤問。
對,如果返回伏龍山脈,還需準備一套說辭。
還有一種可能,如果他們一見面就施展殺手,根本不聽自己的解釋呢?我又該怎麼應付?
這一點至關重要,面對築基期前輩,雖有一戰之力,但也是在手段盡出之下,才會有一絲戰勝的機會,一旦同時遇到兩名築基期修士,雲登就有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富貴險中求,想得再多,也不可能十全十美,除非不去伏龍山脈。
雲登想到這裡,心境豁然開朗。立即站起,朝伏龍山脈方向走去。
雲登不知道的是,榮家五名築基期修士彼此相隔只有數十里,正在伏龍山脈邊沿朝伏龍山脈中心方向搜索前進。
伏龍山脈邊沿的鍊氣期修士不少,大都是附近大小宗門或者家族中的弟子,也有少量散修,有的是為了尋找靈草靈藥來到伏龍山脈,有的是獵殺妖獸磨鍊戰力,順便找些妖獸材料換靈石。
榮家五名築基期修士的到來,讓這些鍊氣期修士一時手足無措,但凡被榮家築基期修士盤問,無不嚇得膽戰心驚。
所幸的是,除被他們打傷一兩名自認為靠山很硬的修士外,這幾名前輩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只要將儲物袋給他們看看,就輕易放過他們,哪怕儲物袋裡,有比較貴重的靈藥,也沒被他們拿走。
榮家築基期修士主要搜查的對象,當然不是他們這些菜鳥般的小修士,他們的目光鎖定在鍊氣期後期,和鍊氣期後期巔峰的修士身上。
與榮三少一同出來的有二十餘名榮家子弟,其中還有數名子弟的修為是鍊氣期後期巔峰,如果沒有相應實力的鍊氣期修士,根本不可能是榮三少那幫修士的對手。
除去這些修士外,有能力殺死榮三少等人的,就只有築基期修士。
所以,對於單獨行動的鍊氣期修士,他們連盤問的意思都沒有,二十餘名鍊氣期修士。而且,還持有等階不低的法器,被一兩名同是鍊氣期的修士殺掉,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於是,他們的目光基本鎖定在十名以上鍊氣期修士的小隊,重點關注的是,在伏龍山脈停留不短時間的築基期修士身上。
這麼一來,玩笑就開大了,同樣是築基期,哪怕只有單身一人的築基期修士,怎麼可能隨意把自己的儲物袋交給他們檢查?還要不要築基期修士的尊嚴了?
於是,跑單幫的築基期修士,被榮家修士揍得鼻青臉腫,甚至還有兩名被他們直接滅殺。
不想,其中一名被他們圍攻而滅殺的築基期修士,是某個並不弱於他們榮家的家族修士。
在得知這名修士是在伏龍山脈隕落的之後,派出五名築基期修士來伏龍山脈調查此事。根本沒費多大力氣,就調查出榮家修士在伏龍山脈所做的一系列事情。
這個家族的築基期修士勃然大怒,發誓一定要找到殺害他們兄弟的兇手為他報仇,隨著這個家族五名修士的不斷尋找,被榮家欺侮過的築基期修士,也逐漸加入到他們的隊伍之中。
這樣一來,使得整個伏龍山脈外圍,頓時風聲鶴唳,打鬥之聲不絕於耳。
就在這個時候,雲登再次返回到了伏龍山脈。
雲登這次返回,有很明確的目標,那就是清凌河畔崖壁上的石洞,路徑很熟悉。
為了不引起其他修士注意,雲登早早在清凌河下游過了河。然後,離清凌河數里,向上探查而上,這樣一來,可以最大限度地避開伏龍山脈中所有修士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