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白髮老婦
雲登將過去的往事娓娓道出,只聽得李敦良感嘆不已。
等雲登說到,看到一個很像他師傅的結丹期前輩和修士鬥法,他師傅鬥不過那名修士的時候,李敦良恨得牙呲欲裂。
「你說你師父現在是結丹期的修為?沒有看錯?」李敦良不敢相信地問。
「我是從他們鬥法的強度估計的,應該是結丹期,我當時不敢靠近,所以,也不敢肯定。」雲登保守地回答。
雲登不光不能肯定師傅現在是結丹期的修為,連那名修士是不是自己的師傅,也不能完全肯定。
兩名修士鬥法的時候,自己實在離得太遠,不可能完全看清楚兩名修士的面容,連他們的修為也是憑藉經驗猜測出來的。
「後來,你再也沒有見到過你師父?」李敦良追問。
「我哪裡能夠追得上,後來,我陷入一個險地,被困了差不多兩年,出來時,我已經分不清方向,一番打聽之後,才來到了炳城。」雲登如實回答。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想繼續尋找你師父嗎?」李敦良問。
「想找也沒法找啊,只有一邊修鍊一邊慢慢尋找吧,師叔,你是師父的親弟弟嗎?你又是怎麼躲避過你們家那場災難的?」
這個問題,雲登一直掛在心上,此時,才找到詢問的機會。
「我們是堂兄弟,我父親和他父親才是親兄弟。不過,我從小就喜歡和三哥玩,關係比親兄弟一點也不差,你師父就沒有提起過我?」
「沒有,師父認為全家就只剩他一人,所以誰也沒提及。」雲登答道。
「唉……,我和幾個朋友外出尋找靈藥,一去去了好幾天。等我回家時候,在城外遇到一個認識我的修士,那名修士把我拉到一邊。
將我家的變故粗略地說了一遍。我當時很著急,想要回家去看,卻被那名修士拉住,告訴我現在回去就是找死,我再才保住一條性命。」
李敦良一邊回憶一邊說,不知不覺,眼角已經溢出淚水。
「師叔。」雲登輕輕叫一聲。
「沒事,能知道三哥還在,我很高興,謝謝你,雲登。好啦,你跟我回去看看你嬸,你嬸如果知道你是我三哥的徒弟,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好,我這就去拜見嬸。」
李敦良拉開門,當先走出去。
「各位,雲登是我哥的徒弟,你們想和他做兄弟肯怕是不能啦,你們如果看得起我這個侄兒,就當是你們的晚輩吧!雲登,快來見過伯伯叔叔。」
「你哥的徒弟?二哥,你沒搞錯吧,憑空搞出來一個侄兒?」伍慶林拉住李敦良,滿臉狐疑地問。
「老三,你怎麼說話的?」李敦良臉色一變。
「老二,沒聽說你還有哥哥呀,怎麼回事?」吳大哥也一臉凝重地問。
於是,李敦良將和雲登認親的過程說了一遍,眾兄弟唏噓不已。
「雲登,快叫我三叔,哈哈,哎呀,總算沒白等,終於等來了一個煉丹師的侄兒。」伍慶林大笑著看著雲登。
「大伯、三叔、四叔、五叔。」雲登每走到一人面前,都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只高興得眾人哈哈大笑。
「雲登,你看,我這個做大伯的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好東西,這裡有件法器就當是我的見面禮吧!」吳大伯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柄中品法器遞向雲登。
「大伯,各位師叔,法器我還有幾件,你們就給一兩株三階靈藥當見面禮,可好?」雲登靈器都有好幾件,哪裡看得上中品法器呢?但見面禮又不得不收。
「雲登,你是看不起我給的見面禮?」吳大伯面孔一板地說。
「大伯,您不能這麼說,我現在正需要三階靈藥,用來煉製丹藥,我不是剛剛突破到三級煉丹師嗎?」雲登趕緊解釋。
「是這樣,那你看看我這些靈藥,但有看得上的儘管拿。」手輕輕一擺,面前突然出現數十株靈草靈藥,靜靜懸浮在空中。
雲登一見果然有兩株青棘草,也不客氣,手往前一抓,抓住那兩株青棘草,十分高興地說:「就這兩株。」
「其他不要了?」兩株青棘草,至少值三四百靈石。
「夠了,這兩株正是我要找的靈藥。」
其他幾位師叔也連忙拿出自己的靈藥,任雲登挑選,雲登也不客氣,在每人的靈藥里,都挑選一兩株。
「好啦!見面禮也給過啦,雲登,今後我們的丹藥,你是不是包了?」伍慶林嬉笑著問雲登。
「包是肯定包不起,但,如果你們需要煉製三級以下的丹藥,只管來找我,我免費幫你們煉製。」雲登大包大攬地說。
「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們當大伯大叔的也不能占你便宜,該收的費用你儘管收。」吳大伯說。
雲登沒想到大伯會這麼說,一愣之下,說:「大伯,我怎麼能收你們的費用呢?你們的丹藥交給我煉製,我不也多幾次鍛煉的機會嗎?」
「雲登,這些以後再說,我帶你去看看你嬸子。」李敦良怕雲登不好收場,連忙開口說。
「好。」
「各位,我先帶雲登回去了。」李敦良朝吳老大點點頭說。
「去吧!」吳老大點頭。
雲登跟在李敦良身後下了樓,來到酒樓門外,直接上了一輛妖獸車,朝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妖獸車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停下,雲登下車一看,這裡是一片低矮的木屋,木屋周圍大都是些凡人。
雲登一驚,心中湧起無盡苦澀,一名築基期修士落魄成這樣,看來嬸嬸的傷,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跟在師叔身後,來到裡間床前,一名滿頭銀髮的老婦,雙眼微睜地躺著,滿是皺紋的臉上,時不時抽動幾下。
「回來啦?」老婦使勁睜大眼睛,有氣無力地說。
「雲登,快來見過你嬸。」李敦良坐到床邊,溫柔地看著老婦。
「嬸,侄兒來看您。」雲登躬身施禮。
「梅子,我聽到三哥的消息了?這是三哥的徒弟雲登,三哥的消息就是他帶回來的。」
「三哥,就是你時不時念叨的那個三哥嗎?」刁子梅用了很大力氣,才問出這句話。
「嗯。」李敦良點點頭。
「雲登,你去外面坐吧,我招呼你嬸服食丹藥。」李敦良扶著雲登的肩膀說。
雲登默默走出房間,心裡很不是滋味,神識受傷,難道連修鍊也不能了嗎?如果繼續下去,只怕活不了多久。
約莫兩三盞茶時間,李敦良從裡面出來,輕輕對雲登說:「吃了潤神丹,好像好了一點,現在睡了。」
「師叔,嬸的傷能治好嗎?」雲登擔心地問。
「難啊,雲登你有什麼辦法嗎?你是三級煉丹師,你應該能想出辦法,是不是?」李敦良希冀地看著雲登。
「唉,我才剛剛晉級,知道的丹方不多。」雲登嘆氣說道。
「雲登,你不是剛剛通過三級煉丹師認證嗎?煉丹師協會就沒有你認識的大師?興許他們會有辦法。」李敦良提醒到。
「對呀,等等我去煉丹師協會問問,也許會找到辦法。」雲登恍然大悟。
「去,你現在就去。」李敦良激動地說。
「好,到時候我給您發傳信符。」雲登立即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