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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多出來的兩句,與莫名的心境

  且說許年在以易水歌入靜之後,本以為會像以往一樣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從臨易水碼頭、傳遞信物到表達囑托、登船離別再到漸離擊築、荊軻高歌,依次經曆華夏大地上曾經悲壯蒼涼的易水送別故事,但是不曾想幻境中突然生變,他竟然好似脫離了旁觀者的身份,能夠轉頭回首了!


  這讓許年既驚且喜,但是下一刻的所見所聞,讓他明白了此刻的處境。


  回過頭來後,他看到的是那高冠之下一副充滿質疑的麵孔,這難不成就是太子丹麽?而在自己的腳下則是圓木製成的碼頭地麵!


  “今日往而不反者,豎子也!今提一匕首入不測之強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與俱。今太子遲之,請辭決矣!”


  啊,這是怎麽回事?


  不待許年出言相詢,忽然從自己口中不受控製的說出含著怒意的一句話,其中還帶著濃濃的商地口音,言罷自己的身軀便不受控製的離開碼頭踏上了渡船不,這不是自己的身軀,這是荊軻的!

  許年終於發現,適才那不是自己想要轉頭便轉的頭,和那句飽含怒意的商地腔調一樣都是出自荊軻之口!

  此刻,


  是自己附身到了荊軻身上!

  “丹心急口誤,望荊卿莫怪,此去鹹陽道阻且長,荊卿還請滿飲此酒,以壯行色。”渡船未曾離去,還在隨著易水波濤浮動,被剛才那一番憤怒中含著一絲委屈的話所震懾,頭戴高冠的太子丹慌忙取過一爵酒遞過。


  隻是荊軻並未接過,而是在那渡船邊上望著蕭蕭易水道:

  “君侯,此去鹹陽無論成與不成,軻自不得活,必不得返,此酒不飲也罷!開船!”


  此刻許年的眼中,也是荊軻的眼中,隻見太子丹尷尬的舉杯在河邊,而渡船也已漸漸離岸


  今去刺秦實為報君侯往日之恩遇,軻去意已決,死誌以存,必不負往日之待,隻歎爾等猶不知我!


  這生於荊軻心底的話,同樣也生於許年心底,當時竟還有這般狀況,這是他往日不曾得知的。


  忽然,


  淙淙、咚咚、錚錚


  在荊軻的眼中與那易水河畔有一披散著頭發的寬袍大袖的男子手中鐵尺擊打在青銅築上,發出了錚錚蕭殺悲涼之音。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在這蕭蕭寒風之內,滔滔易水之中,孤寂渡船之上,有豪傑壯士慷慨而歌,其出自荊軻之口,此時也同樣是出自許年之口。


  這悲壯的歌聲傳到了河畔傳到了易水渡口,還未離開的太子丹等眾人聞之嗔目,發盡上指,難道這就是傳說的中的怒發衝冠?


  不待許年細想,荊軻一段唱罷,又是長歎一聲,此刻天空中忽現異像!

  有七彩長虹斜指長空橫貫易水!

  這一節可是以往的許年不曾見過的!


  岸上擊築聲忽而變調,錚錚之音更為蒼涼、更為激昂,在許年的心神皆被此情此景震顫之時,他附身所處的豪傑繼而又長歌再起:


  探虎穴兮入蛟宮,

  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其聲也悠悠,其音也蒼蒼,其響震徹天地!


  在這以往不曾見過的幻境中,那許年翻來覆去不知吟誦了多少遍的易水歌竟然又多了兩句!

  遠處的案上那帶著高冠的太子丹和他身後的隨從同樣被這天地異象所震撼了,同樣被荊軻的豪情所感動了,不知是出於敬佩還是出於惶恐,或者又是出於羞慚帶著歉意,所有人都跪在了渡口。


  最終畫麵定格,幻境如蛛般崩裂,許年心神離開定境的最後一瞬間所見的畫麵是,太子丹長跪而深深敬下的一杯酒和長發飄散癲狂擊築的高漸離


  悠悠然睜開雙目,書案上用來計時的線香嫋嫋即將燃盡,定境之中無歲月,適才發生的種種怕不是有一個時辰之多,而在現實中卻是連三百息都不到。


  許年緩緩起身推開靜室之門,大步前行。


  此刻在他腦海中自開悟以來便存在的中華傳統文化經典誦讀第一冊的第一篇渡易水歌下麵,悄然間發生了變化,有“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兩句赫然與其下!


  陳元嘉陳同年,很是對不住呢,不知道這變化後的易水歌,你能否接得住?

  赤月擂下左右兩邊依次擺著兩個兵器架,裏麵或放刀槍或插劍棍。那些兵器架離高台少說也有三五來丈。


  與將軍令的隆隆前奏中,許年踏上了赤月擂台後忽然察覺兩手空空忘了挑選兵刃,但他並未下台去取而是右手向著兵器架的方向淩空虛抓。


  借問飛花歸不歸,不信東風喚不回!

  口中默誦,以神書真意加持元氣,但見在許年這一攫之下那台下的武器架憑空而動,上下搖晃得極為劇烈,少頃,一枝通體烏黑的镔鐵長槍仿佛被某種無形之力吸住一般,從插洞中跳出,飛向他手上。


  這一招的可隔空取物,被許年稱之為擒龍功,因其功能大略有幾分前生某本經典中豪俠得意招數的影子。


  見到此景,在他的對麵陳元嘉麵容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隻是在他的眼色中還有一絲訝然,許是現在許年和三百息前的許年在精氣神又有不同,變得更為鋒芒畢露,更加犀利有銳氣。


  “許榜首,久仰久仰,在下獻醜,還請不吝賜教。”


  陳元嘉依舊溫潤如君子般的將長劍倒收於身後,躬身先行施了一禮。


  “不敢當,請指教。”


  不知為何,許年聽到自己說的話和陳元嘉的話後,莫名感到一陣不耐。莫非是剛從易水定境中出來有了幾分荊軻的意誌,對這些客套話很是厭煩麽?


  許年心中所想的和真相相差無幾。


  適才的幻境中,荊軻被太子丹的質疑所激,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尊敬客氣到頭來不過是利用虛偽,這讓荊軻甚為不忿,或許那悲涼的長歌中的悲愴之意就有其帶來的幾分心傷。


  現在的許年就是被豪傑壯士荊軻爽直磊落的性情和被質疑後的悲愴影響了心境,此刻連這些許習以為常的客套話都有些看不慣了。愛看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公眾號,V信搜索:rdww444或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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