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當今日一早,月白按照皇後娘娘的指令出宮去丞相府找秦遠道的時候,心中就在替皇後娘娘擔心著。
月白心裏清楚,皇後娘娘急著要在朝堂之上處理這件事,是為了在宗族的層麵上處決齊景煬。
他就算是自殺了,也要他臭名昭著。
再者,對於昨日靈山發生的事情,梁煥卿身為最後僅存下來的掌權者,也要出麵做出一番解釋。
當皇帝生死未卜之時,整個朝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朝政如何安排,那些山匪該如何處決,這件事該怎麽樣結束,在皇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時候,皇位空置,多少都會給朝造成難以挽回的影響。
齊景欽不在了,膝下又無子嗣,在見不到他人之前,整個擔子都會全部壓在梁煥卿的身上。
梁煥卿知道自己躲不過,但是她也不想躲,在沒有找到齊景欽人和屍體的時候,她想坐在皇位之前,想感受一下,這個皇位到底是有多麽吸引人,以至於他們願意擠破腦袋也要登上這個皇位。
梁煥卿開始對這個皇位產生了興趣,若是有可能的話,她甚至想要霸著這個位置不放了。
但是很顯然,齊皇室的江山是不可以姓梁的,梁煥卿也隻是這麽想想,可是就是在這種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否是真的希望梁寂能找到齊景欽了。
靈山之下依舊是懸崖瀑布,有一條湍急的河流,想來齊景欽掉下來之後,是順著河水被衝下去了。
梁寂帶人順著冰涼刺骨的河水找了一整,一直到魏深和趙釗帶著人過來換梁寂他們回去休息,梁寂這才回到上京城當鄭
一回來,便將消息送到了皇宮當中,梁煥卿於方露魚肚白是收到消息:隻在河水地步摸到了一把劍,想來是皇上當時用的佩劍,但是卻沒有見到人影,河水湍急,他們正順著河流往下找著,沿途的農戶他們也在派人打聽著,正在盡全力找尋皇帝。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是梁煥卿對他們的最後要求,總不能到最後連生死都不知道吧,隻要他的生死有一個定數,這個皇位才能開始決定要給誰,但是在此之前,梁煥卿要坐在這個位置上,替他守著在這個江山。
所有人都為她捏一把汗。
如今梁煥卿的舉動關乎於朝的存亡,在得知皇帝下落不明的時候,遠在邊境守衛的將士們紛紛上書朝廷關懷皇帝的情況,就連蜀中王趙則訓也是急忙讓人八百裏加急送問候信。
如今朝的奏折,無異於的秦遠道待政,當他看到這些信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周邊國已經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情,如今權力至上的統治中心出現了問題,若是再這樣耽誤下去,待到他們摸清楚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動戰爭。
這會兒不僅僅隻是朝朝廷難熬,邊境的將士更加難熬。
正當秦遠道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就接到了皇後娘娘的旨意,是要讓百官上朝,這會兒秦遠道才知道她是要垂簾聽政。
當文武百官像以往一樣從太和門走入養心殿時,心中都有一些錯愕,昨日明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為何還是需要上朝?
等到到了養心殿之後,看見龍椅之前的屏風,這會兒眾人也才之後,是皇後娘娘代政。
待到文武百官到齊之後,何譽也像以往一樣,站在大殿最前麵,高聲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眾臣悉悉索索跪下身來,高聲喊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個時候,月白和湯雪便就扶著尊貴華麗的皇後娘娘從後麵走出來,待到龍位上坐定之後,梁煥卿這才隔著屏風對眾人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後娘娘。”
梁煥卿這是除了在登基大典之外,第一次接受眾臣朝拜,要在這麽多人麵前話,梁煥卿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壓力的。
何譽知道皇後娘娘心中有壓力,便就先行上一句:“有事參奏,無事退朝——”
這會兒,主動權就交到磷下臣子手中,昨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怎麽可能無事啟奏呢?
眾臣紛紛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是由誰開這個先河。4
秦遠道和梁寂在底下也是為梁煥卿捏一把汗,隻期盼到時候不要出現什麽意外才校
秦遠道和梁寂二人也是在今日早上知道皇後娘娘要垂簾聽政的事情,這件事沒有絲毫預兆,本就想著先是將齊景欽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先有一個交代才校
但是梁煥卿並不是這麽想的,朝的朝廷過於鬆散,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若是不再抓緊時機,趁著這個時候肅清朝廷,等到真正別的國家前來挑釁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不管是怎麽樣,梁煥卿不願意朝就毀在她的手裏。
梁煥卿此時也是有一些緊張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隻有坐在這個位置上,她才知道做皇帝到底有多難。
殿下聲喧鬧了一陣之後,監督院左都禦史陳弘厚站了出來,對著端坐在殿上的皇後娘娘拱手道:“啟稟皇後娘娘,臣有事啟奏。”
“愛卿請講。”梁煥卿道。
“據悉,昨日皇室上下為東南大旱一事,前往靈山祈福,途中遇到了襲擊,太後娘娘和皇帝都遭到了意外,如今隻有太後娘娘的屍體,不知皇上在何處?”
昨日一事,雖大家都是有所了解,但是對其中一些細節並不清楚,這位監督院左都禦史陳弘厚也是為當時並沒有在場的眾位臣子對梁煥卿發出疑問。
梁煥卿深深的沉了一口氣,就知道會有人問這個的,於是她道:“靈山遇險,實乃是事發突然,太後和皇帝接連遭受襲擊,太後已死,但是皇帝究竟如何,如今尚未查清,梁寂將軍已經派人前去尋找,本宮與眾位也隻能期盼佳音。”
“皇後娘娘。聽聞昨日靈山車隊遇襲一事,是淙王齊景煬所為,臣等一直不明白,淙王究竟為何這麽做?”協辦大學士弘修德上前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