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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虞陳的話實在是太過於清楚了,從前是太子,往後也是太子,隻是眼下不是太子罷了,他這句話,像是在齊景煬麵前展現自己的忠誠,委婉的出自己的計劃。


  可是虞陳的又有一些委婉,這些話出口,正在氣頭上的齊景煬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是人在背後故意的他呢。


  齊景煬脾氣大,從就是被舅舅和母後給寵慣了,父皇也是寵著他,若是有想要的東西,便是上的星星也會給摘過來,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編排,更何況現在虞陳和戴望在齊景煬眼中是戴罪之身,這般著豈不是找死呢?

  虞陳抬著頭看著齊景煬,眼中的真誠齊景煬是見不到,但是卻能看的出來虞陳是故意來找死的,這下子可把齊景煬氣的是牙癢癢。


  “好大的狗膽!”齊景煬登然站起身,往門外喊了一句,“空岩!”


  空岩就忙不迭地的跑進來,看著跪在門口的虞陳和戴望,就知道是出了什麽不得聊大事兒了,眼瞅著虞陳的額角都出了血,這看著地上全是杯子的碎片,想來就是淙王爺丟的了。


  淙王爺平日裏一慣生氣的時候,都是愛極了喜歡砸東西發泄的,莫是他們了,就是當初趙佩瑜在世的時候,做錯了什麽事兒也是挨砸,淙王爺手邊有什麽東西順手便是就摔什麽,在東宮的時候,摔碎的聖上禦賜之物是數不勝數,但是誰叫人家當時是太子爺,得到的禦賜之物便也是數不勝數,摔碎的那些東西還不夠看的呢,也得虧是這樣,皇上當時禦賜了什麽給東宮,就連他自己和身邊的大總管何昇也不記得了,每每來到東宮的時候,少個一兩件東西,也發現不出來。


  這樣一來就是讓淙王爺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特別就是喜歡在別人進門的時候砸過去,砸的那叫一個措手不及,平日裏東宮上上下下誰不是就這樣被砸過來的,但是也就是淙王爺生氣的時候會這樣,平日裏是個風雅之人,若不是做了太子的話,這皇位送給他他都是不要的,這樣燙手的山芋,齊景煬早就是看透聊,他平日裏就是愛一個賦詩風雅,對這些東西是放在心尖兒上疼愛,書房當中那些個物什,哪個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想當初被被迫迎娶蜀中王大郡主趙佩瑜的時候,齊景煬還並不知道那就是兒時在禦花園遇到的那個穿著打扮怎麽看都是喜慶的姑娘,當時自己許下的那些子風流話,在這往後的歲月裏,自己也不知道許下多少段那樣的諾言。


  都是齊景煬生的好,會投胎,一出生便就是朝太子,母後又是盛寵當頭的皇後娘娘,舅舅還是名聲在外的當朝丞相,就算後宮裏生下再多的皇子,誰還能和他爭呀,便不後宮那些妃子沒命生皇子了,就算是生下來了,在後宮要保住自己的孩子,除了要皇上的盛寵之外,還是得要看誰家有潑的家世。


  這人生世事無常,能夠在孩兒尚在繈褓之中的時候保住那個孩子就算的上是造化了,這後宮之中,也就是夏容馨的孩子和陸芙霜的孩子平安出生了,其他的,便就是還在娘親肚子裏的時候就被殺了,莫是陸芙霜,就是夏容馨手上也沾了不少血,齊望舒出生的時候,正值是她們二人和好的時候,想著便就是兩個人一起聯手,這宮中有著兩個皇子就得了,再也要不了多少,夏容馨懷著齊望舒,陸芙霜便也不對她使那個心眼,這公主生下來了,既是對皇位構不成威脅,還能給宮裏逗個趣兒。

  眼看著有了兩兒一女了,齊秉煜聽聞後宮這麽多妃子無故流產,自己也失去了這麽多孩子,便也不願意再生了,陸芙霜這麽害死了這麽多皇子,給齊景煬的登基之路鋪上了陽光大道,也是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後來因為夏容馨和陸芙霜有一些爭執,二人聯盟鬧掰,陸芙霜便動起了殺了齊望舒的心思,那兒時的一次落水,便就是陸芙霜策劃的,這一些夏容馨都是心知肚明的,她知道陸芙霜背地裏做了些什麽惡事,可是自己在她手上的把柄也不少,便就沒有告訴皇上,夏容馨也知道,這些事情告訴了皇帝,自己隻能是得到一個吃力不討好,皇上始終是i相信皇後的,這些事下人都知道,夏容馨沒有理由不知道這些,總歸是齊望舒並沒有真的死了,正好是遇到禦林軍巡查見到了公主落水,給救了上來,隻是感了風寒,並不打緊,齊望舒那個丫頭心也是大得很,根本沒有把這件事往心裏去。


  但是夏容馨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現在陸芙霜是敢害公主了,保不齊往後就是對著齊景欽耍陰招了,夏容馨不得不提防著。


  但是至始至終,陸芙霜對於齊景煬而言,都是一個稱職的好母後,她給了齊景煬生命,也是極力為了他擺平一切事情,未雨綢繆的將所有障礙掃光,這才讓齊景煬過得順風順水。


  旁人都道是齊景煬幸運,投了這麽個好胎,不僅是位高權重眾星捧月的太子殿下,還是皇上後宮之症膝下少有的兩位皇子,還有重權在握的舅舅,後宮之中還有一個手段這麽厲害的母後,都是齊景煬幸運,一出生便就有著旁人夢寐以求的地位和財富。


  但是齊景煬並不願意這麽做,若自己不是太子的話,隻是一個皇子,自己是絕對不會想著要去爭鬥的,可就是偏偏做了太子,知道權利的好處,和骨子裏的那一些不甘心,明明皇位就在自己眼前了,母後和舅舅都將所有事料理好了,自己隻要正常發揮,就不會有什麽事情發啊生了。


  但是坐在太子之位上,齊景煬又是向往那種安逸簡單的生活,隻希望自己是一個平凡的百姓,尚且家中有一些細軟能夠支持自己的詩和遠方就好了。


  當時被迫迎娶趙佩瑜的時候,齊景煬便就是有著這麽一些想法,1但是隻奈何這時是皇帝賜婚,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再者母後又去世了,齊景煬心中一時氣憤,便就將自己心中的無名火撒在了趙佩瑜身上,往後的日子,便是怎麽看她都是不順眼的,這樣一來,便就傷害了趙佩瑜整整八年。

  齊景煬便就是愛著那些文人愛的東西,都文人有一些怪脾氣,他就隻是愛著一些民間戲曲,隻不過在這個時候,戲子實在是上不了台麵,齊景煬身為太子,也不願意被別人知道這些,便就是接著歌女的名頭聽聽戲曲什麽的,一來是為了氣趙佩瑜,二來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


  齊景煬平時是愛極了這些物什,但是脾氣上來了,便就是誰也攔不住,拿到什麽東西都要砸,這些都是被陸芙霜和陸高鴻慣出來的,但是怎麽奈何皇室家大業大,砸完了這些東西,還有不知道多少好東西,齊景煬也就是一時心疼,轉眼便趕忙去愛著別的東西了,皇室家的太子就是這樣的脾氣,皇帝皇後寵著,便是任誰也不敢什麽。


  但是現在是怎麽樣的一個局麵,空岩看著滿地瓷片,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心疼起來,現在用著的都是當初乾王府裏留下的東西,從東宮搬出來,隻是帶著一些衣物細軟,其他的什麽也沒帶,榮富公公了,現在不是鋪張浪費的時候,若是往後齊景欽登基,要是故意為難淙王爺,現在是孤立無援的地步,若是真的那麽狼狽的話,也好有一些金錢傍身,不至於過得太慘。


  空岩見到淙王爺又是這般生氣摔東西,便趕忙上前道:“我的王爺啊,這又是……這又是怎麽了?”


  齊景煬不為自己的往後日子擔心,但是空岩和榮富卻是要為這些事情著急啊,齊景煬過慣了這種紙醉金迷的日子,但是這不是什麽好毛病,這樣下去,怕是往後用不著齊景欽為難,齊景煬就要自己死在王府了。


  從前盛寵一時的太子殿下孤寂的死在王府,是何等的屈辱,空岩不該想這些,但是如今這種情況,未雨綢繆總是沒有錯的。


  “那本王的佩劍過來!本王要殺了這兩個背信棄義的東西!”齊景煬看著眼前的虞陳和戴望,心中便就是不得勁兒,硬生生憋著一股子氣,想著之前自己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自己心裏就是生氣的。


  虞陳和戴望來得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他們本還以為來了淙王府,王爺見到他們兩個人,莫喜極而泣,就是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呀,紛紛麵麵相覷,不知道現在該是怎麽辦了,王爺這是怎麽了?

  要這二人是有勇無謀吧,倒是也有,來的時候是想的好好的,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若是他們不來,齊景煬想不到這一茬兒,想來也不會這麽生氣,但是這一來,就算是撞上了齊景煬的槍口上了。


  從前戴望還算是冷靜,但是那大多都是膽子,沒有那個狠勁兒,從而跟著虞陳和幾個弟兄在江湖上晃蕩著,見慣了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這種事,但是便也大了起來,虞陳想著這一出,少不了還有戴望摻和。


  眼下到了這種地步,戴望一下子就慌了,當初自己想著要謹慎冷靜,但是虞陳偏生是就不聽這些,還把自己給服了,現在眼看著淙王爺這麽生氣,他們二人想來也躲不過,但是就是這樣的話,虞陳和戴望怎麽能夠夠甘心呢?

  “怎麽辦呀……你身為暗衛長,咱們這麽多弟兄跟著你出生入死,什麽地上沒去過,什麽場麵沒見過,可不能什麽事兒都沒有做成就死在這裏了呀……”戴望見到淙王爺這般架勢,想來就是鐵了心要殺了他們了,戴望可不想就這樣死在這兒,當時虞陳勸他們一同回上京的時候,可是的好好的,現在淙王爺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若是能夠幫淙王爺辦好點兒什麽事兒,便是這後半生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了,但是現在看著怎麽是還沒有來得及做一些什麽,便就是要人頭落地了呢?


  虞陳身為暗衛營的暗衛長,雖平時也不需要指揮什麽的,就是要一起保護太子安危,可是他們畢竟不是朝廷公認的組織,一切都是陸芙霜和陸高鴻為了要保護齊景煬而設立的私人組織,陸高鴻和陸芙霜為了齊景煬,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少銀兩和心思,但是這些心思和銀兩用在暗衛營身上的並不多,他們都是窮苦人家來的孩子,從就是被賣掉,自己爹娘都找不到,但是一心也是想著要出人頭地,這是虞陳想到的唯一一個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但是沒有想到就這樣要被扼殺在繈褓之鄭


  戴望問著虞陳,虞陳心中也是很慌張的,自己當暗衛長,完全也就是因為自己武藝高強,暗衛營當初訓練他們,請來江湖上有名的名師帶著他們,刀槍劍戟無所不能,但是就是沒有教他們動腦子,現在遇到這種情況,虞陳自己也是慌張的很,想著怎麽也不能就這麽死了,便對身後的戴望道:“先不要亂動,看著他們怎麽。”


  因為當淙王爺將這句話出來之後,莫是虞陳和戴望了,就是空岩也是楞了一下,自己跟隨在王爺身邊一直長大的情分,但是怎麽也沒見過王爺有發過這麽大的火,這是被氣的當場就要殺人了嗎?

  齊景煬剛一完,空岩就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虞陳和戴望,隻覺得現在他們這樣孤立無援,有著這麽些忠心的奴才在身邊,再加上他們武藝高強,若是能保護有一些人暗地裏捅刀子,那倒也是好的,雖現在不如當年,但是總歸淙王府養這麽幾個人還是可以的,犯不著現在就將他們殺了吧。


  空岩猶豫了一下,賠著笑臉對齊景煬道:“王爺您消消氣,切莫這麽衝動了……王妃才下葬不過十日,您這般……不太好吧……”


  空岩知道現在齊景煬對趙佩瑜心有虧欠,再者現在在趙佩瑜下葬不久就要在王府動刀子,這樣一來確實是不吉利的,就是想著這一點,所以這才出口。


  虞陳見到淙王爺聽了這句話之後,便上前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的死,屬下萬般悲痛,但是這般姍姍來遲,也是為了想要給太子妃複仇而來……”


  齊景煬也冷靜了下來,隻慢慢坐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怎麽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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