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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五百四十一章第二日,齊望舒想要等到百官上早朝時,同他們一起從太和門入宮,但是卻被梁寂勸了回去,說是這個時候被百官看到了公主還在宮外過夜,定然是不妥當的。

  齊望舒也只能就此作罷,隨而發現人生當中能夠禁錮自己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自己身居高位,一草一木皆是能夠禁錮住自己的東西。

  梁寂只說她想太多,便也自己走了。

  然而齊望舒在府上一直還在想著昨日在煙火晚會上偶遇見姬子啟與他一起說過的話。

  姬子啟想來並非凡夫俗子,若是旁人好不容易考取的功名,有著一片光明的前途的未來,這就意味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財富。

  可是就僅僅只為了一面之緣,他和沈姝都是如此,放棄了榮華富貴和高官厚祿,放棄了自己本應該平靜順遂的人生,選擇了另一條滿是迷霧的路途。

  這條路上看不清楚未來,會出現不知是什麼的阻礙,會有毒蛇猛獸,和無盡的苦難,想要跨越世俗的界限本就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可是姬子啟卻和沈姝相隔一道宮牆,沒有過任何商量,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樣的結局——若是他/她願意,便是天涯海角都相隨。

  齊望舒一直都在中間傳達他們的意思,有時候她自己作為旁人,都為他們的決定捏了一把汗。

  清吟在一旁,看著早早起來的望舒公主一直坐在將軍府的亭子旁吹風,而現在是十一月,年關將至,沒有那麼溫和的天氣了。

  清吟拿著大麾說道:「公主,披一件衣裳吧,現在初冬天氣了,再吹一會兒是要著涼的。」

  齊望舒望著遠處的荷花出神,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現在丹啻那邊已經不對邊境支援了,那魏深是不是在北境很辛苦呀?最近在將軍身邊,都不見魏深和趙釗二人,原來我和將軍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們二人總是在一旁撮合。」

  清吟想了想,隨後說道:「聽聞趙釗將軍是在皇後娘娘執政的時候被派去的西境,現在也是有大半年沒有回來了,魏深將軍是在兩個月之前去的北境,因為丹啻的原因,北境有許多游牧民族都想要入侵,魏深將軍此時……確實辛苦。」

  齊望舒側目:「兩個月?那豈不是,瑞蘭姐姐兩個月都沒有見到過魏深了?」

  清吟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吧,最近也沒有見到瑞蘭小姐了……」

  齊望舒又轉過來看著平靜的湖面,映照著初冬的凌凌波光,她說道:「以往都是瑞蘭姐姐最為睿智,就是皇後娘娘都慌張的時候,她是最冷靜的那個人。現在皇後娘娘復寵,也沒有想到讓她入宮看看,不如今日我們回宮的時候,去一趟丞相府,請瑞蘭姐姐一同入宮吧?人多力量大,再者也好讓瑞蘭姐姐不那麼擔心。」

  經歷過也些事情之後,齊望舒慢慢的也開始冷靜睿智起來,有許多事情便也開始考慮的十分周全。

  在梅貴妃娘娘去世之後,齊望舒慢慢的體會到有許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考慮的,往後除了母妃,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替代自己心中那個看著就很安全的位置了。

  清吟點點頭,說道:「也好,瑞蘭小姐也好久沒有見到公主和皇後娘娘了。」

  「那你去準備一下吧,我們即刻就要入宮了。」齊望舒側著臉對她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齊望舒就比任何時候要思念母妃,若是母妃在世的話,她一定會幫助自己吧。

  在所有人眼裡,夏容馨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子,但是只有在齊望舒心裡,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不等梁寂將軍一起嗎?」清吟輕聲問道。

  「將軍明日才入宮呢。」齊望舒淡然說道,「他走之前我和他說了,不等他回來了。」

  清吟點頭,便轉身去準備馬車了。

  齊望舒坐在湖邊,看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湖面,只淡然一句:「這世間再難有愛情這樣折磨人的東西了。」

  *

  隨後到了秦相府,秦瑞蘭在後院里一直都沒有出來,秦夫人說,自從魏深去了北京,秦瑞蘭就很少出來了,想來是因為要擔心在前線的魏深吧。

  齊望舒表示能夠理解,就像是梁寂若是出征了,自己也是會很擔心梁寂,茶不思飯不想,原因便就是因為自己已經是將他當成最親近的人了。

  「公主莫要怪罪,近來瑞蘭心情一直很低沉,沒有能出來迎駕,實在是抱歉。」家中只有秦夫人一位當家主母了,幾位嬸娘們也跟著出來迎接公主,但是公主是來找秦瑞蘭的,秦瑞蘭這會兒正在後院里,不願意出來,她們難免會覺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齊望舒和秦瑞蘭梁煥卿的關係好,都是情同姐妹,一起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的,現在更是不會拘泥於這種身份的束縛,只要是她們還好好的就行了。

  「秦夫人,沒事的,你們不用招待我了,這次來是想要接瑞蘭姐姐一起入宮,皇後娘娘復寵之後,都沒有入宮看看,皇後娘娘和我都想念姐姐。」齊望舒看著後院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太忙了,就連瑞蘭姐姐這般,我們都未曾來看看,該覺得抱歉的應該是我們。」

  秦夫人深受感動,她說道:「好孩子,瑞蘭能遇到你們,真是三生有幸,她這會兒就在後院呢,臣婦這就帶公主去。」

  齊望舒笑著按住秦夫人的手,說道:「我來過相府,知道怎麼走,夫人不要忙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秦夫人左右看看,點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公主了。」

  齊望舒笑笑,隨後帶著清吟自顧自的去了後院。

  一到後院就能感覺到後院的寂靜,就算是在大白天,也是能體會到一絲蕭條。

  門外候著的僕人們見到公主駕到,連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秦瑞蘭就出來了。

  她一襲淡藍衣裙,外套一層透薄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地現了出來。齊腰的長發被風吹得漫天飛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臉前,更顯淡雅天成。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髮。淺淺一笑,梨渦淡現,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一條藍鏈隨意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憂鬱,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鵝黃色雲煙衫綉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斜插一支鏤空金步搖,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烏髮用一根淺藍絲帶籠在腰間,行走間隨搖步微晃,纖弱之感盡顯。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朱唇櫻紅,無需點絳,細長柳眉輕挑,不掃自黛,櫻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卻生出隱隱寒意。一襲素衫,天藍色的彼岸花暗紋在行走間忽隱忽現。用湖藍織錦的綢帶輕輕束腰,簡單的高髮髻和額前迎著微風擺動的凌亂劉海顯出一種隨意,一支純凈的白寶石釵,散出燦爛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猶如結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顯得格外清明。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巴掌大的嬌小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精緻的五官,有著最澄凈的深藍雙眸,擁有讓人嫉妒的最美麗的薔薇色飄逸長發。因自小服食過其母調製的凝心丸,以至於身上散發淺淡的花香。一襲象牙白曳地長裙,外罩鑲銀絲綉五彩櫻花的席地宮紗,秀髮挽如半朵菊花,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顯得面色如春,櫻唇大眼,鬢髮如雲。

  身著一襲淺色百褶裙,裙擺綉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風飄起,伴著垂墜的響聲,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就算是喬裝打扮的一番,還是能看的出來她眼底的疲倦,想來是這幾個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身旁的筱兒一直撫著她走到齊望舒面前。

  秦瑞蘭見到齊望舒來了,便也微微屈身行禮:「臣女拜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

  「姐姐。」齊望舒連忙上前扶住她,嗔怪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兩個月不見,便就生分了嗎?你我之間用得著這樣嗎?」

  秦瑞蘭牽扯著嘴角笑笑,上下打量齊望舒。

  只見她身著一襲蔚藍逶迤長裙,青絲高挽,發間斜插一珍珠釵,玉帶將楚腰高束起,薄施粉黛,清新淡雅,恬靜如水,婷婷裊裊,氣若幽藍,信步似蓮。一縷縷深藍如大海的髮絲在風中飄揚,漫開淡淡的鬱金香味道,引出無窮的遐想。

  淡粉色錦緞裹胸,銀絲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袖口上綉著淡粉色的牡丹,更顯高貴,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綠色的海水雲圖。品月緞綉玉蘭飛蝶氅衣,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白色牡丹煙羅軟紗。一條長長的粉藍色緞帶從腹部繞到背後系了一個下擺一直拖到地上的蝴蝶結,微微有點嬌媚。挽了一個公主髻,上插十二支水晶簪,還別了一支掛著露水的百合。銀蝴蝶耳墜,琉璃瓔珞圈,珍珠項鏈,翡翠鐲。冷冷的面孔,雖只化淡妝,但依然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給人一種高貴素雅的感覺。

  淺墨色羅裙鑲銀絲邊,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曳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轉了兩圈,輕柔的裙擺旋成美好的圓。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綉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近似無風也能慢慢舞動。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一頭長的出奇的烏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髮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檀唇含笑,眉眼間滿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轉,水墨衣裳印簪花小楷。

  穿著件綉著藍色彼岸花的素衫和象牙白的百褶裙,烏黑的頭髮綰成飛星逐月髻,髻上簪著一支垂著流蘇的珠花簪,耳旁墜著兩隻銀蝴蝶。略施粉黛,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白白凈凈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幻出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秦瑞蘭說道:「多久時日不見,公主還是這般標緻。」

  這般時間沒有見面,秦瑞蘭見了之後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才好了。

  齊望舒扶著她坐下,問道:「近來是怎麼了?為什麼見了你,如此憔悴的樣子?」

  秦瑞蘭不說話,身邊的筱兒卻說道:「是因為魏深將軍出了北境,鮮少來信,小姐擔心卻也是無濟於事,便是成日成日提不起精神來……」

  秦瑞蘭側過臉,說道:「多嘴。」

  筱兒委屈的不說話了,齊望舒看了她一眼,隨後說道:「哎呀……沒事的,昨日還聽梁寂說起魏深呢,說他前段時間擊退了前來偷襲的敵軍,正立了功,不會有事的,便就是有一些忙,所以來不及給你寫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他們那樣的男人,多半都是靦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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