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四百一十五章當初在得知齊景煬被廢黜的時候,齊景欽就知道這皇位遲早就會使自己的,當時自己去淙王府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想要再給齊景煬一個機會,他們本來就是兄弟,從前不沾染朝堂政治的時候,他們就是好兄弟。
好像一切就是在明賢皇後去世的時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開始做出兄弟鬩牆的事情,本來說好了,天朝皇室就他們兩個皇子,齊景煬是太子殿下,齊景欽便就做好皇子的位置,做一個能夠輔佐皇帝的好王爺,永遠不要讓前朝的糾葛再次發生。
但是啊……但是啊……這一切都出人意料。
也不知是怎麼了,就好像是突然有一天,他們就這樣誰也沒有遵守原來的承諾,就這樣開始了你爭我搶的爭鬥。
齊景欽不再是那個說要輔佐齊景煬登基、一起共創盛世的二皇子;齊景煬也不是那個,說好要永遠會相信齊景欽的太子了。
他們現在刀劍相向,站在與對方的對立面上,二人相互對視著,在這之間躺了無數的屍體。
齊景欽痛心疾首,說道:「到現在,你都還執迷不悟嗎?」
齊景欽原以為,既然自己已經登基,木已成舟的事實,只要齊景煬不再犯上作亂倒反天罡,自己便就不會再為難齊景煬,他們總歸還是兄弟,在父皇去世之後,齊景煬在這世間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齊景欽本以為他會懺悔自己從前的罪行,但是現在看來,齊景煬說要拿回屬於他的一切,這也就是說,齊景煬就根本沒有懺悔的意思,他依舊是執迷不悟,永遠都覺得現在的下場是齊景欽一手造成的,以為只要沒有齊景欽,這一切都會是他的。
齊景煬永遠都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這才是讓齊景欽最痛心的事情,看來,他們之間的情誼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齊景煬低頭冷冷的笑了笑,隨後看著齊景欽的眼睛,說道:「什麼執迷不悟,你不覺得可笑嗎?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屬於我的!你反倒用施捨的語氣對我說話?齊景欽,你才是真的執迷不悟!」
齊景欽看著齊景煬,這是他登基之後,他們第一次這麼說話,也是自從明賢皇後去世之後,他們為數不多的對峙,他皺著眉頭看著齊景煬。
自己身後都是皇室貴胄和一些威望高明的臣子,都是一些老弱者,完全不能和齊景煬的精兵良將抵抗,再者,他乃天朝之根本,絕對不能是再和齊景煬硬來了,只能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到梁寂來了,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現在收手,朕還可以給你機會!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就連朕都救不了你了!」齊景欽抬手指著齊景煬說道。
梁煥卿抬頭看了他一眼:原來齊景欽依舊還是想要給齊景煬機會的,就像他這樣的人,給再多的機會又有什麼用呢?
梁煥卿和齊景煬是有解不開的世仇,她是一心想要齊景煬的命,就算不是因為現在知道齊景煬其心各異,為了自己那個死去的孩子,和未曾來到世上卻永遠無法降世的孩子們,就連申屠塵的死,梁煥卿自覺得心中有愧,但是也將申屠塵的死怪罪在齊景煬頭上。
如若不是趙佩瑜要下毒,毒害了自己的話,申屠塵也不會因為她而換血救她,申屠塵的雙腿也不會失去知覺,恐怕雙腿失去知覺,也是申屠塵會從梵宗樓上跳下來的原因吧。
這世上有太多因果相關的事情了,梁煥卿心中想的透徹明白,但是奈何總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這一關,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情緒的突破口,而齊景煬就恰好是梁煥卿所有罪責的情緒突破點。
梁煥卿為何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身邊的人相繼死去,自己擁有的那些快樂,都一一的離開自己,有關於陸高鴻,陸繪靈,以至於趙佩瑜對自己做的那些惡行,其出發點皆是因為齊景煬。【】
要讓梁煥卿當做這些事和齊景煬無關嗎?
怎麼可能啊!
面對齊景欽的勸服,齊景煬只是覺得可笑,他像是瘋了一樣揚天長笑一會兒,隨後對齊景欽說道:「你問問你自己,這可能嗎?」
他指著後面的那些人,說道:「你,你們,他們都看見了,我是亂臣賊子,是以下犯上!你覺得我束手就擒之後,下場是什麼?我只不過是要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啊!」
「齊景煬!」太後娘娘夏容馨被這樣的局面嚇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她實在是擔心再次動起手來,梁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若是再次動起手來的話,齊景煬會傷害到齊景欽。
夏容馨從御林軍身後走出來,身旁的齊望舒一臉擔憂的樣子:「母后……」
夏容馨依舊是大無畏的走出去,指著齊景煬說道:「你……你怎麼對得起先帝,啊!先帝費盡心思要保住你,你如今怎麼對得起他為你付出的那些心思!」
夏容馨儼然是作為長輩的身份怒斥齊景煬:「這身後的宗族長輩,都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如今是做什麼?」
齊景煬聞聲看著夏容馨,對於夏容馨,齊景煬更多的就是恨意了,當初要不是因為她,自己的母后怎麼會鬱鬱而終,就是死了都沒有能見到父皇最後一面呢?!
這一直都是齊景煬心中的痛,一生的痛。
「你還好意思講?」齊景煬對著夏容馨憤憤然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母后怎麼可能會死!你!你和齊景欽,都是奪走我一切的罪魁禍首!」
看到夏容馨之後,齊景煬的情緒更加達到了最高點,他已經不想再這麼糾纏下去了,他心裡清楚的很,他們想要拖延時間,等到梁寂過來將他們一網打盡,這個時候他們說的任何話都不能算數。
齊景煬抬起手來,那些黑衣人就彎弓搭箭對著他們,齊景煬說道:「我只要齊景欽的命,你們若是想要活命,都給我滾遠一點!」
梁煥卿心中暗自佩服,齊景煬如此自不量力,就算是他現在殺了齊景欽,那又怎麼樣,他這算犯上作亂,是違法的,到時候梁寂的精兵良將,趙則訓的鐵騎,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他!
聽著齊景煬這麼說著,御林軍們都紛紛靠上前,他們身穿盔甲,就算沒有盾牌,也能多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