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春日宴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兩百九十七章春日宴這明顯就是在打齊景煬的臉,齊景煬從出生以來就是太子,他是天朝齊皇室的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什麼時候輪得到齊景欽了?除了太子意外死亡,才能讓皇子繼位。
如今齊景煬還好好的活在東宮,可是大部分臣子卻將齊景欽奉為儲君,就連皇帝也是如此,將本該屬於齊景煬的政權一一交到齊景欽手中,這難道不是在無形之中把齊景煬的太子之位廢立了嗎?
趙佩瑜不甘心,也不願如此被對待,要說她對皇后之位不感興趣是假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登基之日,上萬群眾對自己俯首稱臣,誰人不願?
憑什麼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就要被橫刀奪去?齊景煬不能心甘情願的接受這一切,趙佩瑜也不願意他心甘情願的接受這一切,她要替他們奪回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趙佩瑜攥著手中的那包毒藥,眼神極其兇惡的看著前方,等會兒的春日宴上,必定要勢在必得,絕不逆來順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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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梁煥卿梳妝打扮好了之後,齊景欽正好和棹棋處理完今日在早朝時的一些事,準備來琳琅園接她們一同去春日宴。
梁煥卿嘔吐一番之後,面色有一些虛弱,胸口還是一陣噁心,秦瑞蘭擔憂的扶著她出去,梁煥卿笑著看向秦瑞蘭,而後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等宴會結束之後,我便傳太醫來看看,姐姐不用擔心。」
秦瑞蘭一臉埋怨的看著梁煥卿,一對彎彎的月牙眉微微輕蹙,她說道:「你平日若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子,便就不會這般難受了,從剛開始出現這種癥狀的時候就該找太醫來看看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說了從來不聽。月白你也是,你家王妃的衣食住行全由你照顧,你看看如今都照顧成什麼樣子了?讓梁大將軍知道了,你可有的受了!」
秦瑞蘭太過於擔心梁煥卿,導致如今不挺的埋怨著她,就連月白也被她說了一通,月白看了看梁煥卿,委屈的低下了頭,隨後說道:「秦小姐教訓的是,奴婢往後會仔細的。」
「好了好了,瑞蘭姐姐也太過小心了吧,可能只是吃壞了東西,季節原因食欲不振罷了,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不傳太醫來,月白還能怎麼樣呀?不能全怪她。」梁煥卿見狀,趕緊出來樂呵樂呵的當和事佬。
「可你看看你自己,如今面色蒼白的,如此難看,雙眼無神,看著就讓人心疼呀!」秦瑞蘭看著梁煥卿,又是一通說,她抓住梁煥卿的手,皺了皺眉頭,「手還這般冰涼。一定是有什麼毛病了,切記宴會之上,不能喝酒!知道了嗎。」
梁煥卿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艱難的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看著秦瑞蘭說道:「好啦,我知道了,多謝姐姐關心。」
秦瑞蘭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齊景欽和棹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她們見了,連忙俯身行禮:「靖王爺。」
梁煥卿看著他笑了笑,對他施施然拘禮說道:「見過王爺。」
齊景欽今日也是難得的心情好,伸手過去牽住梁煥卿的手,但是很快又被她手上的溫度嚇到了:「怎麼這麼涼?」
如今可不是早春了,都快到夏日的天氣,何況今日陽光明媚,梁煥卿華服層層疊疊的,根本算不上單薄,她的手怎麼會這麼涼呢?
齊景欽看向月白,說道:「再給王妃拿一件披帛來。」
「是。」月白福了福身子,趕忙轉身進去拿披帛了。
秦瑞蘭在一旁看著,顯然梁煥卿這種癥狀都好幾天了,齊景欽這才知道,她不由得嘁了一聲,隨後嘀嘀咕咕道:「煥卿這般都有好幾日了,王爺還真是夠關心人的……」
還沒等秦瑞蘭說完,梁煥卿連忙用手肘頂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秦瑞蘭看了梁煥卿一眼后,便也不再繼續說了,可是卻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們,秦瑞蘭一直把梁煥卿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沒想到嫁了人之後,居然如此受冷待,讓秦瑞蘭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可對方畢竟是王爺,還是如今炙手可熱的王爺,秦瑞蘭就算有百般不滿意,但也不能大剌剌的說出來。
齊景欽耳力極佳,秦瑞蘭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他能夠將秦瑞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並沒有過多為難秦瑞蘭,再怎麼說,她除了是梁煥卿最好姐妹的身份之外,如今還是百官之首秦遠道的寶貝女兒,如今自己最是需要他們在朝中幫襯的時候,就算秦遠道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放棄大業。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齊景欽看了秦瑞蘭一眼之後,又轉而看向梁煥卿,細聲問道:「怎麼不和本王說?」
這會兒月白拿著披帛正好出來,齊景欽接過披帛之後就細心的替梁煥卿披上,梁煥卿看了一眼在一旁堵著氣的秦瑞蘭,笑了笑,身子雖說不舒服,但是心裡卻暖暖的,她也知道秦瑞蘭是為了自己才這麼說的,秦瑞蘭還是對齊景欽的印象不太好,總覺得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是為了利用梁煥卿才對她好的。
梁煥卿轉而笑著看向齊景欽,說道:「王爺日理萬機,政務繁忙,我這是小毛病,不礙事的。」
二人當著她們的面,又是一番你儂我儂,鬧的秦瑞蘭滿臉黑線的站在後面,說了一會兒之後,秦瑞蘭忍不住了,便說道:「你們是不用參加春日宴了是嗎?」
梁煥卿這才看向她,不好意思的噗嗤一笑,隨後便在月白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同齊景欽一起往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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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之上,有從各個地方受邀趕來的小夫妻們,不過由於今年剛戰勝歸來,便大多數都是將軍以及將軍夫人,他們大多都是跟隨著齊景欽和梁風眠上陣殺敵,出生入死的,除了對梁風眠政策的崇拜之外,也有不少被齊景欽勇往無前的精神所折服的。
齊景欽牽著梁煥卿的手姍姍來遲時,許多將軍攜夫人一同站起身對齊景欽施禮,在凱旋而歸時,梁煥卿也恰好在行軍隊伍當中,代表著一群盼君歸來的夫人們,今年春日宴,他們二人自然就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了。
這會兒齊秉煜和夏容馨正坐在春日宴席中最中間的位置,他們相敬如賓,錦瑟和鳴,無論往常如何,可如今這種特殊的日子裡,都會表現出一副感情和睦的樣子。
齊景欽和梁煥卿繞過翩然起舞的舞女們,走到大殿中央來,對著上座的父皇和母妃拱手施施然一禮:「兒臣因事耽擱,這才姍姍來遲,還望父皇、母后恕罪。」
「近來朝廷事務繁忙,忙於政事是於國於民的好事,朕高興還來不及,何來恕罪一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齊秉煜看著齊景欽,笑著說道。
夏容馨見了,便趕忙笑著說道:「也才剛剛開始罷了,你們也趕緊入席吧。」
順著梅貴妃娘娘眼神所示的方向,齊景欽和梁煥卿正好就坐在太子齊景煬和太子妃趙佩瑜的對面,正好是皇上左右兩邊,而斜對面坐的的就是秦遠道及其夫人了,梁風眠喪妻之後也從未再娶,入上京以來,也從沒參加過春日宴。
「靖王年輕有為,父皇願意把政事交給你,想來就是對你能力的肯定,不像本宮,想要忙於政事,卻沒有這個機會!」齊景煬咬牙切齒的說著,隨後便將眼前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雖說是一句自嘲的玩笑話,但是從中卻能聽出齊景煬的不滿,一時間,齊秉煜的臉色也有一些變化了,正就是他將本該屬於齊景煬的政權交由齊景欽的,本以為齊景煬不會在意,自己慢慢卸了他的任之後,再打算廢太子一事,但如今聽齊景煬這麼說,明顯就是心有不滿,齊秉煜聽了,也略微有一些不高興,齊景欽不知道如何接話,場面變得有一些尷尬起來。
趙佩瑜在一旁不動聲色的拉了拉齊景煬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了,隨後趙佩瑜笑著端起酒杯,對齊景欽說道:「第一次參加春日宴就遲到,雖說是因為政事,父皇不怪你,可作為皇嫂,我可要代表眾人罰你一杯了,今日春日宴,本就是飲酒賞花觀舞的日子,靖王該不會拂了我的面子吧?」
「這罰酒自然是應當的。」齊景欽左右看了看,趙佩瑜也是為了改變這個尷尬的場面罷了,自己沒有理由拒絕,隨後他端起酒杯,對著父皇敬了一禮,說道,「那這第一杯,兒臣先敬父皇母妃,願父皇母妃身體常健。」說完,便一飲而盡。
齊秉煜也是哈哈大笑一聲,隨後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夏容馨點頭笑了笑。
「這第二杯……」齊景欽端著酒杯,對著齊景煬說道,「臣弟要敬皇兄,臣弟出征在外,糧草斷絕之時,是皇兄率先慷慨解囊,垂範眾臣,才解了臣弟的燃眉之急,臣弟感念在心,沒齒難忘!」
齊景煬端著酒杯,也意思的喝了一口,他心裡明鏡兒似的清楚,齊景欽在利用自己在父皇面前營造一種兄弟和睦的場面,讓父皇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