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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卿卿醉光陰正文卷第兩百四十三章梁寂此時前來,實在是雪中送炭,梁煥卿看著陸高鴻和陸繪靈面面相覷的樣子,心中實在解氣。

  當梁寂和秦遠道的聲音在外同時響起的時候,勤政殿內的所有人都有一絲詫異。

  朝臣們紛紛轉身在自己身邊尋找秦遠道的影子,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殿當中果然沒有秦遠道的身影,他們也不知道秦遠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了,只記得當時所有人都在勤政殿外跪著,皇上在裡面與朝臣們共進午膳,那會兒人人得而自危,哪裡還有空顧得上別人,所有人都在想著這件事究竟會查到誰的頭上,他們身在官場,有許多事都身不由己,如今卻也十分被動,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呢?

  饒是誰都不知道秦遠道到底死什麼時候離開的了。

  可是陸高鴻卻知道了,當他聽到秦遠道和梁寂的聲音同時在外面響起的時候,他就知道,今日在劫難逃。

  然而陸繪靈卻此刻有著難得的愚蠢,她不知道秦遠道和梁寂地出現意味著什麼,與梁煥卿爭論久了,她倒真的以為這件事是梁煥卿故意污衊她的,見梁煥卿對皇上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還一臉無辜的對著皇上大呼臣妾冤枉。

  然而此時沒有人會將視線放在陸繪靈身上,所有人都盯著勤政殿門外。

  站在門口的那一隊御林軍也識趣的移開身子,可是梁寂和秦遠道站在台階下面,他們並不能看見台階下的他們。

  齊望舒一聽梁寂來了,就知道她們苦苦等待的證據也到了,歷時兩個多時辰,宮裡的人苦苦熬著,想來他們在宮外,冒著嚴寒大雪也定然不會好受,齊望舒眼眶飽含熱淚,她回過頭看著勤政殿的大門,不由得喜極而泣。

  然而夏容馨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梁煥卿和齊望舒的計劃她都不知道,如今梁寂和秦遠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出現之後會發生什麼,夏容馨都不得而知,但是聽到梁寂和秦遠道求見的聲音的時候,夏容馨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心安,至此對梁寂也心生了許多好感。

  然而齊景煬一直都是個局外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和梁寂還有秦遠道有什麼關係,這庄案件在齊景煬看來已然定案,無非就是後宮爭鬥引發了一系列事情,他心中還暗自想著,倘若自己能夠順利登基當了皇帝,定然要雨露均沾,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天生紈絝的齊景煬,如今看尹薷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倒也不知道為何會覺得自己的父皇有一絲暴殄天物。

  梁煥卿仰起頭,嘴角帶著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看著皇上,皇上看了他一眼,隨後盯著勤政殿的大門,他心中也在疑惑為什麼此時又牽扯到了梁寂和秦遠道,方才實際上,齊秉煜已經相信了尹薷的話,相信這一切不過就是她因愛生恨,因愛生妒而犯下的罄竹難書的罪名,可他現在不知道的是,若是陸高鴻和陸繪靈所有的罪名擺在他面前,那才是罄竹難書,令人難以置信。

  當眾人都在不約而同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的時候,何昇俯下身子,在齊秉煜耳邊私語:「皇上,要宣秦大人和梁寂將軍覲見嗎?」

  聲音十分小,但是在安靜的勤政殿里卻是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又看著齊秉煜,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然而齊秉煜此時也是處於一個懵的狀態,但是既然梁煥卿說證據被梁寂和秦遠道帶來了,那麼也不妨看上一看,看看梁煥卿口中的證據究竟是什麼。

  齊秉煜揮了揮手,何昇福了福身子,隨即站著端正,高聲說道:「宣——吏部侍郎秦遠道、建威少將軍梁寂——覲見——」

  門口站著的傳令官,將何昇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了一遍。

  站在台階下的秦遠道、梁寂、趙釗、駱勛、魏深、秦瑞蘭以及方祿尹任昭,和守著那輛馬車的鄧信程亮,皆然抬起了頭,秦遠道和梁寂對視一眼,傳令官見兩位大人聞聲不動,便提醒了一句:「大人,皇上傳喚你們呢。」

  隨後梁寂點了點頭,對秦遠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轉而又看向駱勛,方才一路上已經被駱勛纏著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如今駱勛也收起了平日紈絝子弟的做派,護送著他們來到勤政殿。

  駱勛見梁寂回頭看他,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只管去吧,他們在宮裡,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這不還有你的四個手下嗎,你信不過我,還能信不過他們?」

  隨即,魏深趙釗,鄧信程亮孑然對梁寂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現在進勤政殿,就沒有回頭路了,他們能夠指證陸繪靈和陸高鴻,可全靠這些證據,今日查證是十分容易的,所有官員皆入宮陪同皇上,官府也沒有人出面阻攔,最重要的是,陸高鴻沒有辦法知道這一切,今日所做之事,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全占齊了,今日天要亡陸高鴻。

  當梁寂和秦遠道進去之後,他們只要看管好方祿和尹任昭不要出意外,那麼這一切就算得上穩妥了,現在最怕的不是方祿尹任昭臨陣倒戈,而就是怕他們會自殺。

  得到他們的承諾之後,梁寂和秦遠道這才轉身看著勤政殿的大門,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

  所有官員都看著秦遠道和梁寂一步一步走進來,梁煥卿和齊望舒看著他們平安回來,不由得展露笑顏,然而陸高鴻只覺得脊背發涼,陸繪靈此時也有一陣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梁寂看著梁煥卿和齊望舒殷切期盼的眼神,便不露痕迹的點了點頭,自己出宮這麼久,她們定然十分擔心,所幸自己沒有辜負她們的期望,梁煥卿和齊望舒在大殿內跪了許久,一直扶著膝蓋,梁寂細心卻發現了,心中有一絲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快一點。

  然而此時情況危急,並不是她們在這兒敘舊的時候,秦遠道看了看一臉驚訝的朝臣們,還有跪在大殿中央此時已經羞愧的抬不起頭的陸高鴻,他與梁寂一同走到前面,對著一直看著他們走進來的皇上拱手跪下行禮:「微臣秦遠道參見皇上,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二人,從哪兒來的?」齊秉煜看著他們走進來,真是一頭霧水,這就是梁煥卿所說的證據嗎?他們能證明什麼呢?

  秦遠道抬起頭,對皇上拱手作揖:「回皇上的話,微臣與梁寂,從涇州而來,奉靖王妃囑託,帶回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齊秉煜問道。

  是什麼東西需要大老遠的從涇州去取,而且,梁煥卿是如何知道這件能證明陸繪靈和陸高鴻罪名的東西是在涇州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秦遠道和梁寂沒有回答,反倒是直接看向了梁煥卿,這一切都是梁煥卿叮囑他們去辦的,就該由梁煥卿親手為大家揭開這個謎團。

  齊秉煜轉而又看向梁煥卿,他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梁煥卿,你倒是是說說,這能證明什麼?」

  梁煥卿回過頭看了一眼秦遠道和梁寂,後者會以她堅定的眼神,她抬起頭看著皇上,說道:「可以證明兒臣方才所說的一切,絕無半句虛假。」

  隨後又看向陸繪靈:「明妃娘娘不是說,要我拿出你威脅薷貴人替你頂罪以及破壞這場盛宴的證據嗎?如今證據全都到了。」

  梁煥卿未等陸繪靈做過多的反應,隨即又看著尹薷:「薷貴人不要以為自己的片面之詞就可以頂替所有罪名,會有比你言語更有力的證據出現的。」

  然而梁煥卿的這番話,所有人都聽得雲里霧裡,夏容馨更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搞些什麼鬼:「煥卿,你不如將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梁煥卿轉而看著齊秉煜,齊秉煜點了點頭,允許她說。

  梁煥卿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如果兒臣沒有猜錯的話,一個月之前,明妃娘娘掌握著宮裡的執掌大權,隨即被父皇剝奪,交由母妃手中。」

  這一切她本不會知道,但是先前在儀春殿時,齊望舒與她分析時無意中提起過,梁煥卿便拿這件事做了一個補充,本想從陸繪靈入宮開始,但是又害怕牽扯的事情太多,況且她們手中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明妃娘娘心生怨恨,便想著要破壞這場盛宴,用以報復母妃,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但是經由先前的一些事情,明妃娘娘若是主動示好,母妃定然不會相信,所以這個時候,明妃娘娘就私底下找到了薷貴人,薷貴人在宮中八年來不爭不搶,想來母妃也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明妃娘娘讓薷貴人潛藏在母妃身邊,暗中插手盛宴事宜,這也是為了最後事情敗露,找了一個替罪羔羊。」梁煥卿看著齊秉煜,欲要站起身子,後者點了點頭默許,她便在大殿中來回踱步,一邊說道。

  所有官員都跟隨著梁煥卿的思路走著,隨即有一名與秦遠道一同在吏部共事的三品官員問道:「靖王妃,薷貴人八年來不爭不搶,何故會聽信明妃娘娘的話呢?」

  所有人都安靜聽著,但是難免會發出一些適當的疑問,此時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禮數。

  梁煥卿看了一眼那個官員,點了點頭,她就擔心會沒有人對這件事發出疑問:「問得好。薷貴人一直在宮中不爭不搶,何故會聽信明妃娘娘的話……」

  此時的尹薷背後已經沁滿了汗珠,額頭也冒出了一層層細密的汗水,她低著頭跪在原地,心裡不住的發慌,臉上都有一些僵硬了,尹薷心裡清楚,梁煥卿說的都對,與現實情況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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