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上元節相約仙雀橋
“娘娘,是皇上。”自清妍出嫁之後,一直是綠竹近身伺候白尤容的,雖是沒清妍那般體貼,綠竹卻也清楚白尤容的喜好,想必是清妍臨出嫁之時叮囑過綠竹。
“聽宮人們說,你已經好幾日沒出去了。”朝堂上一切順利,新政在江南巡撫的鼓勵下進行的也很順利的。
“懶得動罷了。”白尤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摸著之前清妍留給自己的玉佩,上麵刻有“妍”字。是當時白尤容在路邊攤販子那裏掏的,也不值幾個錢清妍當時卻是歡喜的緊。
“過幾日,便是上元節了,我帶你出宮玩兒,怎樣?”顧玨平日裏是不喜歡這些熱鬧的地方的,看白尤容好幾日心情不好,想著帶她出去散散步。
“是這個月的三十嗎?”白尤容隻是聽說過,京城裏最大的節日便是上元節了,正值春天,鳥語花香 ,一派生機。
“是啊。”
到了三十日,顧玨說朝堂有些事情需要耽擱些,白尤容便先去了衣裳閣,一是看看扶霏母子二是看看自己設計的款式哪一種更加受到百姓的喜歡。
“這是什麽日子,你怎的有空過來。”扶霏在鋪子前招呼著來來往的顧客,一旁的扶音在玩兒著上次自己帶給他的撥浪鼓。
“自然是惦念音兒了。”
扶音一聽到他幹媽的聲音,趕緊的扔下撥浪鼓,轉過頭去咿咿呀呀的招呼白尤容過去抱抱。
“想幹媽了吧。”白尤容也是兩步並作一步的搶著過去抱起了凳子上的扶音。
“生意如何?”
“自然是不錯,這是將近半個多月的賬本,你可以看看。”
“賬本你收著便好,你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白尤容一臉的真摯看著扶霏,扶霏也回了白尤容一個笑容。
“師傅與小司怎樣?”
“小司被師傅送到山上學藝了,所以鋪子就由師傅一個人打理了。”
“可是再給師傅找個幫手?”
“問過師傅了,師傅偏是不要,就由著他去吧。”
“你這裏若是太忙,我便拍幾個家丁過來幫襯著你。”
白尤容說道家丁扶霏不自然的額看了白尤容一眼,像是有什麽疑惑,一刹那又隱藏了去,白尤容也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後院到是有兩個幫手,都是亡夫先前的部下了,見我孤兒寡母的實在是可憐,便央求我留下他們,我便留下來了。”
“那倒是可以。”
“你可是還有別的什麽事情要做?”扶霏見白尤容一臉的心事重重。
“不礙事,不過是與人約好酉時仙雀橋見。”
“可是你的心上人?”扶霏瞧著平日裏一副淡然什麽事情都不放在眼裏的白尤容,此時惴惴不安的,活脫脫一副動了凡心的小姑娘姿態。
“休要取笑我。”白尤容也是第一次被人抓住把柄,指定是要被扶霏嘲笑一番的。
“你呀。”
扶霏想起了那是師傅與自己的談話。
“夫人是音晏大將軍的遺孀吧。”
“正是。”
“老夫蒙啟,日後夫人大可放心的在此地住下。”
“可是亡夫的師傅蒙啟將軍?”一頓緊接著說道“您沒有……”
“對,是老夫的幾個將領誓死護我出境的。”
“昏庸無道的狗皇帝聽信佞臣一言,先奸殺您老將軍全族不說,後又構陷亡夫,全族也落個滅族的下場。”說著扶霏也是嗬的一下忍不住大哭的起來。
“夫人是受苦了。”蒙啟安拍了拍扶霏的手背以示安慰。
“前些日子,音晏的幾個死裏逃生的部下找你與音兒的下落,誤打誤撞的與我的人碰上了,一問是找你的,我也派了幾個人打探去,那音晏的遺孀便是住在我這裏的你與音兒 。”
“是容兒在驛站幫了我,我才挺過來的,若不是,我怕早就與音兒命喪驛站。”
“容兒是個好孩子。”
“容兒的談吐倒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未告訴我她的身世,我也沒再細問。”
後來扶霏又聽師傅說到先前跟蹤了白尤容回家的馬車,順著通向玨王府的方向駛去了,最後進了王府,查探了幾日,便有下人來報說白尤容是當今的玨王妃,身份自是不一般。
“那不就是當今的……”皇後二字沒有說出口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是。”
“那她知曉師傅的身份嗎?”
“她雖是無心調查我的身份,可她的身後之人怕是不會不管不顧的,無妨,再調查我也僅僅是逃亡的他國將軍罷了。”
“那便好。”
扶霏一想到站在自己麵前逗弄音兒的女子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便充滿了敬畏。都知道當今的皇後來自殤月國,獨自一人背井離鄉,其中的艱辛可以想象得到。
“姐姐盯著我作甚?”
“姐姐瞧著你這般容貌,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方神聖,能俘獲你的芳心。”
“就知道姐姐一言不吭憋著壞呢。”
“不知姐姐有沒有機會一睹仙顏。”
“姐姐。”白尤容拉著音兒的小手來回的逗弄,聽到扶霏這樣說也是嬌羞的別過頭去。
眼見天色漸昏,也快到了約定的時刻,白尤容便告別了扶霏母女乘車趕往仙雀橋去。
“你可慢些,不必心急,早晚是你的。”
“姐姐,姐姐幫我帶花給師傅,說容兒記得他的,得了空子便去看他。”
以前出宮都有清妍陪著自己,路上還能解個悶兒,清妍出嫁了,宮中之人信不得,便獨自出宮來了。
臨近仙雀橋的時候,車夫說前麵人群擁擠,不能再乘坐馬車了,白尤容便下了車,步行前往,途中張燈結彩的,像是過年似的,喜慶的很。
“皇上,臣妾頭疼的很,還想著皇上能留下來陪陪臣妾呢,怎知皇上這般的公務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