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館開業
王浪第二天就買下了附近一家院子，這家院子的主人本是前朝宮裏人。來到上海後仍然喜歡住四合院樣式的房子。於是買下地皮後在上海建了一座四合院。
??隻可惜房子建成已逾三十年，有些老舊失修。
??王浪才不管這些。背上剛買來青瓦，帶著二十斤瓦片踏著牆壁就上了房。
??一眾弟子在下麵看得心驚肉跳。隻有大弟子似乎對師傅的行為毫不擔心。似乎師傅這些本事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這位大弟子就是昨日在眾弟子麵前代師傳武的代師範，嶽進。
??他學武十餘年，現在已經是三十歲的年紀，王浪一身功夫被他學了七八成。南拳北腿，投索飛鏢無不精通，剩下的就看時間的積累了。
??“這瓦上怎麽能站得住人呢？師傅，快下來吧！”
??在一眾弟子的驚呼聲中，王浪踩在瓦片上雙手上下翻飛更換著破瓦。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林登萬聽聞王浪今天武館要開張掛牌。也帶著黃鬆的紅棍子趕了過來，以防有人借機生事。
??剛到門口，卻不見王浪人影。
??隨著眾弟子的目光向上看去，這才發現王浪早就在房梁上換瓦片了。
??見此情形林登萬更覺得自己投資王浪是個正確的決定。
??本來是想不要讓中國的武功失傳，將這些不實用的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留下來。
??這下一看，這還不實用嗎？
??這要是派他去打探消息，搞暗殺什麽的，這誰擋得住啊？隻可惜這位老師傅不會用槍。不過他既然願意讓弟子為我所用，那這就沒話說了。
??似乎聽到了什麽，王浪趕緊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落地也是無聲。下地後回了房，繼續換瓦片。隻是現在是從屋裏換，不讓外人看見。
??落地後外麵突然闖進幾個人，這是來做宴席的。
??王浪今天要開張擺酒，花了三十多大洋，找了廚子來辦一場宴席。
??林登萬心中暗自想著。
??王浪的弟子們將來說不定就是我的武力依托。今天他大喜，不如給他高高興興的辦一場。
??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把真本事都傳下來才好，不能讓他留一手，每個師傅都留一手，傳到徒弟手裏就沒得了。
??林登萬一看表，現在才到九點。要辦事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林登萬趕緊叫來一眾弟子。
??“今天武館重新開業你們準備了什麽禮物沒有啊?”
??“這.……”
??一眾弟子麵露難色，倒是想準備禮物啊。實在是囊中羞澀，要不是沒錢，都不至於來這裏習武了。
??隻有嶽進拿出了一枚飛鏢，鍍銀的刀身看著還算精美。
??這是嶽進閑暇時候去碼頭扛包賺來的錢，然後找了鐵匠打出來之後去銀樓花三個大洋鍍的銀。
??“小龍小虎，這幾錠金子拿去銀樓兌大洋，我給你們每人五十大洋的賞錢。不過記得，現在是九點，趕在中飯前一個小時要回來。千萬不能耽擱了酒席。”
??“是！”一眾弟子高高興興的出門去了。
??又拿出一枚金錠子，偷偷交給廚師。讓他不要吝嗇菜式用料。廚師見了這錠金子眼睛都直了。
??他在王浪手裏賺那三十枚大洋可不容易，又要算賬，又要確定菜的樣式分量，又要定下酒的品類級別。
??算下來隻有三塊大洋的利潤，搞得他承包這場酒席都不像是在做承包，倒是像一個打工的。
??麵前這位林先生就不一樣了，出手闊綽，還沒有什麽要求。
??“你放心吧，你相信我，我自然更不能虧待你……的錢。”
??“這場酒席我要風風光光的大辦，辦得好，除開這錠金子以外我再賞你二十個大洋。辦的不好，別說這錠金子不能給你。我還得打你一頓！”
??“嘿嘿嘿，您放心。您給多少錢，我保準給您辦多少錢的菜出來！”
??林登萬又想加錢，往兜裏一模，今天帶出來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五個大洋和三個銅元的散錢了。
??林登萬還是心一橫，把五個大洋三個銅板也塞進了廚師的手裏。
??廚師領了錢留下兩人搭灶點火，自己則去找幫手去了。
??四十大洋的菜自己帶來的十多個人手還算夠，這二百大洋的菜可不是自己能搞定的，這得再找人幫忙了。
??王浪剛在家換完瓦，一出門發現，人都空了，隻剩下林登萬帶著一條棍子站在門前。
??“人呢？”
??“廚師回去拿菜去了，你的弟子們回去拿禮物去了。我也帶來了禮物。這根紅棍便是你開館的憑證。開館前放在門前七天，保管沒有什麽幫派弟子前來叨擾。”
??“哎，林先生你有心了。說來我想在這裏開武館也不是一兩天，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還得多謝謝你才是。”
??“哪裏的話，今天你武館擴張了，我也跟著高興。”
??“待會弟子們回來，還得選出幾人正式拜入你門下。從此跟著你赴湯蹈火，選出的幾個人隨你而去之前，我會再傳他們幾招。畢竟以往地方太小，偏偏又出於鬧市之中人多眼雜，很多招式都不便傳授。這裏可不一樣了獨門獨院，還有圍牆。”
??不多時，廚師就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屠夫和一同牽來牲畜。
??一頭牛，一隻肥豬，一頭羊。
??幾人在王浪武館附近直接開始了了屠宰。
??王浪連忙叫住廚子“你這家夥，我說了隻給三十大洋就隻有三十大洋，你可別訛我。”
??“誰稀罕你那三十大洋啊，人家加了錢啦。給你看看。”
??廚子拿出林登萬剛剛給他的金錠。王浪也是明白人，一見這金錠就知道又是林登萬辦的。
??儀式開始前眾弟子也回來了，三十幾人各自挑選了禮物。附近銀樓的金銀禮品幾乎被這幾個人選光了。
??還有人趁機補上了以前欠下的學費。
??人都到齊，時間也剛好。掛牌儀式開始了。
??原本寒酸的瓜果雞豬肉貢品被撤了下去，瓜果當成了飯後甜點，豬肉也拿去燒了菜。
??供桌上的三個盤子換成了五個盤子。
??祭品也換成了牛頭，羊頭，豬頭，狗頭，整雞。牛，羊，豕，犬，雞，這正是傳統祭祀時最高的五牲之禮。
??王浪請出祖師像來，擺在大堂中間的供桌上，點燃三根檀香開始祭拜祖師。
??王浪拜了祖師，念叨了一堆請祖師保佑的話。
??在眾人的見證下，請來的木匠師傅們抬上牌匾。王浪親自點燃鞭炮。
??隨著好聞的鞭炮硝煙味，王家武館便正式掛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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