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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左相駕到

  魏活收回心神,率先衝入了大廳,緊接著的是魏洱,然後是其他侍衛和來自魏武卒的精銳戰士。


  魏武卒本是當年吳起親自訓練的精英部隊,百戰而無一敗,如今雖然已經換過好多茬人員了,但是仍然嚴格遵循吳起留下的訓練秘籍,如今的魏武卒仍然是排得上號的天下精英。


  魏活之前每次出去執行任務都是遮遮掩掩,這麽多年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公開場合露麵,不禁覺得揚眉吐氣。


  魏活身披紅色鎧甲,手持工布第二,加上高大的身材,猶如一尊殺神,大廳裏的眾人不僅發出一陣陣驚呼。


  稍微冷靜一下之後,有人開始認真辨識起他的模樣來了,從不確定到疑惑到肯定直到震驚。


  “天啊,那是魏活!”


  “魏活!他居然還活著!”


  “魏活是誰?你不認識?那可是信陵君當年著重栽培的首席青年劍客!”


  湯和辛饒有興致的聽著眾人對魏活的介紹,心想這個家夥原來大有來頭,果然不簡單。


  右相皺著眉頭,顯然他也聽說過這個名字。
……

  魏活和魏洱向前踏上幾步,右相的手下全部退縮到右相身邊,右相有些氣惱的低聲罵了一句。


  接著,一個中等個頭的身影從闖進門來的軍士中出現了,他赫然便是……

  “左相!”


  “魏衍!”


  全場炸了鍋了,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信陵君的門客舉辦的聚會,這個日常詆毀君上十來年的家夥跑來做什麽?而且看起來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還有,不是據說左相被人行刺,鮮血流了一地,凶多吉少嗎?

  雖然左相帶來的將士凶神惡煞,但大廳眾人還是暫時先放下了對右相的不滿,開始出口嗬斥。


  “左相大人,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你跑來這裏幹什麽,這是在褻瀆君上。”


  “滾出去!”


  還有人指責道:“魏活,你怎麽可以賣主求榮,你怎麽能投靠左相呢?”


  “閉嘴!好好聽著!”


  魏活冷酷的聲音響起,隨即高高的舉起工布第二,劍光瞬間掃過了大廳,不少人打了一個哆嗦,嗬斥聲立即消停了。


  未幾,震驚的聲音隨即再度響起。


  “這是什麽東西?”


  “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


  “怎麽會在他手裏!”


  “不對,應該說,怎麽會在左相手裏!”


  眾人的認知再次被顛覆了,直到一個人念了出來。


  “工布第二!”
……

  “左相大人,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感覺到場麵逐漸失去控製,右相沒法再坐著托大了,隻有親自起身問到。


  “聽說有人占據了信陵君故宅的副塔多年還不滿意,居然又冒名頂替信陵君的繼承人,所以本相特來正本清源!”左相淡淡的說到。


  底下議論聲再起。


  “住口,誰再打攪我們說話,格殺勿論!”右相惡狠狠的說到。


  左相走到自殺的太中大夫身旁,仔細端詳著死者的麵孔,然後悲憤的說到:“這不是太中大夫嗎?他是因為不服你,然後被你殺害的?”


  “他自己活得不耐煩了,不關我事!”右相和剛才的侃侃而談不同,現在的對話顯然沒有經過事先演練,完全恢複了他平日強橫霸道的語氣。


  “魏衍,別忘了在今早廷議之後,你已經啥都不是了,要不是太子仁慈,你現在連左相這個名頭也保不住了。”右相趾高氣揚的說到。

  “狐假虎威!”左相繼續淡淡的說到。


  “太子以國相托,你竟敢胡說!”右相怒了。


  “急了?”左相蔑視的看著右相,“你的權勢可以一朝得來,也可以一朝喪去,懂嗎?”


  “我不同你口舌之爭,你趕緊離去,我留你一個體麵!”右相拂袖,打算送客了。


  “你忘了,我說過,我是來戳穿冒名頂替之徒的。”


  右相朝一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出去搬救兵。


  侍衛悄悄的退到人群後,準備趁人們不備之時離開大廳。


  哪知他剛走了幾步,一人伸手向他襲來,侍衛隻好舉手格擋,人群急忙四處躲閃,頓時留出一片空地。


  不用再擔心傷及他人,兩人都取出兵器以命相博。


  十來回合之後,侍衛被刺中心口,倒地身亡,來襲者則默默的回到左相的隊伍裏。


  人們不知道該叫好呢還是該說點啥,都愣住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外麵的侍衛都已經全部投降了。”左相說到,是的,說全部投降比全部被殺更能動搖對方的軍心。


  “胡說,難道守城部隊也全部投降了?”右相眼看搬救兵無望,有些急躁起來。


  “不用投降,他們本來就歸我指揮。”


  “胡說,今早大王已經下令以後由我來指揮了。”


  “說以後歸你呢,也沒錯,但畢竟從今早算起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兵符仍然還在我手裏。”左相臉上露出戲虐的神態。


  “你……你難道要利用這二十四個時辰,反,反上作亂?”右相終於有些慌亂了。


  “反上作亂的是你,你假借信陵君繼承人之名,公然違反宵禁,聚眾作亂!”左相的口氣開始嚴厲起來。


  “胡,胡說,我這可是太子準許了的。”


  “太子準許你假冒信陵君之名了?”


  這個問題就沒法問答了,答是好呢還是答不是好呢?

  右相一旦失去了武力支撐,想辯駁那可不是左相的對手。


  眾人開始嘀咕起來,“違反宵禁聚眾作亂”這罪名扣下來,每個人可都跑不了啊。


  見右相暫時無話可說了,左相掃視了全場一圈,開口說到:


  “我說過,我是來正本清源的。右相剛才說信陵君根本就沒有留下繼承人,是大錯特錯!君上一諾千金,從不失信於人,怎麽可能反而在彌留之際來欺騙所有門客十年呢?”


  左相進場之前發生的一切,在左相進入大廳之後,早有一個在場之人,撿重要的事情挑出來給左相講述過了,所以左相直接開始反駁右相的說法了。


  門客們開始議論起來,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是啊,君上一生從不失信於人,剛才很多人聽了右相的話還覺得有理的,不僅暗自咒罵自己愚蠢加眼瞎了。


  “你隨口胡扯好了,有何證據!”右相手下的一個門客叫喊到。


  “是啊,恐怕你才是來冒名頂替的吧!”


  右相這邊的死忠開始起哄。


  左相望了魏活一眼,魏活再次高高舉起工布第二,言下之意這就是證據。


  右相這邊的聲音小了下去,但還是有人叫到:“誰知道這是你從哪裏得來的!君上離世之後,這把寶劍便無人再見過,恐怕是你這些年憑借左相的權勢,從哪裏巧取豪奪而來的吧!”


  “這是證據一,然後是,證據二!”左相徐徐的說到。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靜靜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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