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愛之深恨之切
照顧他吃喝都可以,但要照顧他拉撒可以最令人頭疼的,小的她還行,遞個尿壺倒個尿壺就可以,可是大的問題就尷尬了,她得把他扶到坐便上,扶著他等他脫好褲子後離開,方便後還得扶著他等他穿好褲子。
即使她是學醫的,見怪不怪,可是事情的關鍵是始作俑者太沒底線,褲子脫得慢悠悠不說,還用語言攻擊她“你為什麽閉著眼睛,不敢看嗎?我不怕你看,你把眼睛睜開吧,早晚你們得見麵的,不如提前打個招呼。”說這葷話時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旁,明顯是赤裸裸的挑釁。
她氣急敗壞的說“你有完沒完,再這樣沒皮沒臉的我馬上把你丟在這裏,摔死你好了。”
“你要謀殺親夫啊,第一次見你這麽不淡定,原來你還會臉紅。”說完更是沒羞沒臊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她更是氣的七竅生煙,他則爽朗的笑著,笑的格外的可恨。
“脫完了沒有,磨磨唧唧的。”
“不脫了,突然覺得不想上了。”
何桃睜開眼瞪著他“侯昊之,你耍我。”
他寵溺的掐掐她的臉“怎麽一點情趣沒有?”
“你讓朱老二和沙老三來照顧你吧,怎麽說是男人,方便的很。”
“人家老二老三多忙啊,哪有時間來照顧我,再說了你是我老婆,你不照顧我誰照顧我?”
“侯昊之,你還能行嗎?你是病好了是不是,開始貧嘴了,這才回來幾天,我告訴你,明天你做手術,小心我折磨你。”
“你舍得嗎?舍得你就折磨好了。”何桃隻說了一個你字再無下文了。這家夥自從知道她是他的專人護理後,心情好的不得了,病一下子好了一半,精神頭明顯足了很多,劉阿姨知道他出事,看他的時候哭哭啼啼,他還笑著安慰,時不時的講個笑話逗逗他媽,朱老二沙老三來時,他更是歡實的不得了,連帶著說話眉梢都是笑容,沙老三更是口中無德。
“老大,你是因禍得福啊,你應該再撞的嚴重點,讓何桃照顧你一年半載,沒準等你好了,孩子都有了。”
侯昊之不但沒生氣,還低頭沉思一會兒“老三,你說的挺有道理,我該好好考慮一下。”
朱老二倒是悶葫蘆,一言不發,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何桃,對於他倆之間的形式急轉,頗有點意外,適應不來。
侯昊之當著他倆的麵毫不避諱的牽著她的手,言語裏無不透漏著欣喜的成份,沙老三也促狹的盯著她,眼角餘光偷偷瞄她,試圖看出些許破綻,她隻好裝腔作勢的配合著侯昊之。
臨了送他們出去的時候,沙老三義氣的拍拍她的肩“辛苦你了。”
朱老二兩手插在兜裏“蘇蘇也很擔心你,也沒敢問你,怕你說話不方便,那你男朋友那邊怎麽辦?”
“顧不過來了,你沒看見當時的情形,要死要活的,先救人要緊。”
朱老二蹙著眉頭說“以我們對老大的了解,很可能你以後都脫不了身,做好心理準備吧。”
何桃苦笑著說“去醫院那天已經把一切後果想到了,回去告訴蘇蘇別擔心我,你倆好好的就行。”
“哎,虎妞你發什麽呆呢,我在你身邊,你還要想別人嗎?告訴你,以後隻能想我。”
何桃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攙著他上了床“你想過沒有,你現在還沒做手術呢,就先威脅我,你不怕我等你手術的時候折磨你,給你小鞋穿。”
“我痛並快樂著,隻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侯昊之,下午需要給你術區備皮,據我所知你的腿毛可不短。”
“我有刮胡刀,我自己刮刮不行嗎,我怕你給我刮出血。”
“放心,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能刮十個口絕不刮九個口。”
侯昊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眯著小眼睛發出色眯眯的光“妞,咱倆結怨不淺啊,讓爺看看你這個小妞,挺有脾氣的嘛!”
“哪家精神病院沒關好,把你放出來了,還是你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原來左擁右抱,天天美人在懷,練出一副風流坯子,還爺呢,我是你姑奶奶呢?”
“小姑奶奶,你說你給我喝什麽迷糊湯?我怎麽就這麽喜歡你呢?來給大爺香一個。”何桃以為他隻是貧貧嘴,逗她玩呢,沒想到這家夥真是臭不要臉的,湊過嘴來親了她一口。
何桃伸出指頭指了他半天沒說出話,他一副小人得誌洋洋得意的表情,像偷了蜜一樣美滋滋的看著她,她羞怒的瞪著他,心裏像被蚊子咬了後癢癢的,想撓卻無法撓,在胸腔裏翻騰,以此驅趕癢麻感。
“妞,爺把你親傻了不成,還是害羞了?要不爺教教你,長長經驗。”
“滾!”何桃一把將他推到床上,賭氣回到自己的床上,拿出手機在手機把玩著。她趴在床上看著手機的微信,有蘇蘇的、李甜的、也有韋浩民的、甚至沙老三和朱老二也偶爾會發來條微信,獨獨沒有譚飛的微信,一個電話沒打,隻言片語沒有,何桃在心裏不是沒有祈盼,盡管是她不顧他的勸阻,一意孤行,但內心裏還是祈盼他會理解和原諒,或許是在為自己解脫,給自己的行為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調到骨科照顧侯昊之,她科的主任護士長,還有科裏同事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李甜婚禮上綿長深情的吻,突然降臨的車禍,肇事現場還在通往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住院後又需要她專門護理,一樁樁一件件像個巨大的謎團,團在大家心裏,雖然沒明白說透,但行動間無不透著詭異。
隻有蘇蘇和李甜了解內情,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著她,雖沒挑明,但神情明顯寫著自求多福,她們無能為力。
她媽媽也打來過幾個電話,拐彎抹角的問她和譚飛的事,她隻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好在離得比較遠,也不方便過來證實,讓她得以喘口氣。
她該傷譚飛多深多重,才能讓他如此狠絕,接連幾天音信全無,好像他們從未愛過,更別提曾經還要談婚論嫁,原來的過往都成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