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強盜行為
何桃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他一個呼風喚雨的大少爺,恨不得要什麽有什麽,沒有她會有無數個女人前仆後繼,分明又在裝可憐,無病呻吟。麵對他的死纏爛打,她不能無計可施,必須做出決定,打破現有的局麵。
“侯昊之,我們倆個不合適,你看我們從認識到現在,見麵就吵,沒有一次見麵是愉快的,你覺得這樣的兩人在一起會幸福嗎?我脾氣不好,人前人後不一定會給你留麵子,你去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也比我好,再說我也不是絕世美女,你要找哪個類型的美女沒有啊,不要執迷不悟了。今天是甜甜的婚禮,難道你真的想鬧的不愉快嗎?”
“我沒控製住,朱熹文吻了蘇蘇,我很羨慕,我的心如同長了草,我羨慕我嫉妒,我也
要吻你,那時我腦子裏就一個念頭,我隻想吻你。什麽李甜的婚禮我通通不記得,我以為這是我們的婚禮,我在吻我愛的人。”
何桃煩躁的想嘶吼,她想脫掉身上的伴娘禮服決然離去,她想讓麵前這個討人厭的家夥消失,她也不想再和他爭論,因為和他根本說不通,他現在完全是走火入魔了。
何桃調整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的說“侯昊之,今天是李甜的婚禮,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搞砸,如果接下來你還是管控不了自己,那請你主動離開,不要越幫越忙,咱倆的事解決不了也說不清,能不能以後再說?”
“好,那我們回去吧。”
“侯昊之,給我留點臉,行嗎?還要一起回去嗎?”
“好,你別發火,我先回去。”他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宴會廳,一進去,賓客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根本就沒在乎,從想橫刀奪愛那天,他早就把仁義道德廉恥拋在腦後了。
蘇蘇見他一個人回來,把他拽到一邊,急切的問“何桃呢?”
“在外麵了。”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把她扔在外麵了?”
“我倒是想把她帶回來,她不同意啊!”
“侯昊之,你說你辦的叫什麽事?人家剛說有男朋友,而且不是你,你演這麽一出,你是想公布天下她是你的,還是想從此以後你倆是路人?就那丫頭的性格你這麽辦事,她要是能服軟,能喜歡你,我馬上跟你姓。”
朱熹文在旁邊一個勁的扯蘇蘇,意思讓她少說兩句,蘇蘇也來了脾氣“你少拽我,你們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怎麽扯上我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敢說你提前不知道他要當伴郎,你提前和我透漏半點風聲了嗎?你還是兄弟情深,我告訴你我也姐妹情深,你給我遠點待著。”話了還推了朱熹文一把,差點閃個跟頭。
侯昊之站在角落裏一言不發,落寞的站著,目光呆滯,沙任凡走過來安撫的拍了下肩膀,李甜過來,瞥了一眼“活該,你今天做的確實過分,你是把何桃的臉在地上踩的稀碎。”
侯昊之痛苦的抬起頭,酸楚的說“你們能體會我的感受嗎?我喜歡的人她近在咫尺,美麗動人,她說她有男朋友,可那個人不是我,我的理智在哪,早就沒有了,我的心裏我的眼裏,我的世界裏隻有她。”
李甜火冒三丈的說“侯昊之,你丫的這是什麽行為,這是搶劫,人家有男朋友。”
沙任凡不斷順著李甜的後背“老婆你別生氣,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你哥哪去了?”
“我哥一直忙著招待親朋好友了,今天這場麵都是他替咱倆撐著呢。”
“讓你哥把他這個好哥們請出去,我不要他這個伴郎。”
“老婆,酒席是侯哥幫的忙,咱不能卸磨殺驢,不是人幹的事。”
“我不管,那是你們老沙家的事,我不想看到他,讓他馬上走。”李甜撒著嬌,就差聲淚俱下了。
沙任凡為難的看著侯昊之“侯哥,實在不好意思,您看!”
侯昊之神情淡漠的離開了宴會廳,靠在宴會廳門外的牆上,閉著眼睛過濾著今天的所作所為,無論他怎麽想他都覺得自己沒錯,他做的是一個正常男人該做的事,無可厚非。
也不知自己靠了多久,把自己和何桃認識的事在腦子裏粗略的過了一遍,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
突然肩膀上一下重重的一擊,他睜開眼一看沙任平跑了出來“我說你能不能別大喜日子添亂,我這招待親朋好友都忙不過來,還得出來安慰你!不過今天你也太爺們了,何桃那小妮子私下裏沒尥蹶子?你別動,挨巴掌了?”
侯昊之故意轉過臉不給他看,沙任平哂笑出聲“還有人太歲頭上動土,她真是你的劫數,我支持你,加油。”
“你支持我,剛剛你弟妹還說我是強盜。”
“女人的話聽不得,沒結婚大家都有機會,誰有手段盡情使唄,主要支持你的原因,是何桃那丫頭能征服你,能管住你,這是關鍵,要不你這頭野驢說不上走哪去了,有人牽著你,或許會好好走條正路。”
侯昊之精神為之一振,之前的萎靡低沉隨之不在,他握著沙任平的肩感慨的說道“關鍵時刻還是兄弟。”
何桃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後,回了宴會廳,忽視掉別人注視的眼光,沒事一樣的幫李甜出去給賓客敬酒,李甜審視的看著她,她微微一笑聳聳肩,李甜心領神會,繼續挨著桌敬酒點煙發糖。
何桃和蘇蘇端著酒和糖在新郎新娘後麵陪同著,蘇蘇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挺好的,全當讓蜂子蟄了。”
“哎,我看你們倆都夠痛苦的。”
“快倒酒吧,你家朱熹文呢?幫沙任凡擋擋酒啊,再喝下去怕是喝多了。”
“這兩個伴郎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我哪知道他去哪了,剛剛說上洗手間,半天沒回來。”
何桃眼看著沙任凡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李甜急的回頭頻頻給她倆遞眼神,何桃打算豁出去了,拿起新郎手裏的酒杯,這杯我替他喝,酒杯送到一半,半路讓人截走了,回來的不是朱熹文,而是侯昊之。他接過酒一飲而盡,接下來他默默的陪同著,一言不發,有酒就喝,賓客一見是剛剛台上強吻伴娘的小夥子,都十分配合,沒有過分刁難,隻是他倆每每走到賓客麵前,大家都會多留意看幾眼,何桃覺得頗不自在,侯昊之倒是沒有特殊感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好在他酒量好,一圈下來,口齒還算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