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兩清了
兩人又從歸於好,譚飛比以前對她還小心翼翼,何桃也暗示過他,不用這樣,兩個人戀愛又不是接見領導和客戶,應該以最放鬆的姿態在一起,可譚飛不以為然,仍用自己的方式處理他們的愛情,何桃隻能搖頭輕歎。
侯昊之按時乖乖吃藥,病毒感冒沒幾天就好了,蘇蘇也上班下班,閑暇時間談談戀愛,日子依然平淡如水。
何桃半個月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在值得紀念的一天,醫生宣布侯昊之可以出院了。侯昊之聽到出院兩字沒有過多表情,反之何桃倒是格外的高興,全程陪著笑,樂顛顛的收拾他的東西,等著朱老二,沙老三來接他。
“虎妞,我病好了,你就那麽高興?”
“那是自然,隻有你好了,我才能真正的解放和自由。”
“別收拾了,一堆住院的破東西帶回去也晦氣。”
“又怎麽了?你這脾氣說來就來,你確定都不要了?我可告訴你,病號服還沒換下來,我要是都扔了,你可就光著出去了。”
侯昊之怒衝衝的過來搶走她手上的東西,差點沒拽何桃一個跟頭。“我自己收拾,用不起你,宣布你現在就解放。”
何桃掐著腰,挑釁的問“用不起?你拿我當保姆用了半個月,呼來喝去的,如今好了開始卸磨殺驢。”
侯昊之扔下手裏的東西,氣哼的說“我是為誰受傷的?住了半個月,你伺候我,我難道沒回報你?”
“侯昊之你是肋骨骨折,不是小腦萎縮,我隻不過說了一句玩笑話,你有必要抓著不放,沒完沒了嗎?”
侯昊之坐在床邊,不斷的運著氣,臉色鐵青,老二老三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個畫麵,一個人坐在床邊緩氣,一個站在病房地中央掐著腰,臉色也不好看。
沙任平進來不怕死的說“二戰了?你倆是二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馬上出院了,誰也看不見誰,應該握手言和,咋弄的臨分別還激戰一回,打算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從此見麵是路人。”
何桃放下掐腰的手,拿起桌上的包“既然有來接應的,我也就沒必要待在這,你們負責善後,我這個路人告辭。”
朱熹文抱著胳膊抬眼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要走了?真不管了?”
“憑什麽管?管的已經夠多了,欠的也該還清了?”
此話一出,侯昊之異樣的瞅著她,眼神冷嗖嗖的。何桃像想起什麽似的,拿出手機,點點弄弄,隻聽侯昊之的手機響了一下。
“我把欠你的錢全數轉給你了,期間所有餐費我一分沒收,算我的,這回咱們兩清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侯昊之坐在床邊,臉色由鐵青變成鐵黑,又從鐵黑變成慘黑,抓起床上的手機,憤怒而又解氣的狠狠的往牆上摔,恰好二黑進來,眼尖手快的及時搶了下來。
“哥,這麽好的手機砸了多可惜,你要不想要可以給我。”
侯昊之用狠毒的眼神看了二黑一眼,二黑立刻鴉雀無聲,老老實實的站著一動不敢動。
老二老三表示無能為力,聳聳肩不再說話,安靜的收拾東西,房間裏氣壓低得讓人憋悶,老二老三借著抽煙的借口,出去換了口氣,隻留二黑那個傻小子繼續憋著。
老三調侃的說“老二,你說何桃是真厲害,總能讓老大暴跳如雷,有火卻發不得,幸虧以後兩清了,要不然還不憋出內傷。”
朱熹文吐了一口煙,雲淡風輕的說“俗話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何桃鬼點子多,總有辦法治住他,我看他們兩清不了。”
“老二,別說啊,你這戀愛一談,腦子變通透了,還能辨別是是非非,你說的也對,老大那人有仇必報,肯定會秋後算賬。”
朱熹文突然笑出聲來“你觀察了一段時間,他們打完掐完,老大報複了嗎?”
沙任平沉思了一會說道“你說的對啊,貌似沒報複,還幫了她好幾回忙。”
“是啊,所以有些事情說不清,還能期待他倆是路人,兩清嗎?”
沙任平驚訝的說“老二,不會吧,老大喜歡那丫頭?”
“也許吧,隻是他自己還不自知。”
“太有意思了,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老大認真談戀愛是什麽樣?”
“人家有男朋友,老大要有苦頭吃,沒準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沙任平撚滅手裏的煙頭“老大那人,現在是不知道自己喜歡,一旦後知後覺知道了,還能讓那丫頭跑了,硬搶也得搶回來,還能顧及她有沒有男朋友,強了也不能讓她和別人。”
朱熹文也撚滅煙頭“那丫頭你看是省油的燈,沒準最後弄的魚死網破,兩敗俱傷,老大要是明白他喜歡她,是選了一條不歸路。”
“那咱們能做點什麽,還是別讓他明白為好,為了他倆的人生安全,好歹兩人都算咱們朋友,想辦法攔著點。”
“感情的事攔得住嗎?”
“現在開始給老大介紹女朋友,沒準遇到合適的,就把那個丫頭順便忘了。”
“但願吧,不過介紹個靠譜的,別整的妖嬈嫵媚,一看就不是踏實過日子。”
“踏實過日子的老大能對上眼?你還不知道他的品味?”
“最後能走到一起都是趨於平淡的,妖嬈嫵媚是用來遊戲的。”
“得了,快點回去,別一會兒發飆,進門給我倆打滿腦袋包。”
何桃不用給侯昊之送飯,日子一下子輕鬆了不少,閑來無事還能在家練練瑜伽,本以為和侯昊之那個家夥永不相見,沒想到派出所秦歌打來電話,說讓她過去,對侯昊之傷情進行鑒定,鑒定過後案情進一步審理什麽的。
何桃疑惑的問“他傷情鑒定關我什麽事?你讓他自己去唄。”
“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最好一起來,還有案件處理你不想聽聽?”
“處理是你們該做的,該怎麽判自有公道,至於他傷情鑒定賠償他自己滿意就行。”
“讓你來就是案情需要,你怎麽那麽多廢話,是不是我變成你哥,沒有威嚴,還傳喚不動你了?”
“哥,你說哪的話,你讓我去我哪能不去,關鍵是我一個良家婦女總出入派出所,不是怕影響不好嗎?哪天別熟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做了什麽不法的事,我是有理說不清。”
“你還能說不清?你不說的他們痛哭流涕那就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