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兩個狂躁的女人
李甜和蘇蘇這幾天看起來都格外狂躁,兩個人看見她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何桃甚是覺得自己有義務張羅場飯局,三個人出來聊聊,要不兩個人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的難受。
三個人坐在西餐廳裏,蘇蘇和李甜麵麵相覷,遲疑的看著何桃,蘇蘇忍不住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麽來這麽高雅的地兒吃飯,你要走淑女路線了?”
“悄悄把嘴閉上,還不是你們倆逼的,去別的地方你們倆又拚起酒,喝的不省人事,受苦的是我好嗎?到這種地方怎麽也得顧忌點。你們倆過後的補償我,害我破費。”
李甜攪動杯裏的果汁“誰讓你找這種地方裝高雅,想不喝酒可以去水吧,何必花冤大頭的錢。”
“你怎麽不說找個沒人的角落咱們三個席地而坐,人家對酒當歌,我們對空氣喘氣,吸收大自然的氧,省錢環保。”
“花這麽大手筆請我們吃飯,難不成有事求助於我們,難道想要結婚了讓我們給當伴娘?”
“蘇蘇,我看你是想結婚想瘋魔了,結個屁婚,你們倆一起裝吧,在我麵前耍大刀,你們倆歲數大也白給,哪個先說,小心惹急了我。”
李甜拿著刀叉在牛肉上切了一下又一下,何桃一把奪下她手裏的叉子“人家牛惹你了,它媽把它養大,經過無數到工序,千辛萬苦的來到餐桌上容易嗎?你左一刀又一刀的割,把你肉放上去試試?”
“桃子,我不吃了行嗎?我怎麽感覺我要是吃了牛肉我罪無可恕,要不我一會打包拿回家供上,每天三拜九叩。
”
“你看看你現在的慫包樣,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豁得出去的李甜嗎?”
李甜放下刀叉沮喪的說“我媽和我大姨硬是架著我去安排的相親,也不知我姨夫那個侄子是傻還是有受虐狂,竟然說喜歡我,要和我進一步談。”
蘇蘇雞婆的湊過來“小夥長什麽樣?帥氣嗎?”
何桃怒其不爭的看著她“怪不得你相親老不成功,典型的外貌協會。”
“長的說不上來,不醜不俊,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算是人模狗樣的。”
蘇蘇拽著何桃“你聽明白她說的意思嗎?是我智商不夠嗎?我感覺什麽可靠的信息都沒有。”
何桃安慰的看著蘇蘇“沒,你這次智商很在線。”
“我也說不上來,沒有衝動,他最近天天晚上約我,我找各種理由拒絕,我媽在後麵追命似的讓我從了,所以我才鬧心的。”
“得,你千萬別衝動,衝動起來太可怕,逮誰撲倒誰。”何桃捂額一臉無奈。
“所以說我才不想見他,連上床的欲望都沒有,怎麽繼續談,談個鳥。”
“你要是不想談,你和他出去就像剛才和我們說話這個方式這個調調,分分鍾人肯定跑沒影,拿八台大轎抬人家也不可能回來。”
“桃子,那你和譚飛談戀愛,你有沒有撲倒他,想和他上床的欲望?”
何桃一口否決“沒有,我們純潔著呢,哪像你那麽野蠻。”
“那你肯定是不喜歡譚飛,喜歡就是想親他,抱他和他膩在一起。如果你要是喜歡他還不想撲倒他,你就是性冷淡。”
“我隻能說你太博愛了,你數數撲倒的太多恐怕都記不住了。”蘇蘇邊嚼著牛排邊說。
“反正,就是不喜歡,看見了想躲。”
何桃叉了塊披薩,放進嘴裏“愛吃就留下,不愛吃就放下,有那麽難嗎?你媽樂意,你可以把男的找出來,當麵說清楚,不就完了。”
“我要是拒絕了,他還不放手呢,我都能想象我媽我爸我姨夫他們圍攻我的樣子。”
“找一個男朋友回去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憋著吧。”何桃的一番話讓李甜陷入沉思,低頭更加頻率過快的攪動果汁。
蘇蘇看著何桃,聳聳肩一臉無辜,何桃審視她“李甜說完了,你最近發生什麽事?學的尖了,試圖瞞著我。”
“我也沒想瞞著你,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我怕我和你說完,你又要撮合我們。”
“張軍終於行動了?”何桃過於驚訝的聲音嚇了李甜一跳,她從飲料瓶中抬起了頭“張軍那跟木頭終於開竅了,快點詳細講講。”
周二,蘇蘇下班後,還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往家走,她原本走路就慢,後麵總有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回頭一看,是張軍,他憋紅了一張臉,吞吞吐吐的說“蘇蘇,你是不是討厭我?”
蘇蘇誠懇的對他說“張軍,我對你談不上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
張軍那個傻缺像聽不懂話似的,依然樂嗬嗬的說“不討厭就行。”
蘇蘇詫異的盯著他“我也沒說喜歡你,你傻樂什麽?”
“不討厭就是一個好的開端,以後你上班下班我來接你送你。”
“別,你千萬別來。”
“你要是不喜歡我離得近,我就在後麵慢慢的跟著。”
“你可別冒險,小心我哪天把你當成壞人一板磚給你拍死,你是知道我身手的。”
張軍垮著臉,痛苦不堪的瞅著她,蘇蘇無比的鬧心,心裏那個後悔,早知道救你能招惹你這個麻煩,當初還不如讓病人打死你呢。
李甜猴急的問“張軍哭了嗎?”
“哭了,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就差坐在路邊拍著大腿哭了,路過的人經過時,一臉嫌惡的表情看著我,以為我把他怎麽的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我是強搶民夫的刁蠻女人。”
“最後呢?”何桃不用想也會知道張軍的樣子,她也不關心過程她隻要結果。
“最後他哭累哭夠了,我哄了半天才回去的,何桃你一直說你看人準,張軍你可看跑偏了。”
“我一直覺得張軍缺乏陽剛之氣,而你缺少陰柔之美,你們兩個性格多互補。”
“你可別瞎扯了,他那是陰柔之美嗎?他比女人還女人,你見過男人當街坐地上哭,以後別說我和他一個醫院的,我丟不起人,讓我和他在一起我情願孤獨終老一輩子。”
“不同意,既然主意拿定了,你鬧心什麽?”何桃不解的問。
“他當街坐在地上哭,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早晚都需要解決,我蹲在旁邊給他遞紙巾,他一邊哭一邊擦著鼻涕,我說了半天,總算把他勸好了。”
李甜好奇的問“你怎麽安撫的?”
“張軍,你還要臉不,差不多行了,你要還在地上哭,你信不信我打你滿地找牙。”
“你是恐嚇他的呀!”
“但你別說,他真是害怕,戰戰兢兢的起來,拿紙胡亂的擦著鼻涕眼淚,嘴裏含糊不清的冒出一句話,沒氣死我。”
她們倆異口同聲的問“說什麽了?”
他說“蘇蘇,我就喜歡你的虎勁,讓我特別有安全感。”
何桃和聊天樂得前仰後合,指著蘇蘇半天說不上話。
蘇蘇悲哀的說“這還不是最丟人的,丟人的是他說蘇蘇你後麵站了一個人,陰深深的好可怕。”
何桃馬上停止了大笑“你們倆遇到歹徒了?他把你丟下跑了?然後發生了什麽讓你鬱悶,被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