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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暗夜裏的一隻狼

  蘇蘇回頭怒瞪他“怎麽說話的?誰說我要跑?”


  “你鬼鬼祟祟的在幹嘛,我如果不及時喊你,你現在已經衝出去了。我說了要送你,你不等我自己一個人偷著走不是跑是什麽?”他儼然一副捉賊拿贓的神情,正義凜然。


  蘇蘇琢磨這人不該心軟的時候千萬不能心軟,要不是幫他妹妹請個揉奶師,哪有下麵這些劇情,自己咋就這麽欠呢?她不想維持這種表麵上看似和諧的關係,其實私心裏恨不得衝上去打他兩個耳光。


  “你提前下來,不在車裏等我,人跑沒影了,我下來看沒人當然會走的,誰知道你去哪了?”


  “你難道沒有我手機號碼?不會給我打電話?”他咄咄逼人,還振振有詞。


  “朱熹文,夠了,我看你就懟我的時候腦袋瓜是清醒的,其他時候是植物狀態,給你留點麵子,不願意搭理你,你還嘚瑟沒完了,對,你說的沒錯,我是準備逃跑,看你沒在,我心裏偷偷的樂開了花,我根本沒想讓你送我,煩你不知道嗎?”蘇蘇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他高興不高興,反正她痛快了算。扔完話她轉身就走,也沒顧得上看他表情,話說到這個份上,是個男人有點自尊的肯定會放行,誰會拿熱臉貼冷屁股。


  她愜意的吐了口氣,終於把今天被噎的氣順了,正悠閑自在的往前走,剛拿出手機準備叫個車,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頭還沒來得及回,耳邊一陣風掠過,她被卷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被卷走的,怎麽被他雷霆之勢壓在小區的牆上,卷在他的懷裏。


  他用兩個手將她圈在裏麵,她想動也動不了,她抬頭看著他,他臉晦暗不明,眼裏風雲變幻,陰狠狠的看著她,如同暗夜裏的一隻狼。


  他聲色俱厲的問“你為什麽會煩我?”


  蘇蘇戰戰兢兢不知該怎麽回答,她也不曉得就一句煩他,把他惹怒了,要不說人情商低太可怕,一件小事較真起來沒完,回答不好會不會小命不保。


  “為什麽煩你和為什麽喜歡你這個問題一樣不好回答。”她含糊其辭的想蒙混過關。


  他疑惑的看著她,眉毛擰在一起,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也不是特別討厭你,隻是不知道上車後該聊什麽?”


  “和我沒話可講?”蘇蘇不住的點著頭,像小雞啄米,十分慶幸這位大哥情商終於歸位。她尋思問題回答完總應該放了她吧,她推了推麵前的人,兵馬俑似的站得牢牢的,粘上一樣,紋絲不動,她無語問蒼天,傳說中美妙的壁咚,第一次獻給了麵前的豬。她糾結的看著他,他到底想幹嘛,不說話也不鬆手,難道穿越回去真成兵馬俑了。


  他作沉思狀,突然抬起頭,無比認真的說“沒話可說那可不行。”


  蘇蘇驚訝看著他,嘴張大成“o”型,差一點忘了喘氣。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她無奈的說“朱熹文,你能放開我嗎?要不我讓你送我回家吧,再耗著都半夜了,我明天還得上班。”


  他恍然大悟般鬆開了她,發動車子準備送她回家,蘇蘇渾身脫力,折騰一晚上,敢情大哥啥也沒聽進去,她是對著牛談了一晚上琴。


  蘇蘇下了車逃命似的溜了,也沒心情照顧朱熹文的感受,飛一般的回家了。


  打開房門,進了客廳就開始大口的叨氣,何桃從臥室裏出來,看蘇蘇的樣子大驚小怪的說“遇到劫匪了?”

  蘇蘇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氣喘籲籲的說“沒有。”


  “沒遇到劫匪,你跑成這樣,小區裏誰家狗放出來了?要咬你?”


  “不是狗咬我,是豬出來了,要吃人。”


  何桃不相信的過去摸摸蘇蘇的頭,摸完“你也沒發燒,怎麽說起胡話了?你說外麵有狗我信,哪有流浪豬的。”


  蘇蘇苦不堪言,將晚上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何桃聽的聚精會神,蘇蘇講完後痛苦的說“桃子,你見過這樣的人嗎?情商低的像個豬。”


  何桃聽完忍著沒敢笑,心裏卻腹誹“好意思說人情商像個豬,我看你還不如豬。”有些事還是點到即止,不能戳破,讓當局者慢慢揭開謎底才有意思。


  “桃子,你怎麽沒發表意見?你一貫的風格哪去了?”


  “我不敢說,怕你說他給我好處了,但是肯送女的回家怕出意外,充分證明他人不壞。”


  “我也沒說他人壞,隻是說他說話不受聽。”


  “花言巧語的未必是好人,日久才能見人心。”


  “算了,不提他了,不願意聽他說話,以後不見就是了。”


  何桃笑而不語,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有些人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李甜和何桃白班碰到一起,李甜幾次想說話,又欲言又止,糾結的不像個樣。她加藥時,小聲告訴李甜“中午我不睡覺了,陪你嘮,好好幹活,別分心。”


  李甜拋來一個哀怨可憐的小眼神,聽話的好好工作了。


  她正在給病人紮針,走廊裏突然傳來尖銳的叫聲,隨即謾罵聲,哭聲相繼而來。她紮完針把手裏餘下的活交給李甜後立刻出去,隻見2號房間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她一看就知道,2號房間老頭的兒女又來鬧了,她走過去,扒開人群,把一個個看熱鬧的勸了回去,進了病房,她看向老頭的兒女,公式化的笑容,公式化的語言。


  “家屬,麻煩你們有什麽事出去談,一個影響大爺休息,加重大爺病情,再一個也影響病房其他的病人。”


  老頭大兒媳婦長的一臉紅血絲,兩個顴骨高高的,說起話來當仁不讓“我在我們自己病房說話,影響誰了?怎麽你們醫院還不讓人說話啊?豈有此理。”


  何桃依然公式化的笑著“如果你的聲音不大,我也不會從別的房間過來。你的房間門口也不會聚集這麽多人。我沒有不讓你說話的權利,你可以出去討論或者小聲說話。”


  “我這個人說話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我不會小聲講話。”


  遇到蠻橫無理的人千萬別試圖和她講道理,此路根本行不通。


  地上坐著一個老太太,滿臉淚痕的在那哭,看見何桃和他們理論,哭得更凶了“小何護士,你看看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老頭都病成啥樣了,跑病房裏來鬧,我不讓他們進來,他們推我還要打我,你來給我評評理。”


  “阿姨,你們的家事我無權過問,但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病房裏禁止吵鬧和大聲喧嘩,你老人家也起來,地上多涼。”何桃把老太太從地上扶了起來,老太太用仇恨的眼神瞅著老頭的孩子。


  其中另一個小兒媳婦長的小巧玲瓏,黑色的眼珠快速的轉動著,小嘴格外的不讓人“你別倚老賣老,你是幹什麽的?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充其量一個保姆還想教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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