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把人睡了
何桃沒想到朱熹文一個膀大腰圓,看著挺粗糙凶神惡煞的男人,心思還挺細膩,小心翼翼的把蘇蘇放到床上,給脫了鞋體貼的蓋了被子。她連摟帶抱的把李甜放到沙發上,好家夥直接把鞋踢飛了,霸占整個沙發。
何桃本想邀請朱熹文坐一會兒喝點水歇歇,回頭看沙發上的場景她瞬間尷尬,她無奈的笑了,朱熹文也沒在意,道別後就離開了。
何桃撈起沙發上的李甜“快給我去床上睡,在沙發上睡半夜準掉地上,沒人半夜起來抱你。”
“誰稀罕讓你抱,我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抱我。”說著說著手在衣服上摸來摸去,嘴裏喊著“我手機呢?手機哪去了?”
何桃嚇的上去捂上她的嘴,“祖宗啊,深更半夜你喊什麽?我還得在這住呢。”
“我手機呢,何桃,是不是你藏起來了?嗬嗬。”
“我算服了,我給你早裝包裏了,要不現在想起來,手機早沒影了,你安靜點,我給拿去。”
李甜傻乎乎的笑著“桃子,我愛你,我要和你結婚。”
何桃嚇的一哆嗦“謝謝你啊,你還是造福他人吧,我消受不起。”
李甜拿到電話,花癡的笑著從衣服兜裏掏出張名片,搖頭晃腦地撥著電話“喂,殺人犯嗎?你是不是殺人犯?”對方的聲音大的何桃在2米遠都聽見了,“你是不是有病,你們全家都是殺人犯。”
“難道是我打錯了?”李甜使勁瞪大了眼睛看著手裏的名片,憨笑的含糊不清的說“原來是錯了一個號啊,那我再重新打一個。”
何桃一個箭步竄上來“大姐我幫你打。”再撥錯了上來就問人是不是殺人犯,太驚悚了,大半夜攪的別人也不得安生,這個殺人犯名字真是不咋地。
電話通了,李甜像個喝醉的狐狸精,全身帶著一股騷勁,聲音媚的她聽都聽不下去,她抖落一地雞皮疙瘩。起來去洗手間洗漱,聽著兩人黏黏糊糊的話,李甜八成又栽進去了。
要說李甜這個人,年輕貌美性感,家還是本地,條件不差,按常理說應該能找個各方麵優秀的男朋友。但是她大膽開放的戀愛方式讓單位的人望而生畏,久而久之身邊人全部誤以為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長腿的都嚇跑了。
其實呢,大家都誤解了,她對每段愛情都是認真,全身心投入的,每次分手她哭的最凶。
人活一輩子總會遇上個渣男,李甜就是,高中時談個戀愛,山盟海誓,她把女孩最好的年華都給他,耽誤學業,以至於考大學時她隻能去個醫學院學護理專業,渣男讀了警校,和大多數戀人一樣,距離是硬傷,人家移情別戀找了個白富美,把甜甜撇了。
何桃也不知道甜甜經曆了怎樣痛苦的時期,反正後來就烙下病根,不能沒男朋友,如果沒有甜甜說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沒著沒落,無處安放,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麽,靈魂出竅一樣,隻剩下空殼。
這也是一種病,得治,可解藥是找到一個真的愛她在乎她的人,別看她活得挺灑脫,其實最放不下的也是她。可現在的她不會愛,也不敢愛,麻痹的活著。
何桃腳還沒洗完,李甜在客廳哭上了,她走馬觀花的洗完腳,趿拉著拖鞋跑了出來。
“姑奶奶又怎麽啦?怎麽又哭上了。”何桃一邊哄著一邊拿紙巾幫著擦眼淚。
“桃子,他凶我,他說以後再也不理我了。”
“瞧瞧你那委屈的小樣,不理就不理,有什麽了不起的,再說他憑什麽凶你?要是讓我見到他,我把他抓來給你認錯。”
“我說我喝酒了,他就凶我,還說以後我要是再喝酒就不理我。”李甜哭哭啼啼說完凶她的理由,何桃就差鼓掌歡呼了,這麽多年啊,終於遇到知己同盟,殺人犯大哥英明幹的漂亮。
何桃假仁假義的道“喝酒跟他有什麽關係?閑事管的太寬了吧。”
李甜長籲短歎,慢條斯理的扔了地雷“上次我們倆出去喝酒,然後我把他睡了。”
何桃真是無言以對,“大姐,你真是膽大包天,認識幾天把人睡了?”
“淋我身上水那天以後,我也沒聯係他,結果有一天他去我們街道辦案,我去街道找我媽,我倆遇上了,我碰巧幫他一個忙,然後他請我出去吃飯,我要喝酒。喝多了,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
“怪不得人家不讓你喝酒,害怕你喝完得誰睡誰,明天上頭條酒後女色魔”
“何桃,我偷偷告訴你,他還是個雛。”
“啊?”
那天,沙任凡接手一個離婚的案件,離婚案的男人與其他女人有染,他去街道取證。夫妻兩人因為這個問題打的是熱火朝天,街道出麵調解了好幾回,最終調解無效鬧的去法院離婚。
李甜她媽前兩年是街道主任,現在年紀大退二線了,但在街道說話也是舉足輕重的,沙任凡去取證正好碰上李甜,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兩個人從街道辦事處出來。
沙任凡說“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事情哪能這麽順利。”
“就口頭謝我呀?是不是顯得沒誠意?”
“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吃晚飯。”
“這還差不多,走吧。”
兩個人去了一個西餐廳,點了牛排還有甜點,李甜說“是不是少點什麽?”
“少什麽?如果你還有想吃的,可以隨便點?”沙任凡唯恐自己點的太少,對方挑理。
李甜嫵媚將身體探向他說“少了杯紅酒。”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還能喝酒,你要是想喝那就點吧。”說完紅著臉喊來服務員。
一頓飯下來,酒讓李甜喝了一大半,頭有點暈暈的,沙任凡紳士的半扶著她往外走,準備打車送她回家,出租車開到半路,紅酒有後勁,她直喊要吐,沒辦法隻好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路邊吐了,吐完後沙任凡買來瓶水,漱口後她提議想走一走,要不怕坐車還想吐。
兩個人沿著路邊往回走,突然李甜一聲尖叫,嚇得沙任凡一步上前,原來馬路上躺著一隻貓。
李甜蹲下來,試探的摸了一下,傷心的說“沙任凡,貓死了。身子涼了,送醫院恐怕也救不活了。”
沙任凡過來安慰“可能是隻流浪貓,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吧,死了也不能複生。”
李甜仰起楚楚動人的小臉,一汪清水的雙目哀求著“沙任凡,我們找個地方把它埋了吧,不能把它放在路上,萬一有車過來再把它壓了,它該多可憐,讓它入土為安,好嗎?”
“好,我們找個地方把它埋了。”
沙任凡正四處張望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包著貓,方便他抱起來。令他沒想到的是李甜一個嬌滴滴,幹淨的女孩竟然毫不嫌棄的抱起了貓。他們倆找了一個公園的空地,沙任凡讓她在原地等著,他去找可以挖坑的樹枝和石頭,等她回來的時候,甜甜那個傻女孩居然跪在地上徒手挖著坑。
沙任凡急忙跑上去製止“你的手還要不要了?”
她嘿嘿的傻笑“沒事,不疼,快點挖吧,要不然它會冷的。”說完,無限憐惜的看著地上貓。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瞬間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