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咬你嘴你能同意嗎
何桃這邊下班還沒走到家,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電話是譚飛打過來的,算一算已經有快一周沒聯係了,何桃以為他們兩個需要冷靜一下,沒聯係也許譚飛想明白了,他們確實不合適,他們的愛情沒等開始已經結束,沒想到沉寂幾天又浮出水麵。
“桃子,下班了嗎?”
“下班了。”
兩個人都沒了下文,仿佛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不該什麽,有了片刻的沉默。
“桃子,我認輸,雖然我知道那天我的行為不對,但我仍然可恥的期望你能有一點點的在乎我,我甚至天真的想過你會不會給我先打電話,時間過去了5天零18個小時,你安然不動,你知道5天零18個小時我是如何過來的,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有一個人先低頭,先愛了,是不是在這場戀愛中會一直處於劣勢,桃子,哪怕我一直處於劣勢也好,但最起碼你得看著我,認真的對待我,行嗎?”
譚飛發自肺腑的一席話,讓何桃沒有反駁的機會,說的每一句話合情合理,在她和譚飛的愛情上,譚飛對於她來說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有人追,那就好好享受被追的感覺,追的這個人恰好各方麵比較不錯,不來追,又沒覺得失去什麽,反正自己也不著急嫁出去,譚飛對於她來說似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何桃甚至第一次懷疑自己不是一個好人,沒有對人家付出的真心給予正確的反饋,算不算玩弄別人的感情,何桃開始迷茫了。
“譚飛,我……”
“好了,別說了,你在哪?我們見一麵好嗎?”
時隔幾天的譚飛,雖有些清瘦消減,但收拾仍然幹爽,看著何桃的眼神複雜不明,有喜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哀愁。
“想去哪吃飯?”
“哪都行,我不挑食。”
“還去吃川菜?你不定那我來定。”
“好”何桃時不時偷看幾眼譚飛,他專注的開著車,不像以前開車時常和她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車內寂靜無聲,能清楚的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罅隙,氣氛有點尷尬。何桃正無聊的看著車外的風景,右手倚在車窗邊支撐著腦袋,不時的朝玻璃吐著氣,左手放在左腿邊座位上,百無聊賴的敲著,也許是敲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裏顯得過於太大,突然間開車的譚飛握住了她的左手,何桃吃驚的回過頭,試圖掙脫,譚飛依然專注的開著車,表情一本正經,自然的好像握著他自己的手,對她的掙紮置之不理,反而手越握越緊。
何桃放棄了掙紮,握著就握著吧,別在馬路中間撕撕巴巴的影響安全,過了一會兒,握著的手變成了研磨,仿佛她的手成了鍛煉老年癡呆的核桃,在譚飛的手裏反複揉搓著。雖然內心裏有些不情願,但她極好的掩飾過去了。
到了吃飯的地,譚飛踩死刹車,何桃鬆了一口氣,心裏想這回該鬆手了吧,沒成想這家夥拿左手拉的手刹熄的火,握著的手依然緊緊的攥著,何桃難以捉摸的望著譚飛,夠狠夠牛,難道不下車吃飯,握一晚上兩個人能握飽?他想幹什麽?不是單純的以為長時間握著,他們能長成連體人,永遠也分不開了。隻見譚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手,速度飛快的放進嘴裏,張開他的嘴,露出一排白牙就咬了下去。
“啊,疼,譚飛你是屬狗的嗎?怎麽還咬人?餓了不是有飯嗎?怎麽能咬我手啊,你還下死手,快鬆開你的狗牙。”
譚飛咬的非常賣力,他鬆開牙齒,何桃看見手上很清晰的一排牙印,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可他那個家夥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身體欺了上來,說出的話噴出團團熱氣,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直接把何桃雷暈了,“我可以不咬手,但我想咬你嘴,你能同意嗎?”
何桃詫異的瞅著他,像是看待一個外星來客,瞅得他心裏直發怵,本來眼裏愛情的小火苗正熊熊燃燒,嘩得一盆水給澆滅了。哪敢奢望咬嘴,緊握的小手都識時務的鬆開了。
“祖宗,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
“哪錯了?錯哪了?”
譚飛仰頭撫額,“我不該故意傷害你閨蜜,更不應該得寸進尺咬你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我不知道該怎麽控製我,你教教我,好嗎?你是如何做到冷靜如此,如何做到看見我的微信電話還能無動於衷,如何麵對5天1時未見的人還能心如止水,一絲波瀾不起,你教教我,行動?”
譚飛激動異常,雖然他也在極力控製自己,可脖子上凸起的血管暴露了他的情緒。
“譚飛,其實你說的這些我很理解,我也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你的不安,你的焦躁,你的壓抑,從發生那天的事情以後,我不能否認你向我說了很多你錯了,不停和我道歉,可我一直想聽的那句你始終沒說,你想知道是什麽嗎?”她用從來沒有過軟怩的語氣和他輕聲說著話,軟怩的話語卻擲地有聲,極有份量。
他頹喪的用哀痛的眼神望著她,仿佛要望進她的心底,黑亮的瞳仁逐漸黯淡,痛蔓延到全身,他悔不當初。失魂落魄的下了車,打開她那邊的車門。
“咱們吃飯吧,好聚好散。”
“好。”簡短的回答,他驚的愣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她在前麵走著,他在後麵機械的跟著。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他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強顏歡笑的點著菜,不停的讓著她吃這吃那,偶爾還會說幾句熱搜的新聞,一頓飯吃的她是味同嚼蠟。
他閉口不提兩個人的事,她也若無其事的不提,很快兩個人吃完飯,離開飯店,在門口他說“讓我送你最後一次吧”
她依然簡短的回答“好”。
一路上,街燈如紅,美景如畫,車內兩人無話,車在寬闊的馬路上勻速行駛,他的手緊握方向盤,骨節分明,木訥的臉上沒有表情,如果不是手指關節嘎嘎作響,一定會被表麵的假象所欺騙。原來所謂的淡定都是偽裝出來的。
本來勻速行駛的車突然打了右轉的燈,猛的停在路邊,他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雙肩“桃子,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會給予你最大的信任,以後的愛情裏沒有算計和掌控,不再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不要結束,好嗎?”他懇求她的原諒,放下了他的架子,隻求她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