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雨下毒誓
陸非歌聽後似懂非懂的點頭，這一戰切磋結果如何，眾人心中也有了分曉，不管如何來說，哪怕是海叔青鸞劍有所變化才沒有使出真正實力，不過就以他目前和老爺子之間的懸殊來說，日後也不一定能穩贏，老爺子這手無寸鐵的武功當真是一門琢磨不透的神通啊！
這等功夫可從來沒在江湖上聽說過，如若知道還有這等出神入化，連利劍都可完虐的本事，怕是排隊拜師的人真的數不勝數，到老爺子這裏，如果沒有徒弟繼承衣缽的化，也算是就再次絕代了。
望著陸非歌垂頭思索，老爺子狠狠扒拉了一下小爺的腦袋，問道“怎麽？還在考慮要不要學老夫這神通？”
沒等陸非歌開口，崔老爺子自顧自的說道“剛才教你你不學，非要試探試探我這功夫，現在，你想學了，老夫卻不想教了，怎麽辦？”
“啊？你說話不算話！”陸非歌一聲沮喪，旋即氣憤道。
“就是如此，你能將老夫如何？”崔老爺子高高在上，一臉不願搭理的樣兒。
郭子歎心中偷笑，這崔老前輩也真是煞費苦心，故意演這麽一出戲讓陸非歌上套，如若你得不到，那你偏偏就想要得到他，崔老前輩見陸非歌心性未成，郭子歎和穆以盛二人又沒有勸阻的意思，就抓著這點讓陸小爺主動循著上套。
“你笑什麽？”穆以盛望著郭子歎好奇道。
郭子歎悄聲道“你沒看出老爺子故意激弄非歌呢嘛？”
穆以盛頓時明白，強忍憋笑，非歌這小子確實聰明伶俐，但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爺子吃過的鹽比陸非歌吃過的飯都要多，如此誘人的條件擺在眼前，倒真的不怕陸非歌不答應。
到頭來，崔老爺子也隻是在自己故去後，給自家閨女找個好的歸宿，如今這般巧妙的遇上了淮雀盟的盟主，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海叔在一旁笑道“如果老前輩真的肯教，那乃是非歌的福分呐！”
陸非歌一下便聽懂了海叔話裏的意思，一把抱住崔老爺子的腿，雙腳勾住，整個纏在上頭，撒開了潑，哭喊著“不行！你都說了！要教我的，你不能反悔，不然我就一直抱著不放！”
老爺子見陸非歌成功跳入陷阱，故而裝作歎息，道“哎，真拿你這臭小子沒辦法，教你也不是不行，我就怕你這小子守不住這君子之約呐~”
陸非歌急忙抬頭應道“守得住！守得住！”
老爺子低頭，說道“你先將老夫放開，老夫要與你約法三章！”
見老爺子臉上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陸非歌急忙鬆手，在老爺子麵前站的筆直。
眾人見之，笑而不語，陸非歌拜崔老前輩為師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以崔憐閻在江湖上的地位，配陸非歌這個孫女婿綽綽有餘，不乏心中感歎，陸非歌這小子運氣真的太好不過，要真的論起年零來，陸非歌充其隻能算老前輩徒孫子輩的，如今卻被收作關門弟子，老前輩退隱江湖這些年，傳說已然從在，此拜師一事若是流傳出去，定又是一方佳話！
“其一，老夫傳你醫術也好，功夫也罷，切記日後不得傳於外人，答應否？”
“答應！答應！”陸非歌急忙點頭，生怕老前輩反悔。
“其二，老夫隻是傳你衣缽，並不收你為徒，以後在江湖上勿要以老夫名號行事，老夫傳你功夫一事，希望你日後保守秘密，謹記承諾！”
“嗯！”崔老爺子講的仔細，陸非歌聽的認真。
“其三，你必須在年歲三十之下，迎娶我家姑娘！這點老夫也不要你同意，這樣，你發個毒誓吧！”老夫眉目緊皺，相比起李紅娘的終身大事而言，那些傳授醫術，武功什麽的不值一提，無論何時，依舊是自家閨女的幸福更重要些，老頭子悔恨就悔恨在自己不能再多活個四五十年，看自家的閨女長大成人，自己還能抱抱那重外孫子，想想就覺得美好，可老天不留人啊，自己的日子估摸著也不多了。
陸非歌一笑，原本這第三個條件讓眾人以為讓陸非歌最難做出抉擇的事情，沒想到……
“崔爺爺，您是怕您走後沒人照顧紅娘，放心吧，就算你今天不教我武功，我也會照顧她的，二哥說了，您老人家救過我一命，讓我記住您的好，您不放心紅娘，那我陸非歌在此發誓，此後後半輩子，定會好好照顧紅娘，如有半點差池，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
崔老爺子除了點頭，還是點頭，在雨地淋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老夫沒有看錯人.……你小子算個男人！這下老夫死了也放心了！”
老爺子長歎一口氣，終是將此生最牽掛的事情放下，李紅娘淚雨梨花，衝下台階，鑽進老爺子懷中，“我才不要你死，不要！”
“放心！爺爺這條老命哪那麽容易死，爺爺可是神醫啊！閻王爺想收我的命都得好好打算打算呢！”哄騙紅娘間，崔老爺子迎上郭子歎的目光。
老爺子對這個年輕人充滿感激，或許自己心裏想的什麽，他全都知道，隻不過沒說出來罷了。
……
陸非歌走上前，拍拍老爺子懷中姑娘的肩膀，說道“紅娘，別哭了，還有我呢！有我二哥在，崔爺爺不會死的！”
郭子歎頭痛，這臭小子怎麽什麽都敢往自己身上推！
小姑娘轉頭，問道“真的？”
陸非歌撓頭，傻笑道“真的！你看我像騙你的嗎？我從來都不騙人！”
“嗯！”
陸非歌拉過紅娘的手，就在這淅淅瀝瀝的雨下傻笑。
“你笑什麽？”
“你真好看，嘿嘿~”
“要你說~”小姑娘忘卻了煩惱，幾個大人搖頭，嘖嘖嘖，這年代當真是不同了，如此年紀說話如此露骨，讓幾個大人們都禁不住臉紅，索性也不去打擾小兩口聊歡，囑咐了幾句別淋雨著涼了後，幾個大人進屋。
崔老爺子看著郭子歎，道“金鱗乃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