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正好這次老祖們出來,蘇父也向蘇牧和蘇淼介紹起了自己的兩個孩子:“老祖,這是我的兩個孩子,男孩兒叫蘇牧,女孩叫蘇淼。牧兒、淼淼還不過來拜見老祖們!”
蘇牧和蘇淼聞言立刻上前行禮:“蘇牧(蘇淼),見過老祖宗。”
三位老祖中,有一位須發皆白、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人就是蘇家的大長老——蘇聞道,現今已經是分神中期的修為,在蘇家避世的老祖中也是修為最為高深的一位。
另外一位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隻不過看起來頗為虛弱,似乎身體有什麽隱疾,他便是蘇家的二長老——蘇長生,現今已經是分身初期的修為,據說他即將突破。
最後一位是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容貌昳麗,眉目含情,看起來十分多情,她是蘇家的三長老——若寒,同時也是二長老蘇長生的道侶。兩個人結為道侶數百年,一直伉儷情深,過著避世而居的生活。
這次他們能出來,確實讓人十分意外。畢竟他們出現都是因為接到家主的傳召,在關鍵時刻出來保護住蘇家。這次沒有家主的傳召,卻主動出手,總覺得十分微妙。
彼此介紹完後,作為長輩,三位長老都分別給了兩人一些禮物,算是長輩給晚輩的見麵禮。而蘇牧和蘇淼也成功的在蘇家的三位長老麵前混了個‘臉熟’,同時蘇父也趁著這個機會,告訴他們如何在關鍵時刻找到三位長老。
既然已經回到了蘇家,蘇父就開始處理各種‘爛攤子’,但蘇父下了一個命令讓人頗為錯愕,他取消了蘇辰‘蘇家少主’的身份,並將其暫時囚禁了起來,而作為父親的蘇銘雪卻並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是默許了蘇父的決定。
想到小時候的情分,蘇牧到底無法坐視不理,他找到蘇父,想問清楚這其中是否有沒有什麽誤會。
畢竟他們在蘇家的那段時間,蘇辰一直不曾露麵,也許他隻是被偽裝成他父親的人蒙蔽了,根本不知道真相,抱著這樣的想法,蘇牧找到自己的父親,想讓自己的父親將蘇辰放出來。
但是現實卻給了他沉痛的一擊,蘇父很明確的告訴他,蘇家之所以會被滲透的這樣徹底,蘇辰‘功不可沒’,甚至他和蘇銘雪被囚禁一事,也是蘇辰做的。
至於為什麽,蘇父也是一臉惋惜,不知在什麽時候,蘇辰就已經被人替換了,已經有了不短的時間,所以現在的蘇辰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蘇辰了,而是一個傀儡!
而蘇銘雪也正是發現了這點,才開始懷疑蘇辰,進而開始跟蹤他,但沒想到他很快就暴露了,也促使對方加快了計劃的速度。
蘇銘雪消失後,蘇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蘇辰,最後還是中計被關到了後山,而蘇伯早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遇害了,他們看到的蘇伯也是其他人假扮的。
接下來蘇父他們還要仔細觀察蘇家其他人裏有沒有其他潛伏進來的人,以防對方還有什麽後續。
當知道蘇辰已經不是原來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人後,蘇牧也無言以對,比其他來講,更難受的應當是他們的堂叔蘇銘雪,道侶去世後,隻留下一個孩子,如今蘇辰恐也遭遇不測,加上雙腿殘疾,種種打擊讓蘇牧和蘇淼都十分擔心。
蘇父也明白他們兩個在擔心什麽,輕歎一聲:“我之前去看過他了,他決定去後山生活,以後恐怕不會在出現了。我勸過他,他執意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麽。”
這個決定恐怕是他經過深思熟路後所做的,他們都不是蘇銘雪,都沒有經曆過這些傷痛,實在沒有資格去勸解他什麽。
這時,蘇淼突然開口道:“父親,家祠裏麵到底放的是什麽?!”
蘇父沉默片刻,反問道:“你為何突然想起問家祠,家祠怎麽了?!”看到蘇父晦暗的眼眸,不知為何蘇淼突然無法將嘴裏的話問出。若是家祠裏的東西真的是九心蓮,那蘇父明明有機會讓蘇銘雪站起來的,常年和藥材打交道的蘇家家主不可能不清楚。
讓蘇淼失望的是,自己的父親始終不肯鬆口,這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父親心裏,‘九心蓮’要比自己的堂兄弟重要的多,重要到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堂兄弟接下來的人生會變的多麽糟糕!
帶著複雜的心情,蘇淼離開了書房,蘇牧察覺到了蘇淼的不對勁,等出來後問道:“淼淼你怎麽了,為何會用那樣的態度去問父親?!”
蘇淼問道:“哥哥,你說,父親還和原來一樣嗎?!”
蘇牧先是不解,很快就反應過來:“淼淼,你是說父親可能是別人假扮的?!”
蘇淼無奈道:“沒有,你怎麽會這樣想?!我隻是覺得,父親有的時候特別陌生,讓人有些不敢認。”
大概明白了她的想法,蘇牧摸了摸蘇淼的發頂,語氣格外認真:“淼淼,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父親不光是我們的父親,還是蘇家的家主,他身上背負著整個蘇家。有的時候他也是迫於無奈,作為子女,不能說全然理解,但也不要去害怕和憎恨他,好嗎?!”
蘇牧的話,她又何嚐不明白?!這個世界沒有法律,強者既是規則,她來到的這世界依附在蘇家大小姐身上,享受著蘇家的資源,隨後又因為這個身份拜入了太和宗。若是沒有‘蘇家大小姐’這個頭銜,她來到這個世界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死於非命。
現在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蘇父的做法,東西是蘇父的,他有權利選擇自己應該怎麽做。
一旁的蘇牧還在安慰著:“而且,不管父親怎麽變,我們都是他的孩子,我們對他的愛,和他對我們的愛都不會改變!”
這還是蘇牧頭一次這樣認真,讓蘇淼呆了片刻,心裏複雜的心緒也多少被撫平了。有的時候,蘇牧說的話真的讓她格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