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寬
以前用出全力,林天宇全力一拳最多能轟出一千一、二百斤的力道,還不是很穩定,現在一拳,能打出接近一千五百斤,而且還是很穩定的,而比拳頭更大的腿腳,每一腳踹出,差不多能穩定在一噸的力量了,普通人隨意的一拳一腳就能打死!
??“砰砰……有人在嗎?我來找黃師父的,黃師父,黃師父在嗎……”林天宇更換了一個沙袋,正在把地上散落的鐵砂清理掉的時候,前堂突然傳來的一陣陣‘砰砰’的拍門聲,還有少年人特有的難聽公鴨嗓響起,隨後門就被推開了。
??林天宇聽著前堂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這是誰呀,這麽不知禮數,明明牙擦蘇在前堂當中,拿著醫書學習認穴,兼接待上門的病人,拍幾下門,等一下會死呀,這一個勁的拍門大叫,真是不知禮數。
??林天宇收拾起散落的鐵砂,用涼水洗了一把,換了一身長袍,向前堂走去。
??剛剛快走到前堂的時候,隻聽前堂當中,傳出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黃師傅,我傷的是手,你把我的腳包起來幹嘛?”
??“嘿嘿,現…現在…才…才說,已…已經太…太晚了。”牙擦蘇帶著壞笑的聲音傳來。
??“啊!哎呀,師傅,硬了,全硬了。”帶著驚慌的聲音傳來,其中還有人摔倒在地的聲音。
??林天宇聽著前堂中的聲音不對,快走幾步,隻見一個人,胳膊上和一條腿上,被打上了石膏,摔倒在地,牙擦蘇正在扶他起來。
??“你…你…沒…沒事吧?”牙擦蘇把那人扶起來,隻是那人的腿上的石膏是整個包裹住他的膝蓋的,根本不能站直起來,半跪在地。
??“啊?師父,你把我包裹成這樣,難道是教我功夫?”那人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色一正,滿含期望的說道。
??“no…no…no”牙擦蘇連忙擺手說道。
??“努?努力!好!我就努力給你看看!”顯然那家夥不知道牙擦蘇說的no是不的意思,理解錯了牙擦蘇的意思,帶著石膏的一隻手臂和一隻腿不能動,向後翻了一個跟頭,形成一個馬步,說道:“可靜可動,能高能低,這個樁可真厲害!”
??林天宇這時候已經從後邊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很是無語,這不是電影中的場景麽,梁寬來拜師兼醫被牛傷到的手,結果性子太急,不等牙擦蘇把話結巴完就自行腦補,誤認為牙擦蘇是黃飛鴻。
??結果牙擦蘇將錯就錯,把梁寬當成實驗醫術的小白鼠的那一段劇情麽?這被包起來的家夥,就是梁寬那個倒黴鬼吧。
??“牙擦蘇你怎麽成師父了,什麽時候收了一個弟子呀?”林天宇走過去笑道。
??“你叫他什麽?”聽了林天宇對牙擦蘇的稱呼,正在努力翻跟頭表現的梁寬,停了下來,一臉懵逼的說道。
??“牙擦蘇呀。”林天宇知道是怎麽回事,笑著說道,看著梁寬精彩的神色,很是好笑。
??“牙擦蘇?你不是黃師傅呀?”梁寬一臉懵逼的向牙擦蘇問道。
??“嘿嘿!笨蛋!”牙擦蘇壞笑道。
??“哎呀,你這個牙擦蘇,你是什麽東西呀!”梁寬滿是苦色的坐了下來,指著牙擦蘇說道。
??“他是黃師傅的徒弟!”林天宇蹲在梁寬身前,看著梁寬被打在身上的石膏,饒有興趣的解釋道。
??“那你是幹嘛的?”梁寬看著林天宇問道。
??“我呀,我也是黃師傅的徒弟,林天宇!”林天宇敲了敲梁寬身上的石膏,已經全硬了,隨口說道:“這石膏全硬了,我給你拆下來吧。”
??“別,別!我還要趕著到戲班去找工作呢,我先走了!”梁寬不等林天宇動作,站起來就走,帶著石膏,一走一挑的,頗有落荒而逃的樣子,邊走邊嘟囔:“我再不走,連那一條腿,也會被他們包上。”
??“拜拜!”牙擦蘇看著落荒而逃跑掉的梁寬,擺手道,多好的一個小白鼠呀,還有些不舍他離開呢。
??“怎麽回事?一個帶著石膏的人怎麽從我們寶芝林走著離開了,骨折了麽,骨折就算打上石膏,也不能自己走路呀。”這時,一個人走進來,向林天宇和牙擦蘇問道,臉上滿是疑惑。
??“師兄,回來了。”林天宇一看,從門口那裏,來的人正是師兄淩雲楷,打招呼道。
??黃飛鴻在家的時候,他在家給人看病,黃飛鴻若是沒時間,就由淩雲楷這個弟子回來給人看病,淩雲楷一家老小生活大部分都靠淩雲楷來掙錢,就是他看病的時候,也會提前去趕個早市再來。
??清末的治安環境很不好,有很多幫派成員收保護費的,並且官府征收的稅務也不是一般的重,淩雲楷是黃飛鴻的弟子,在菜市場那裏倒是不用擔心幫派份子收保護費。
??民團的人,幫派份子一般還是不敢惹的,不過官府的重稅也是免不了的,這趕一個早市,也掙不了多少錢,一家人能吃飽就不錯了,這還是幫派份子不敢收保護費的民團中人,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官府的說不敢不交,幫派的保護費更加不敢不交,日子什麽樣可想而知。
??“剛才那小子是誰啊?怎麽胳膊上和腿上被打滿石膏了?”淩雲楷擺了擺手岔開了話題,滿臉好奇問道。
??“梅縣來的小子,名叫梁寬,也是想拜師傅學武,順便看一下病。”林天宇輕笑著說道:“是個有趣的家夥,他把牙擦蘇錯認成了師傅,剛才被牙擦蘇在他身上實驗了一回醫術,結果帶著石膏就跑了。”
??說著,便將牙擦蘇剛才拿梁寬練穴位的尷尬事兒繪聲繪色講述一遍,果然引得淩雲楷捧腹大笑不止。
??“嘿嘿,林師兄,你…你都看…看到了?”牙擦蘇一聽林天宇的話,滿臉尷尬嘿嘿傻笑道。
??“看你興頭很足,那梁寬傷的也不重,就是點小傷,就算不治,過幾天也就好了,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白鼠,不用拿針在自己身上紮了,我就沒出來。”林天宇笑道,其實他沒全部看到,但是他看過電影呀,知道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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